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他這麼撒嬌，顧凌謙一顆心就軟了，恨不得他要什麼都給他。
這次也不例外。
可嘴上總歸還是會“嫌棄”兩句：“你說你怎麼跟個小姑娘一樣，那種甜言蜜語也不怕聽多了膩味嗎？”
“所以，你也承認自己說的是甜言蜜語啦。”秦培突然就靠過來，在顧凌謙擡頭那刻，伸手就掐住他的下巴，直接吻了上去。
秦培將嘴裡的一口煙渡過去，兩人的口腔裡霎時就被煙味霸佔，顧凌謙反應不及被嗆到了，在秦培肩上惱怒地捶了一拳。
“幹嘛呢這是？”顧凌謙推開他就大口咳嗽，使勁瞪他：“都跟哪學的這些流氓玩意，你得記住自己是個學霸啊。”
“哎，學霸也是個有衝動的正常男人啊。”秦培笑了一聲：“如果我說我看到你就無師自通了，你會相信嗎？”
“神經病。”顧凌謙哼了哼，可正經也不超過半分鐘，他就憋不住自己先笑了起來。
剛纔怎麼就一下子剋制不住表白了呢？
不對，是……又表白了！
想想啊，這已經是他第幾次對秦培表白了？
他又羞澀又興奮，還有點自豪和得意。
沒錯，老子就是這麼一個性情中人。
想表白就直說，想做了就直接幹，就是這麼厲害！
而且他們很快就要分開了。
這一次，是真的要分開了。
顧凌謙眉頭微微皺起，可不過轉瞬之間他又恢復了方纔的淡定，他不想讓秦培看到，不想他不開心。
下一秒就聽他說——
“秦培，你認真聽好了：我喜歡你，在我還沒察覺到自己的心意之前，我就喜歡你了；我喜歡你，沒有什麼理由，就是跟你在一起的時候很舒服很輕鬆，高興了就笑，難過了就哭，這也沒什麼好丟臉的，反正我的眼淚都是爲了你流的。”
“凌謙——”
“噓！”他食指抵着脣，青春飛揚的臉上透着一股堅定，還有勇往直前的信念。
“秦培，你不是自作多情，從今以後，秦培和顧凌謙是一體的。所以，千萬不要隨便就說分手，也不要輕易就放開我的手，我怕轉身之後，我們倆就真的走散了。”
秦培，其實我膽子特別小，我總是害怕哪天早上醒來，就再也見不到你了。
他們就這麼一直看着對方。
在眼淚掉下來之前，秦培突然一個用力就把他扯入懷中，他抱得很緊，指尖也在抑制不住地輕輕顫抖。
明明凌謙纔剛向他表白，明明他們纔剛在一起啊，可是他們就要分開了。
捨不得你走。
卻又不得不親自送你離開。
我愛你，但我不會禁錮你的自由。
我只是害怕，你飛遠了，會不會忘記來時的路？還有一個在原地守着你的我？
他埋在顧凌謙肩窩深深吸了口氣，然後才儘量穩住自己的情緒低聲迴應：“傻瓜，我不會說分手，也不可能放開你的手。就是你哪天跑了，我也會把你抓回來。”
顧凌謙的眼淚就這麼被他逼了回去，他低頭在秦培肩上咬了一口，忽然想起什麼，立刻就跳下牀，從行李箱裡翻出來一樣東西，手捧到秦培跟前——
“學霸，這是提前送你的生日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