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擡起頭!”
在威爾士再次命令下,被槍口頂着額頭的安格斯才畏畏縮縮擡起頭,幾乎是哀求的道:“不……不要殺我……”這一看威爾士的臉色卻突然變了,給人當了十幾年的白手套,對方什麼模樣他自然一清二楚,眼前這傢伙跟安格斯的模樣雖然有九成相似,但無論是神態還有眼神都有很大的出入,剛纔離得較遠還沒看出
什麼破綻,如今湊近一瞧,威爾士可以瞬間肯定,這個只是替身,絕不是安格斯本人。
“糟了,這不是安格斯,我們可能上當了!”威爾士急忙回頭,把自己的發現向林風說明。
“什麼?不是他!?”
林風確認這人跟照片上的安格斯一模一樣,聽到威爾士的回答,不免詫異的驚呼了一聲。
“嗯,我確定不會弄錯。”
威爾士轉過身,再把手槍頂在這個穿着和模樣都跟安格斯有九成相似的傢伙太陽穴上,厲聲問道:“你到底是誰?”
“我……我叫羅伊……”
“我不是問這個,我是問你爲什麼要假扮成安格斯,連身上穿的都跟他一模一樣!”
“是參議員閣下要求我這麼做的,他給了我很多錢,讓我在一些場合代替他出面,我沒想到今天會變成這樣。”說着這人竟然哭了出來,流着淚說:“請不要殺我,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白癡,你被他利用了,成了他的替死鬼!”
威爾士罵了兩句,又扭頭望向旁邊跟替身同一個德行的黑人:“那他呢,這麼說也不是馬里拉來的貴賓咯?”
“我是一個演員。”對方強忍着恐懼,主動坦白。
“法克!”威爾士差點沒忍住開槍把這兩個傻子給崩掉,但他也清楚殺了兩人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還不如殺了他情人能令安格斯鬱悶幾天,不對,也許安格斯那狐狸就是想借他們的手順便殺掉這個女人,以他的性
格絕對幹得出這種喪心病狂的事情。
“怎麼辦?”確認這兩人只是替死鬼,威爾士變成無頭蒼蠅一樣,只好向林風徵詢意見。
其他環節都沒問題,問題卻出在他的情報上面,說不準他以爲買通的那人,根本就是一直在跟他虛與委蛇,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搞到最後反而是他們成爲了安格斯的獵物。
如果不出意外,想必安格斯的大部隊馬上就會出現在外圍,把他們團團圍住然後在一舉殲滅。
現在不是責怪威爾士的時候,林風立刻拿起耳麥,對外面還在跟保鏢交戰的僱傭兵們招呼道:“所有人聽着,這是一個圈套,馬上脫離戰鬥按照原定計劃離開。”
說完他拉起蹲在地上一臉死灰的勞拉,招呼着同伴離開白屋就打算從三點鐘的方向撤離。可是安格斯既然佈下了圈套等他們自投羅網,哪會讓他們就這麼輕易離開,就在林風前腳跨出房門的剎那,大隊大隊全副武裝的士兵分別從幾個方向一起涌了進來,而一直負責在外圍警惕的觀察手和狙擊
手,此時卻同時啞巴了一樣,沒人發出任何警報。
他們的同伴還在球場內戰鬥,不可能出賣大家,所以只有一種可能,狙擊和觀察手已經遭遇了不測。
戰鬥再次打響,耳麥裡傳來僱傭兵絕望的呼吼:“三點鐘方向出不去了,後面全是敵人的身影……”
砰砰砰!耳麥裡傳來激烈的槍聲,林風安排在後路的傭兵首先跟帝國士兵展開了駁火,而湖泊裡那隊傭兵聽到同伴的提醒後,急忙轉變跑動方向,拔腿朝這裡狂奔而來。
安格斯爲了幹掉他們下了一番功夫,軍方出動了五百人規模的部隊包圍這裡,還有四架軍用直升機迅速進入戰場,一個接一個特種部隊士兵利用纜繩降落在地面,對跑向白屋子的僱傭兵開槍射擊。
“把毒刺給我!”
眼看跑在後面的兩個僱傭兵被彈雨打翻,林風回身從牛樂邦那裡接過防空導彈,單腿跪在地上瞄向不遠處那幾架還在投放兵力的直升機,顯示屏發出滴滴的提示音,表示已經鎖定目標。
迅速按下發射鈕,一發毒刺導彈從發射器中疾馳了出去,最前面那架直升機上的飛行員還沒來得及拉動操縱桿,就被毒刺直接命中,在離地十米高的地方炸成一個火球。
毒刺只有一發,發射出去後林風就扔掉了發射器,拿起m16與左飛他們一起,拼命朝帝國士兵射擊掩護逃過來的僱傭兵。或許是投鼠忌器的緣故,包圍過來的士兵和直升機上的機槍手並沒有立刻向白屋子附近的目標射擊,這纔給了僱傭兵一絲逃生的機會,原本八個人,逃到屋子前就只剩下五個人了,而負責三點鐘方向的六
名戰士卻連逃走的機會都沒。
轟隆!
一名士兵在靠近屋子的時候觸發了埋在那裡的地雷,連同幾名同伴一起倒在血泊中。
光靠幾顆地雷根本阻止不了他們多久,林風果斷的對衆人說:“撤!”
可是四周都被帝國士兵給包圍了,他們還能往什麼地方撤退?
當初林風查看這裡的圖紙時,專門讓威爾士弄了一份地下管網圖,就是爲了突發情況出現時有第二條路給他們選擇,結果很意外的發現這棟屋子下面就有一條排水管道。
“老闆,我準備好了。”左飛快步從廚房方向走出來,手裡捏着一個遙控起爆器。
見林風點了點頭,他果斷蹲下去按動了引爆鈕。
轟的一聲悶響,地面跟着晃動了幾下,白色的煙塵從廚房門口涌了出來。
就在他們起身往廚房方向走去時,軍隊指揮官也接到上頭的命令,於是拿起通話器下達了開火命令。
直升機立刻抵近了白屋,坐在艙門口的機槍手轉動槍口,對着前方的屋子扣下了扳機,六管機槍瘋狂噴塗着火舌,那片牆壁霎時多出一片密密麻麻的孔洞。主體爲木質結構的牆壁如何能抵擋得住機槍子彈的穿透,擺放在屋內的器具首先遭殃被穿過牆壁的子彈打的支離破碎,衆人極力壓低身體往前跑去,走在最後的傭兵卻突然悶哼一聲倒在地上,脖頸處的血水像水龍頭一樣止不住的往外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