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教室出來，還能聽到胖子撕心裂肺的哀嚎。
顧凌謙自個兒咧嘴傻樂，手機在口袋裡振動，他趕緊掏出來給唐銘回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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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銘這人看起來不怎麼靠譜，但時間觀念很強。他跟你約定是幾點，那就絕不會遲一秒。
顧凌謙走出校門，眼睛繞了一圈就看到倚着車門抽菸的男人。一身黑色西裝，筆挺整潔，可能是熨帖的太過仔細，以至於包裹在西褲裡的雙腿顯得比一般人更修長幾分。
校門口經過的女學生，都會情不自禁的往他那邊張望，畢竟精英男的設定對於還沒畢業的學生來說，不管何時都存在致命的吸引力。
他沒有半分不耐煩，薄脣咬着煙，捕捉到那堆花癡的目光，他不疾不徐的吐了口煙霧，還特慵懶的眨了眨眼。
霎時耳邊就能聽到“啊啊啊”的尖叫。
在看到顧凌謙之後，姑娘們臉更紅，捂着胸口四處逃命。
想着小姑娘點評的那句“帥的慘絕人寰”，唐銘又不要臉的覺得自己年輕了不止五歲。
“唐銘哥，小心我舉報你招蜂引蝶。”顧凌謙走過來就膽大的從唐銘嘴裡取走煙，丟到地上用腳尖碾了兩下。
唐銘也沒生氣，還主動替他拉開車門：“每次來一趟A大，我都有一種自己還是十八歲的感覺。”
“說真的，唐銘哥，我就特想跟你交換一下身體。”坐上車，顧凌謙將揹包甩到後座，一臉認真的說：“像你這種成熟有魅力的國民大叔形象，現在是最吃香的。”
顧凌謙真的說的是掏心窩子的話。
他不想總被人形容爲“可愛”，尤其是從秦培嘴裡聽到，因爲這會讓他深深的認爲，秦培絕逼是把他當成了女孩。
“想什麼呢？臉都紅了。”熟悉的調笑聲傳來，霎時將顧凌謙越飄越遠的思緒拽了回來。
他總不能說在想秦培那個老流氓吧？就憑唐銘跟秦培的關係，肯定轉身就把他給賣了。
“我聽說現在的教練脾氣都很大，幾乎就沒有不罵人的，有的女孩子當場就被罵哭。”顧凌謙反應很快的轉移話題，視線從唐銘側臉掃過，緊跟着就偏頭去看窗外。
“是不是快到了？”
“快了，還有十分鐘那樣子。”現在還沒到正式塞車點，唐銘開的很順暢。以爲是小凌謙坐不住了，他便從儲物盒裡摸了兩顆糖丟給他。
“據說，吃糖能降低人體內的焦躁。”
“……”
顧凌謙很想解釋他並非焦躁，但又怕被唐銘追問，最後還是撕開糖紙安靜的吃糖。
報名的流程很簡單，核心就是錢。
在唐銘掏出錢包的同時，顧凌謙及時按住他的手背，自己摸出一張銀行卡：“我卡里有錢。”
這是顧墨琛同意他去考駕照後，給他轉過來的報名費。
他說報名費應該要六千多一點，他哥就給他轉了六千五，多一毛都沒有。
刷卡的時候，顧凌謙肉疼了一下。
他用手機查了下餘額，這個月最奢侈也只能吃茶葉蛋了。
金錢啊，你是一切罪惡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