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族長可憐兮兮地看着鳳紫兮。
不知道的,還以爲鳳紫兮欺負他!
牛忠來桃林這麼久,還是第一次看到鳳族長有着這樣不爲人知的一面!
他整個人就像被雷劈了一般,傻傻站在那,腦海一片空白!
鳳紫兮眉心微微一跳,嘴角止不住地抽了一下,“我有自己的事要做!”
鳳族長表示很理解地點了點頭,“兮兮,您能不能在這裡多住幾天!”
鳳族長絕口不提出林子的事,他只是單純地想要鳳紫兮在桃林多住幾天!
鳳紫兮朝夜凌墨投去一道詢問的目光,“你怎麼看?”
夜凌墨右手摩挲着精緻的下巴,深邃的黑眸如同最耀眼的黑曜石,淡淡的聲音仿若平靜的湖面,濺不起一點點漣漪,“三天,三天後,我們離開!”
剛好可以利用這三天時間找那些失蹤的軍人!
鳳族長瞬間激動起來,“好——好——謝謝你們——”
牛忠不知道鳳族長爲什麼這麼激動!
更讓他無法理解的是,鳳族長貌似對他們很尊重!
鳳族長擺了擺手,說道,“我先去通知大家一聲,你們慢慢聊!”
鳳紫兮點頭,“你去吧!”
鳳族長聽到這話,就像得到聖旨一般,高高興興離開了……
鳳紫兮望着老人遠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道淡淡的弧度,右手摩挲着精緻的下巴,“……”
她很喜歡鳳族的人!
——
阿達哥君家。
一個披着獸衣的青年神色惶惶地找到自家族長,“族長,那些人從雪上出來了!”
君族長眉頭一皺,臉上滿是無法置信的神色,“你沒看錯?”
青年點頭,“嗯,一個不少的出來了!”
君族長,“人在哪裡,帶我去看看!”
青年點頭。
半小時後,君族長見空無一人,臉色變了變,“你確定是這裡!”
青年點頭,“嗯,就是這裡!”
君族長氣得牙疼,“你爲什麼不派人跟着他們!”
君族長還以爲他另外派了人,搞了半天……人離開了,都不知道……
青年低頭,臉上露出愧疚之色,“族長,對不起,是我辦事不利!”
君族長擺了擺手,“算了,不是你的錯,近幾年來,君家越來越不成樣了,也不知道還能堅持多久!”
希望那個人能早點出現!
青年沒說話,他一直都知道,四大家族在等一個人!
那個人可以帶他們離開這片森林!
然而,幾千年過去了,那個人始終沒出現!
就在這時,一個長頭髮男子披着獸皮從遠處走過來,臉上帶着激動,“族長,好消息!”
君族長眉頭一皺,問道,“什麼好消息!”
長頭髮男子眼裡閃爍着激動的光,“那個人出現了,我們要等的人終於出現了!”
君族長雙手緊緊抓住男子的肩膀,眼裡閃過一滴淚光,渾身顫抖地問道,“此話當真!”
君冬點頭,“剛剛七夜來消息說,那個人已經出現了,她會在鳳家呆三天!”
君族長激動的只差沒跳起來,一滴淚水順着眼角滑下來,雙腳跪在地上,“蒼天有眼,終於等到了!”
君焱也是一臉激動地問道,“族長,我們是不是可以離開這片森林了!”
君族長慢慢起身,收斂起所有思緒,目光落在君冬身上,“鳳族長怎麼說?”
君冬,“要三個族長去鳳家聚一聚!”
君族長捋了捋鬍鬚,連連點頭,“好,好,我現在就去!”
——
白家。
一個白髮蒼蒼的老頭坐在中間的石凳上,眼底劃過陰鷙的光,臉上露出一屑不顧的笑,“鳳族是不是瘋了,隨便是個人,就說是她!”
坐在右下方的白峰,眼底劃過一抹輕蔑,臉上露出陰險之色,“曾經四大家族以鳳家爲首,自從紫神墜落後,四大家族也漸漸離了心,我覺得鳳家肯定想把我們弄死!”
坐在坐在左下方的白一誠慢慢說出自己的看法,“白峰,你太偏見了,這些年,鳳家從未打壓過我們,甚至還經常接濟我們,其實,不管那人是不是我們要等的人,族長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坐在中間的老頭伸手捋了捋鬍鬚,點頭說道,“嗯,本族長正有此意,如果她不是我們要等的人,本族長會讓她死得很難看,如果她是我們要等的人,出了這片森林後,白家不再是她的屬下!”
白峰非常贊同地點了點頭,“對,現在是二十一世紀,不再有主人,奴才之類的稱呼……”
白一誠臉色漸漸變了變,問道,“族長,你打算利用紫神!”
白族長不悅說道,“別說的那麼難聽,再說,我們白家祖祖輩輩在這片森林住了幾千年,紫神不應該負責嗎!”
白峰眼底劃過陰鷙的光,連連點頭,“對,憑我們的本事,出了這片森林後,還怕混不出名堂出來!”
白一誠搖頭,“族長,做人不能言而無信,幾千年前,白家是紫神的人,幾千年後,白家依然是紫神的人!”
白族長揮了揮手,眼底劃過冷光,“到底誰纔是白家的族長!”
白一誠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家族長看了好幾秒,才說道,“你——”
白族長臉色陰沉,眼底一片寒光,“既然知道我是族長,還嘰嘰哇哇什麼,你去看看那幾人怎樣了!”
白一誠起身,“是——”
白峰朝白一誠投去一道挑釁的眼神,嘴角勾起一道陰險的笑,“……”
白一誠,族長身邊的紅人只能是他!
