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斯華總公司董事長辦公室,蘇秀一身華麗時尚裝,出現在了袁子鋒的辦公室,袁子鋒見狀,朝正和自己說話的副總裁揮了揮手道:“你先出去吧,這件事回頭再說。”
“是,董事長。”副總裁說着,轉身朝外走去,蘇秀見狀,自顧的朝袁子鋒走了過來,坐在了辦公桌前。
“我來了,不知道你是真的要讓我來上班,還是有別的目的。”蘇秀說着,袁子鋒笑了笑道:“別這麼說,我們現在可是一條船上的,說實話,我只是替您感到不值,這麼多年在廖家辛辛苦苦,默默無聞,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可最終的結果,可能會很悽慘。”
“是嗎?你上次說有辦法幫我和我女兒拿到家產,是真的?”蘇秀說着,袁子鋒定定的點了點頭道:“當然是真的,如果你的女兒嫁給了廖家的繼承人,那家產還不都是你們的了。”
“可是廖希凡不會娶美琪的,除非你有別的辦法。”蘇秀說道,袁子鋒聞聲不禁一笑道:“拿要看你們是想他心甘情願的娶,還是被逼無奈的娶了。”
“怎麼樣都無所謂,我只是不想在廖家一無所有。”蘇秀淡淡道,一聲嘆息道:“老頭子早就立了遺囑,分了家產,我和美琪連家業的十分之一都不到。”
袁子鋒笑了笑道:“確實很悽慘,其實是你太仁慈了。”
袁子鋒說着,從鎖着的抽屜裡拿出了一份文件朝蘇秀遞了過去道:“其實我請你來莫斯華工作,還有另一件事要告訴你,這架勢我猶豫了很久,還是想告訴你,因爲我不想你繼續稀裡糊塗的給廖文成賣命。”
“什麼意思。”蘇秀念着,接過了袁子鋒手裡的文件看了起來。
“這份文件是我在中山醫院一個老教授那拿回來的,是你當年懷孕的病歷表和生子手術記錄,這上面清楚的寫着,你產下了一個男嬰,而且健康。”袁子鋒說着,蘇秀聞聲,頓時變了臉色,霍的站了起來。
袁子鋒見狀,朝蘇秀看了過去道:“我還查到,在那家醫院裡,同一天有一個嬰兒夭折,但那個孩子不是你的。”
蘇秀瞠目結舌的看着袁子鋒喝道:“你……你什麼意思。”
“這還不夠清楚嗎?他爲了將所有的產業給廖希凡繼承,所以不惜將你生的孩子換成了一個夭折的嬰兒,如今你身邊只有一個並非親生的女兒,沒有繼承權的。”袁子鋒說着,蘇秀拿着報告,滿目的震驚,跌坐在了椅子上。
“我費了很大的力氣查到了這件事情的真相,信不信由你,我只是想幫你,所以你最好聽我的,我們是站在一條船上的。”袁子鋒說道,蘇秀聞聲,滿臉錯愕的朝袁子鋒看了過去喝道:“你爲什麼要幫我查這件事,你究竟有什麼目的,如果我的孩子沒有死,那我的孩子在哪?”
“第一,我不知道你的孩子在哪,但是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我會盡全力幫你找。第二,我幫你是因爲我想讓你幫我,我們各取所需而已。”袁子鋒說道,蘇秀定了定神,起身朝袁子鋒看了過去道:“你要我幫你什麼,我什麼都幫不了你。”
“別這麼早下結論,你可以幫我很多事,第一件事,我要左沐妍,所以她不能嫁進廖家。第二件事,你要幫我對付廖文成,而我除了會幫你找兒子,還會讓你繼承廖家原本不屬於你的家業。”袁子鋒說道,蘇秀愣愣的看着袁子鋒,有些吃驚的問道:“你究竟是什麼人,你和廖家有什麼仇,和廖文成有什麼仇。”
“我跟他有什麼仇,你不用知道,你跟他有什麼仇,你清楚就行了,想想他怎麼對你的,你們骨肉分離這麼多年,他是不是該付出一些代價。”袁子鋒說着,蘇秀看着袁子鋒頓時沉默了下來,許久之後,才淡淡道:“好,我答應你,只要你幫我找到兒子,幫我們拿回在廖家應得的,你要我幫你什麼都可以。”
“很好,現在你是莫斯華財務部副部長了。”袁子鋒說着,蘇秀輕輕嘆了口氣,看着手裡的文件,坐在了椅子上。
就在袁子鋒和蘇秀攤開一個大秘密的時候,警方的人找到了袁子鋒的家裡,出具了一張拘捕證。
“不好意思,在一月三十號鳳凰山道,一次機動車事故中,現有證據證明您的司機張峰涉嫌故意破壞,蓄意傷害他人,這是拘捕證,請讓他跟我走一趟。”警方的人對着貝雪念道,貝雪不禁一愣,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兩個警察便徑直走了進去,還沒反應過來,便在車庫附近找到了張峰。
“小姐,救我……”張峰喊着,貝雪愣了愣臉色大變的喝道:“你給我閉嘴,跟警察走,好好交代。”
貝雪衝張峰擠眉弄眼的低聲說着,張峰被警方帶走之後,貝雪在猶豫了片刻之後,急忙撥通了袁子鋒的電話。
