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要殺你的人。”
這一刻,男子終於將獠牙露了出來。說着,猛打轉向盤,車子像離弦之箭那般衝進旁邊的一條衚衕內!
容不得孟凡反應過來,便吱嘎一聲停在路邊。
緊接着,說時遲,那時快。
駕駛車輛的那名陌生男子毫無徵兆的掏出一把手槍,猛然轉身,衝着他就要扣動扳機。
砰——
一聲槍響,萬幸孟凡險險躲過子彈,不給對方第二次開槍的機會,他迅速扣住對方手腕,猛然一個下掰,手槍啪嗒應聲落地。
然而,這名陌生男子顯然是個猛人,根本不給孟凡撿槍的機會,迅速一拳打過去,兇狠無比。
無奈之下,他猛起一腳將車門踹開,單手扣住門把手,縱身一躍身子跳了出去。
緊跟着,那名陌生男子同樣一腳踹到衚衕牆壁上,凌空而起,單腳直逼孟凡腦袋上而來。
對方的速度、力道以及兇殘程度遠遠超出孟凡所想。今天的這名殺手顯然要比那天在學校交手的陌生人厲害的多。
“小小技倆,也敢在龍江撒野。”
陌生男子冷聲一笑,似乎看破了他能力那般。臉上散發出更加囂張的自信,單手做刀,眼花繚亂的再次發起進攻。
只是一個照面,孟凡就看出了,眼前這名男子的能力八成要在自己之上,自然的再也不敢大意;將心臟繃緊了,精神高度緊張地開始還擊。
這一來二去間,兩人竟然都沒有佔到對方便宜,反而像表演節目那般有些戲劇性。
“不陪你玩了。”然而,陌生男子卻忽然話鋒一轉,單手抽回,一條腿毫無徵兆的從空中橫劈下來。
這一次,孟凡傻眼了,他全然沒料到對方出手會這麼快,大驚失色,想要躲開,可最終還是慢了一步。
砰!
伴隨着一聲悶響,孟凡肩膀被結結實實踹了一腳,當下一個趔趄險些摔倒;萬幸扶住了身後的牆壁,勉強站穩,只是第一次表現的這麼狼狽。
“你太讓我失望了。”陌生男子那張冷峻的臉上輕蔑笑容更加濃厚,搖了搖頭。
“你到底是誰?”
從未敗過這麼徹底的孟凡受傷了,擡手抹掉嘴角的血絲,臉色也跟着嚴肅起來;緊緊盯着陌生男子問道。
“你不是一直在調查嗎?我就是你要調查的那個人。”陌生男子嘴角微微勾起,冷笑着。
“金虎會?!”孟凡瞬間瞳孔放大,有些不敢相信地震驚道。
“看來你還不傻,只是知道的有點晚了。”
話音一落,陌生男子單腳點地,凌空飛起,兇殘地速度和詭異的動作讓人震驚到咋舌。
孟凡頃刻間屏氣凝神,將精神猛然提高起來,他選擇了一個驚險動作的攻擊,硬碰硬。
是的,就是硬碰硬,眼睜睜看着對方攻擊過來的拳頭,孟凡知道自己躲閃不開,索性猛起一腳,直接踹向對方的肋下。
砰!
兩聲悶響幾乎就在同時響起,孟凡沒有躲閃,同樣,那名陌生男子想要躲閃也來不及了,胸口被結結實實踹了一腳,一陣劇痛傳來,迅速單手捂住,噗呲一口鮮血噴出。
他受傷了,顯然,孟凡也好不到哪兒去,臉色紫黑,胸口一陣陣劇痛傳來。但萬幸他很會調整內氣,能在頃刻間將自己氣息調整到最佳狀態。
“該我了吧?”
這一刻的他像一隻發狂的野獸,更像月圓之夜變異的狼人。那平常白皙稚嫩的臉蛋瞬間變得猙獰起來,嘴角掛着血絲,冷聲一笑,猛然發起攻擊。
攻擊是最好的防守!
這是老怪物師父常年對孟凡說的話,他此時就全部展現出來,既然橫豎都是個死,倒不如同歸於盡。
陌生男子臉色蒼白,作爲同樣是功夫高手的他,很清楚孟凡目的是什麼意思。豁然大驚,狼狽地想要轉身躲閃,可一切都晚了。
看似要與敵人同歸於盡的孟凡其實不然,那不大的拳頭猛然伸向對方,不給男子一點反應的機會,一拳結結實實打在了他的臉上。
噗呲!
