夜凌墨冷酷的臉露出一個意味不明的笑,嘴角勾起詭異的弧度,修長又飽滿的指腹摩挲着槍柄,冰冷的聲音仿若零下二十攝氏度的溫度,冷得掉渣,“爲什麼幫B國人!”
眼鏡男看到男子散發出來的強大氣息,也知道他不是尋常人……
縱使他幫了B國人,但不敢在夜凌墨面前承認!
他也不知道爲什麼!
但心裡有個聲音告訴他,不能承認,一旦承認,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眼鏡男搖頭,痛苦的聲音在夜空中響起,“沒……我沒有幫B國人,我也不認識什麼B國人,我什麼也不知道!”
站在旁邊一直沒說話的鳳紫兮對高珊使了個眼色,說道,“把那個人拉出來!”
得到命令的高珊伸手指了下廢墟里面,問道,“那人在裡面嗎!”
鳳紫兮微不可見地點了點頭,“嗯——”
高珊走進廢墟,透過微弱的光線鎖定蜷縮在某個角落的男子,她大步走過去,拽起對方的胳膊,用力往外拖……
男子從昏迷中醒來,感覺渾身被車壓了一般,到處痠痛……他睜開眼睛,見周圍散發出微弱的光……
面容有片刻的呆滯。
一串串記憶相擁而至,仿若來勢洶洶的洪水。
男子掙開高珊的手,用警惕的眼神看着她,“你到底想幹嘛!”
高珊居高臨下地看着狼狽不堪的女子,嘴角勾起一道淺淺的弧度,冰冷的聲音夾雜着涼意,“現在才反應過來,是不是太晚了!”
說話的同時,她一個箭步來到男子面前,伸手擰起他的衣領,大步朝外走……。
男子掙扎了幾下,然而此時的高珊仿若力大無窮的女戰士……
男子無法撼動半分。
高珊眼底劃過一抹輕蔑,對男子說道,“你給我老實點,再掙扎,一槍斃了你!”
這話果然對男子有用,他放棄掙扎,仿若木頭一樣,任由高珊拖……
當眼鏡男看到高珊拖着的人時,渾身止不住地顫了幾下,額頭上冒出密密麻麻的汗珠……
他……他怎麼也被抓了!
昨天眼鏡男在B國的臨時營地有幸見過他一次,當時他可威風了……
沒想到,還不到一天時間,他就變成這樣了……
夜凌墨沒有錯過眼鏡男臉上的變化和眼底的驚慌,他性感的脣勾起一道邪魅的弧度,深邃的眸子閃過冷冷的光,冰雕一樣的聲音在夜空中響起,“爲什麼幫B國人!”
這話一出,眼鏡男便感覺到周圍的溫度徒然冷了幾分,耳邊吹來沙沙的風聲……
他想要爭辯,然而看到夜凌墨那張冷酷又毫無溫情的臉,到嘴的話硬生生地逼了回去……
他渾身抖了一下,試着和夜凌墨談條件,“帥……帥哥,我知道B國zhengfu的一些秘密只只要你不殺我,我就把秘密告訴你!”
夜凌墨仿若聽到天大的笑話一般,哈哈笑了幾聲,旋即又止住笑聲,眼底泛着冷厲的光,嘴角勾起一道淺淺的弧度,冰冷若霜的聲音在夜空中響起,“你是不是太看得起自己了!你說與不說,結果都一樣!”
說話期間,身上的強大氣勢一散而開。
眼鏡男嚇得臉都變了顏色,身上的汗毛也豎了起來,結巴道,“你……你……。你不能殺我,我是華夏人,你不能殺同胞……一旦殺了我,你會遭同胞的唾罵!”
這話一出,夜凌墨擡起右腳,毫不客氣地踢向眼鏡男的胸膛,居高臨下地看着他,說出來的話直接把對方打入十八層地獄,“你是不是太看得起你自己啦!我殺了你,沒人敢說半個字,甚至有人會說,殺得好……像你這樣的賣國賊,不殺,難道留着過年!”
眼鏡男被這番話嚇住了,他不顧身上的痛,掙扎着起身,跪在地上,苦苦哀求夜凌墨,“帥哥,求求你放過我,我真的沒有幫B國人!他們是找過我幾次,但我沒有直接幫他們!”
夜凌墨的智向極高,這話一出,就聽出了重點。
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毫無溫度的目光盯着眼鏡男,“沒有直接幫他們,也就是說間接幫了他們!”
眼鏡男面容一白,立即低垂着頭,痛苦又幹澀的聲音在夜色中響起,“是……是他們逼我的,如果不說,他們會殺了我,我也是爲了活下來,才那麼做的!”
被高珊擰起的B國男子聽到熟悉的聲音,一眼就認出了眼鏡男,他立即用B國語說道,“明明就是你主動找上我們的!”
眼鏡男一聽,立即看向B國男子,否認自己和他認識,“你胡說,我根本就不認識你!”
B國男子伸手擦掉嘴角的血跡,臉色露出一抹極爲難看的笑,“你是孬種,你根本就沒有男人的擔當和氣概,敢做不敢當!”
眼鏡瞪眼看着B國男,一鼓作氣地站起身撲向對方,雙手狠狠地抓着他的頭髮,大吼,“你纔沒有擔當,你全家都沒有擔當!”
“我不認識你,別亂認人!”
眼鏡仿若發狂的猛獸,眼裡泛着駭人的猩紅,恨不得把男子碎屍萬段……
“啊——”B國男的臉被眼鏡抓了幾道傷痕,滲出絲絲血跡……
B國男掙開高珊的手,像瘋子一樣撲向眼鏡。
“砰——”眼鏡一個踉蹌,直接跌坐在地上,兩人瞬間廝打成一團……
此時的B國男被眼鏡氣得忘了自己的身份,同時也忘了自己會身手的事。
他坐在眼鏡身上,右手攥緊拳頭,一拳一拳砸在對方頭上。
B國男是軍人,他的身體素質比眼鏡強了不止一點點……
他用膝蓋按住眼鏡的手,不讓對方動彈。
幾個呼吸間,眼鏡頭上就多了幾個大大小小的包。
鳳紫兮幾人站在一旁,看着兩人狗咬狗。
眼鏡見鳳紫兮幾人站在那看戲,蒼白的臉有着前所未有的憤怒,眼睛充血,“你們就任由他欺負他嗎!他是B國人,欺負我,就是欺負華夏!”
鳳紫兮聽到這話,就像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樣,明亮的眼睛夾雜着淡淡的光,毫無溫度的聲音在空中響起,“你出賣劉嫂她們兩母子的時候,怎麼就不知道自己是華夏人!”
眼鏡死不承認自己出賣過劉嫂她們,他面容扭曲,嘶吼着,“我沒有,我沒有出賣她們,不是我,是那些B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