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一開始,她和他之間的關係就沒有加入利益的衡量。
雖然之後宮勳那裡有了那些卑鄙的舉動,可是從來沒有一次小悠把宮澈和宮勳全部等同過。
但是現在,宮澈卻代表宮氏來問股權。
既然說利益,那麼,他們之間更沒有什麼好談。
“程小悠,你別走!”宮澈一下子拉住她的手腕:“誰說我們沒有任何關係了!”
“你啊,是你說的分手!”程小悠冷蔑地回頭,看着他現在的樣子:“難道你現在不承認了?!”
“那天記者會上出現的是宮澤!”宮澈看着程小悠開口說道:“不是我,我沒有說那些話!”
程小悠微怔了一下就冷笑着說道:“其實,這有區別嗎?!宮澈,那你現在代表着什麼在說話,是你,還是宮勳,或者說宮家?!”
她說着輕輕甩開了宮澈的手,搖搖頭,鼻子都酸澀起來:“就算不是你,難道你對我解釋過?有嗎?!不是沒有時間,不是沒有機會,後來我回去米蘭設計學院,你要找我,不難!”
“就算是在米蘭時候記者會不是你,那麼,在國內的法庭上發誓指證蘇婉沒有盡到妻子和母親責任的是誰?!”
少‘女’的眸子黑白分明,但是此時卻寫滿了悲哀。
他們兩個現在隔着的東西太多太多,不是一個當時誤會就可以解決。
“那是我!”宮澈沉默了良久,開口承認:“那個時候,在法庭上,我沒有說謊!”
他說蘇婉的那些話,都是蘇婉自己曾經做過的事情。
“是,所以,其實我們兩個已經都站好了隊!”程小悠看着宮澈,嘴角的冷笑不斷擴大:“就算是她再不好,那也是我媽媽,所以我永遠站在她這一邊!”
“可是,你呢?!”
“我媽媽至少之後沒有做過壞事,但是你爸爸呢?!”
“從咱們在法庭上代表着各自父母說話的時候,宮澈,我們就已經站在了對立面上!”
宮澈出庭的時間和她出庭時間不同,等候區也不同,而且證人是不可以有提前接觸時間,所以他們兩個也曾經在證人按照順序出場的時候,在法庭上彼此對視過一眼。
那個時候,隔着原告被告席,庭警還有許多人,他們那個時候清楚地看到了彼此,然後一個離開,一個落座。
在那一刻,她就已經意識到,他們兩個,其實回不去的。
“那個時候,我沒有別的選擇!”宮澈聲音乾澀地說道:“宮勳身體出現問題,所以公司的事情基本上已經‘交’給我,我當時只能是那樣!”
“是,你確實有你的理由和立場!”程小悠抓緊自己的書包帶,看着眼前的宮澈:“可是,我呢?你有你的立場,我也有我的!我媽媽之前怎樣,她能夠好那已經是奇蹟,但是如果她沒有好呢?!”
“她沒有好的話,她該有多悲慘,後半輩子都是渾渾噩噩的。”
“你覺得我該怎麼想,該怎麼看宮勳,他對我下手,對我媽下手,難道我不應該有自己的立場?!”
“就這樣想離婚就離婚,還想要甩開我們,難道不該讓他知道有時候不要壞事做盡?!”
程小悠的話一字一句都像是砸進宮澈的耳朵,那些話句句錐心,但是他卻沒有辦法反駁。
“所以,從你開口對着記者說分手的時候,我們已經是不可能了!”
“那不是我說的!”宮澈開口辯解着。
“可是,你並沒有出來否認!”程小悠看着宮澈:“只要你不否認,我不知道那不是你,全世界也不知道!”
“宮澈,全世界知道的都是你甩了我,我不是一個好人!因爲那是你的指控,你有沒有想過我們這裡要不是有一個歐承逸,那會變成什麼樣?!”
程小悠看着宮澈,以前不曾想到這些,那是以爲是真愛就可以克服。
可是後來仔細想想,真的有些後怕。
在宮澈召開記者會的時候,關於她的形象還有罪名都已經確認了。當時沒有別的可以反駁,就算是對記者說不是這樣,但是卻根本沒有任何證據。
因爲,那些證明她不良少‘女’的,已經讓她整個人說話都沒有了立場。
可是那個時候蘇婉已經沒有辦法再站出來澄清,如果那個時候站出來,就意味着母‘女’兩個導演了一場戲,別人更會覺得她們都不是好東西。
要是沒有歐承逸的幫助,那一次記者會之後,大局已定。
“所以,你還是和他在一起了?!”宮澈的眸子一下子結冰,看着程小悠,心裡得怒火一下子燒退了理智。
明知道他現在不應該和小悠吵,應該都冷靜把問題解決,但是,就是沒有辦法控制自己的情緒。
“我和他怎樣現在不是你需要知道的事情!”程小悠冷淡地說道,說了那麼多,他還是隻在意歐承逸。
就像是在威爾號上一樣,不管她說自己怎麼擔心,在他眼裡,卻只看得到她要去找歐承逸的事實。
“程小悠,我們說過一直在一起的!”宮澈伸手一下子抓住了程小悠的肩膀,之前還不這樣覺得,總覺得事情過去就沒有事了。
可是現在看着小悠的樣子,覺得有一種即將失去什麼的恐慌。
“是你放手的不是嗎?”程小悠擡眼,聲音平靜清冷地說道。
“在你可以選擇的時候,你選擇了宮勳,沒有選擇我!”
“所以,現在就請不要和我說這些!”
“現在那些事已經過去了,我們重新開始!”宮澈看着小悠急急地說道,離婚案已經結束,現在他們還可以重新開始。
“宮澈,你先放手!”程小悠把宮澈的手臂‘弄’開,看着他退後了一步,仰着臉四小‘肥’效地看着他:“重新開始!”
“你現在不關心我手裡的股票?”
“不關心我賣了沒有?賣了多少?賣給了誰?”
宮澈的眉頭一蹙,看着小悠,眸光變得深沉起來:“那些不是現在最重要的事!”
是的,他來得一半目的是爲了這個,但是此時,都沒有程小悠更來得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