鮮血飆飛的同時也是孟凡的戰鬥起來的瞬間,他一腳踹到身後的牆壁上,膝蓋提到半空中,在男子腦袋懵懵然的狀態下,砰地一聲再次撞擊在對方臉上。
噗通——
這一次,男子剛纔還囂張狂妄的身軀砸在了地上,兩顆牙齒從嘴裡崩落,奄奄一息地再也沒有力氣反擊。
這就是殺手的殘酷性,或許你剛纔還是人生贏家,然而有時候因爲疏忽,下一秒就會成爲失敗者。
陌生男子倒下了,孟凡臉上的殺意越來越濃。或許因爲被刺激的緣故,他蹲下身抓住男子頭髮又是兇狠地一拳,喝道:“我有一千多種死法讓你選擇,但是,如果你能告訴我金虎會的事情,我可以仁慈的放掉你。”
“呵……呵呵……你別……別做夢了。”陌生男子的骨氣要超乎人的想象。
“那咱們就試試。”
伴隨着孟凡臉上浮現出一抹詭異笑容,他隨手從地上撿起一塊磚頭,二話不說直接砸在男子褲襠裡。接着,下一秒,整個衚衕內傳來一聲撕心離肺的慘叫聲。
孟凡笑了:“現在的你只是成了廢人,但如果你還不說的話,可就是死人了。”
畢竟是人,陌生男子縱然有着再堅強的意志,恐怕也會忍受不住這種變態疼痛。腦袋上全是汗漬,手腕和額頭上青筋暴出因爲疼痛的原因,渾身顫抖。
“我……我說了,你死了這條心吧!”男子緊緊咬着牙,劇痛地在地上打滾。
孟凡深諳金虎會的人物有多強悍,指望從這個男子嘴裡問出來什麼是沒希望了;罷了,晃了晃手站起身說道:“回去告訴你們家頭兒,我孟凡來了。我知道他也盯上我了,告訴他,想找我師父,先過了我這關。有本事就正大光明的打一場,這麼偷偷摸摸算他媽什麼本事?”
“小……小子,你覺得你自己很厲害嗎?”陌生男子在地上艱難地說道。
在他看來孟凡已經是個死人了,只是自己太倒黴,在這個節骨眼上因爲疏忽輕敵的原因栽在了他手上。如果有再次重來的機會,那自己一定能勝利。
“你說呢?”孟凡沒有自大,相反,他很清楚金虎會是多麼強大的敵人,稍有疏忽,自己就會掛掉這條小命。
“和金虎會相比,你這條命連只螞蟻都不如。”陌生男子那寧死不屈的脾性,你說他賤也好,說他骨頭硬也罷,但他的確沒有怕孟凡一點。
“我真希望你之後還能活着。”
對方已經成了廢人,孟凡也懶得再與他計較什麼,轉身離開,臨走時還不忘說一句:“記住,把我的話帶給那老東西。想要對付我師父,就得先從我屍體上踏過去。否則,我早晚有一天會將你們金虎會從這個世界上除名的。”
看着他漸行漸遠的背影,陌生男子臉色逐漸黯然下來。
不得不承認,的確,孟凡剛纔的話沒有說錯,自己回去之後多半會被殺的。這就是金虎會多少年來不成文的規定,不允許有失手的時候。
失手也就意味着死亡。
與此同時。
孟凡已經重新坐上一輛出租車直奔薛瑩的公司而去,上車後他才長呼一口氣,單手捂着胸口不敢鬆手。
那名陌生男子受傷了,他又能好到哪兒去呢?若不是自己用氣息防禦和調整氣息,恐怕這個時候躺在地上的就是自己了。
金虎會,果然是個沒有弱者的地方。那裡的可怕要在自己預想之外。
不多時,車子終於來到了薛瑩所在的寫字樓下。他單手捏着胸口走了下來,看了看眼前這座宏偉的辦公樓,繼而坐電梯走了上去。
萬幸,上次來到時候薛瑩給了他一張出入卡,所以門口的保安根本沒有阻攔,直接就能上樓。
此時的薛瑩猶如熱鍋裡的螞蟻。偌大的公司自有她一個人了,站在辦公室裡來回踱步,時而站在落地窗前俯瞰着整座城市。
內心百味雜陳,自己辛辛苦苦創下來的事業,別人一句話就給破壞了!
趙家?又是趙家,若不是怕因爲這件事把自己家族給牽連進去,薛瑩早就想動用家裡的關係了,可是她又深諳自己爺爺的脾氣。
正想着,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她腦袋都不用轉就知道誰來了,氣憤道:“你怎麼纔到?我都跟你打電話打了多久了 ?”
“這邊是什麼情況?”孟凡不敢大聲說話,胸口的疼痛越來越厲害,就連呼吸都有些斷斷續續。他又生怕被她發現,所以儘量讓語氣弱小點。
“你自己看呢?”
這時,薛瑩才把臉轉了過來。然而,剛要說第二句話卻看到他臉上腫了,衣服髒亂,顯得有些狼狽,頓時皺緊眉頭問道:“你這是怎麼了?”
“沒事兒,剛纔不小心碰了一下。”孟凡連忙伸出手製止了她的上前,眼神躲閃的說道。
薛瑩是誰?能一個人單槍匹馬在事業上闖蕩這麼厲害,早已在商海中錘鍊出來了精明到強悍的地步;有時一個眼神就能將一切看透。
孟凡的功夫他是見過的,身手那麼矯健,怎麼可能只是碰了一下那麼簡單?
而若說有人打的,可又是什麼人能打得了孟凡?他的功夫已經夠變態了,這樣下來,對方豈不是更兇殘?
“你到底怎麼回事?”薛瑩臉色一緊,像個長輩似得一下瞪大眼珠子,氣憤地問道。
“我說了沒事兒,別再問了。”
縱然孟凡嘴上說這麼完美,可臉上的表情已經將他出來了。滿是痛苦之色,明顯問題要十分嚴重。
的確,他不知道具體傷到了什麼地方,胸口處一陣陣灼熱的痛;像滴血一樣,他想裝作沒事兒人那樣去和薛瑩說話,可每次一呼吸就疼痛到極點。
“讓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