袁子鋒接到電話,頓時氣壞了,坐在桌邊的蘇秀見狀,知趣的站了起來道:“我先回去了。”
袁子鋒點了點頭,隨即朝電話裡喝道:“你豬腦子嗎,誰讓你那麼幹的,他就是一個普通司機,什麼都會說的,你等着坐牢吧。”
“我坐牢?你也不會好過的。”貝雪喝道,袁子鋒聞聲一聲嘆息,隨即掛了電話。
“傑森。”袁子鋒高聲喊道,傑森聞聲忙從外面走了進來。
“先生。”
“立刻通知天華律師,貝雪的司機被抓了起來,涉嫌蓄意傷害廖美琪,你去擺平,無論如何不能讓他開口吐出貝雪一個字。”袁子鋒說着,傑森愣了愣點頭道:“是,先生,我知道了,我現在就去。”
傍晚的時候,家成從警局那邊回到了LS,希凡看到家成,便連忙迎了過去,急切的問起了張峰那件事。
家成滿臉怒色,氣憤不已的將手裡的包仍在了沙發上喝道:“天華那幫混蛋,胡攪蠻纏。”
“警方詢問筆錄,你不會跟天華的律師打起來了吧。”希凡問着,坐在了沙發上,看着家成的樣子,大概也猜到了什麼,家成一聲嘆息道:“那幫混蛋是袁子鋒的人,你覺得他們在,那個張峰能說出什麼來。”
“有錢能使鬼推磨,我想一定是袁子鋒給張峰許了好處。”希凡說道,家成搖了搖頭坐在了沙發上道:“那個張峰說,都是他一個人做的,沒有人指使,他說他只是很討厭美琪,自己單純的想教訓她。”
“胡說八道。”希凡喝道,繼而一聲嘆息,無言以對。
就在希凡和家成相對沉默的時候,陳珂突然衝了進來,甚至忘了敲門,希凡頓時一愣,朝其看了過去。
“抱歉,師父。”陳珂說着,手裡拿着兩份文件她,希凡見狀,朝其揮手道:“什麼東西。”
“師父,查到了,您不會想到這個袁子鋒親生父親是誰。”陳珂說着,朝希凡遞了過去兩份當年袁子鋒全家移民澳洲的詳細資料。
“袁衛國?”希凡念着,突然覺得有些耳熟。
陳珂點了點頭道:“你看下面,這是袁衛國的詳細資料,原來他當年是莫斯華食品王國的食品監管部門部長。”
家成聞聲不由的也湊了過來,拿着那些文件看了起來。
“當年莫斯華有件轟動一時的事情,就是那批食品中毒事件,監管食品生產和研發的就是袁衛國,當年袁衛國雖然有律師極力辯護,但還是被判了七年的有期徒刑,出獄後,莫斯華已經物是人非了,當時袁衛國帶着妻兒日子過得很艱辛,可能受過牢獄之災,他身體好,我找了他在醫院的病歷,是癌症,儘管在十二年前,移民澳洲,可這病也不可能會好。”陳珂說着,希凡聞聲愣愣的擡眼道:“這麼說袁衛國死了。”
“是的,我問過醫生,這病可能和入獄有些關係,不可能會好的,依照醫生的推斷,我覈算了他們移民澳洲的時間,應該到澳洲不到兩年就死了。”陳珂說道,家成有些吃驚的朝希凡看了過去道:“現在是不是一切都明瞭了。”
“是,當年莫斯華中毒案件,是有廖家,由我父親全權負責的。”希凡說着,朝家成道:“袁子鋒說他父母在澳洲做什麼小生意都是假的。”
“對,現在可以解釋很多事情了,他就是來複仇的。”家成說着,希凡愣愣的點了點頭道:“他的父親因爲我爸爸患了不治之症,他也因爲這件事有了上學那段苦日子,所以纔有了和沐妍,百合的交情,如今他回來了……家成,他確實是回來復仇的。”
“可他現在已經是莫斯華的董事長了。”家成說着,希凡呆呆的坐在沙發上,若有所思的搖了搖頭道:“他背後還有人,他背後很有可能就是尹建安,這是一個陰謀計劃了二十七年的復仇,是尹建安和袁子鋒共同佈下的一個龐大的局,他們要的不只是莫斯華。”
家成吃驚的看着希凡,滿臉詫異的朝希凡湊近了些道:“你清楚你自己在說什麼對吧。”
希凡聞聲擡眼朝家成看了過去,繼而霍的站了起來道:“當然,我當然自己在說什麼,其他的都重要了,重要的是我搞清楚了這件事的原委,暫且不去追究當年中毒事件是否另有隱情,遵照事實,是廖家,是我爸爸毀了他們,尹建安一夜破產,不得不隱姓埋名,移民國外,袁子鋒幾乎落個家破人亡。”
“從袁子鋒出現的那一天,或許更早,或許從Fred出現的那一天,這個計劃就已經開始了。”希凡說着,家成聽着,只覺得毛骨悚然,重重的嘆了口氣朝希凡走了過去,低聲道:“你別忘了,Fred是你的親弟弟。”
希凡愣了愣轉頭朝家成道:“我要弄清楚,當年Fred究竟怎麼失蹤的,我現在懷疑,那個什麼搶劫的目標根本就是Fred,我要知道當年的真相,我要知道Fred爲什麼沒有在廖家,卻在漁村的索菲亞教堂。”
希凡說着,便拿了外套朝外走去,希凡打了電話,才知道廖文成去了機場,頭等艙的飛機,在傍晚七點準時起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