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個舉動,是白子衿和簡越都沒想到的。
兩人都是忍俊不禁。
木斕還抓着簡越的胳膊,他便維護道:“吃太多也會消化不良,她還喝了一碗湯,今天表現不錯。”
白子衿無奈:“她就喝了兩勺,剩下的都在我肚子裡。”
“下午餓了吃這個。”他把買來的水果蛋糕遞過去。
昨天白子衿就在念叨,說是突然想吃水果蛋糕。
她高興的接過紙盒,等不及直接用手指挖了一塊塞進嘴裡。
看她像個小饞貓一樣,簡越搖頭笑了笑,無奈又縱容。
他抽出紙巾,替她擦掉脣角沾着的奶油。
白子衿歪頭衝他笑,又給木斕餵了一塊。
填飽了肚子,白子衿就要帶着木斕下樓。
“你身體還沒好,就別跑出去吹冷風。”簡越按住白子衿的肩,轉而去拿剛纔進門後丟在一邊的羽絨服:“我帶木斕下去。”
白子衿也沒跟他爭,她看了一眼他拎着的厚羽絨服,笑着說:“這要是換成凌謙,他估計寧願凍成狗,也不願意穿。”
顧凌謙是有點臭美的性子,總覺得穿羽絨服的都是大叔。
簡越聽後就笑,那次顧凌謙過來醫院,他看到他身上那件風衣都覺得冷。
就這兩句話的時間,木斕跑去把羽絨服翻出來。
簡越一回頭,她正在往脖子上系圍巾,應該是知道自己馬上要出去,直接裹成了糉子。
“我怎麼覺得,木斕比以前可愛多了。”
簡越也贊同白子衿的話。
很快他就帶着木斕下樓,白子衿趴在窗戶邊,往下張望。
……
出了門,立刻就被寒風包裹。
雪還沒停,只是變小了些。
腳從積雪上踩過,能聽到咯吱的聲響。
木斕似乎覺得這樣挺好玩,故意重重的踩下去,立刻就能看到雪地上留下的一串清晰的腳印。
兩個人的腳印緊挨着,一大一小。
在花園裡站了一會,頭頂就落滿雪花。
木斕一頭黑髮隨意的散開在腦後,她沒有梳頭,頭髮早就被吹的凌亂。
換做是以前,她是不敢這麼出門的,就算不會整天塗脂抹粉,但也絕不允許自己這麼沒有形象。
現在的她,卻根本不會理會這些。
只是頭髮總是吹到她嘴裡,這讓她挺煩。
看到她不停的撥頭髮,簡越都替她累。
“有帶皮筋嗎?”
木斕翻了翻口袋,發現皮筋就在她的手腕上。
旁邊的手伸過來,從她手腕上取走皮筋,跟着繞去她身後。
木斕就聽話的站着不動。
意外的是,簡越扎頭髮的手法很嫺熟,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穿過黑髮,動作控制的很輕,很快就紮了個馬尾辮。
簡晴空從小就留着長髮,那個時候,他就經常給她梳頭髮。
手藝就是從小鍛煉出來的。
“好啦。”他又用手指撥開擋在她眼前的碎髮,那雙清澈的大眼睛正一眨不眨的看着他。
他收回手,指尖好似還能嗅到一絲洗髮水的清香。
“冷不冷?”她的一對小耳朵露在外面,簡越就把自己的帽子給她戴上。
木斕仰頭朝他笑了一下。
而這時,她腦中突然閃過一些零零碎碎的畫面。
然後,一個男人的臉緩緩的浮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