白族長望着白一誠離去的背影,眼底劃過冷光,聲音帶着寒意,“白一誠這性子一點也不知道變通,現在是二十一世紀,又不是幾千年前!”
白峰眼底劃過得逞的光,嘴角勾起一道不是很明顯的笑,“族長說得對!”
白族長,“你跟我一起去鳳族!”
白峰一喜,旋即又把嘴角的笑掩飾好,點頭說道,“是——”
白一誠知道族長帶白峰去了鳳族後,並沒有說什麼!
他來到關押的地方,推開石門。
披着樹葉的趙健聽到響聲,連忙站起來,剛毅的面容露出憤怒之色,“放我們出去!”
孃的!
原以爲以他們的身手穿過這片森林,不是什麼難事!
誰知剛進林子,就被幾個披着獸皮的年輕男子抓住了……
然而,一羣人三下五除二把他們的衣服剝下來……好奇地看看這,又看看那……
那些人拿着手槍,研究了半天,也沒研究出什麼來!
他們關在這裡有半個月了…。
他的同伴被那個叫白峰的人打得奄奄一息,再這樣下去,會死人的……
趙健眼底劃過一抹嗜血的殺意,他要殺了這羣土匪……
白一誠坐在一旁,直接無視趙健身上的煞氣,安靜地看着奄奄一息的幾人,問道,“你們是什麼人?”
趙健低頭望着身上的樹葉,眼底劃過冷冽的光,嘴角勾起輕蔑的笑,“把衣服還給我們!”
白一誠眉頭皺了一下,“衣服被族長拿走了,我們從未離開過這片森林,一直都是用樹葉和獸皮做衣服,所以看到你們的衣服,覺得很奇怪!”
而且他們的衣服,和那個女人的衣服有着很大的區別!
趙健,“再奇怪,也不能拿我們的衣服!”
白一誠並沒有去看男子那張冰寒的臉,“你能告訴我,外面是怎樣的世界嗎?”
趙健眼底劃過一抹譏笑,“告訴你又如何,我勸你,還是快點放我們離開!”
白一誠非常真誠地說道,“只要你告訴我,外面是怎樣的世界,我就放了你們!”
趙健帶着殺意的眼睛一亮,“真的?”
白一誠,點頭,“我沒必要騙你,再說,這裡要變天了,留你們在這裡,也沒用!”
趙健低頭看了下奄奄一息的同伴,有什麼東西模糊了眼睛,他蹲到地上說道,“現在是二十一世紀,國家提倡和平,就算兩國有矛盾,也不會大張旗鼓地開戰……”
趙健說了將近一個小時,白一誠聽得津津有味,他臉上露出震撼的表情,眼裡流露出嚮往,“汽車,手機,空調……這些都是電器,聽上去,感覺好厲害的樣子!”
趙健瞥了一下他說道,“該說的,我都說了,你是不是該放我們離開了!”
白一誠從口袋裡拿出一個瓶子遞給趙健,“你的同伴快不行了,這藥送給你,一人一粒,他們恢復後,我會送你們離開!”
趙健警惕地看着白一誠,“你又想打什麼注意!”
他們關在這裡有半個月之久,這個男人還是第一次出現!
他到底有什麼目的!
白一誠彷彿洞悉了趙健的所有想法一般,他緩緩站起身,不緊不慢地說道,“以前沒出現,是因爲族長看得緊,剛剛得到消息,族長去鳳族了,所以……”
這些人雖然狼狽不堪,但身上有一種讓人寧死不屈的精神……
就因爲這一點,他纔想幫他們!
曾經好幾次,他想來這裡看看,都被白峰截胡了!
趙健見白一誠說得很真誠,剛毅的臉龐稍稍有些動容,語氣不再犀利,“謝謝——”
突然想到什麼,趙健連忙問道,“你們這裡的人會說華夏語?”
說話的同時,他擰開瓶子,把藥丸塞進同伴嘴裡。
白一誠點頭,“以前有個女人不小心誤闖阿達哥,從很高的地方摔下來,腦部受傷,導致失憶,最後,她嫁給族裡的人,生下一個孩子!”
說到這,白一誠眼裡隱隱有淚光閃過,雙手攥緊拳頭,發出“咯吱”的聲音。
趙健心裡有股不好的預感,連忙問道,“那個女人呢?”
白一誠閉上眼睛,臉上露出痛苦之色,“死了,在那個孩子只有兩歲的時候,阿達哥來了很多人,族長認爲是她泄露阿達哥的秘密,所以把她處死了!”
趙健聽到這,要是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那他就是真傻了,“你是那個女人的孩子!”
白一誠點頭。
趙健繼續問,“你多大!”
白一誠,“二十八!”
趙健,“那個女人後來有沒有恢復記憶!”
白一誠搖頭,從口袋裡拿出一條心形項鍊,心形後面刻了一個夜字……
趙健望着精緻而又貴氣的項鍊,認真分析道,“你都二十八了,這條項鍊肯定有三十年左右的歷史了,那個時候能拿出這麼珍貴的項鍊,你外公家肯定很富有!”
趙健不解地看着男子,“爲什麼不去找你外公?”
白一誠眼底劃過一抹黯然,搖頭,“我們不能出這片森林!”
趙健無語地看着白一誠,“……”
好矛盾!
明明每個人都有一身好本事,偏偏留在這裡!
難道這就是大家所說的隱世家族!
趙健看了下心形後面的夜字,突然想到一個人,眉頭微微皺了一下,搖頭甩掉不該有的想法,“……”
他沒聽說夜家還有一個姑姑!
趙健認真地看了下白一誠的五官,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越看越心驚!
“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