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弈師弟,我可是終於找到你了,你跑哪裡去了?”
熟悉的聲音在背後響起,隨即,江不凡的人影,便是出現在弈傾天身前。
“只是四處隨便逛了逛,怎麼了?難道月師姐沒有告訴你,事情已經解決了嗎?”弈傾天給對面氣喘吁吁的江不凡倒了一杯茶,笑着問道。
江不凡大口灌了一杯水,方纔說道:“說了只是,前輩說皓月城昨晚有些不平靜,讓我找你回去吶”
“不平靜嗎?”弈傾天心中低語着,想來,昨晚上和邀明月兩人之間的戰鬥波動,也是被三代察覺到了。
“話說,你小子真和那個鬼絕公子動手了?”來之前,月清影便是簡略的告訴了江不凡,離開之後發生的事情。
想起在來的路上聽到的路人議論,江不凡有些古怪地看着弈傾天。
弈傾天輕笑道:“動手?這倒是沒有······只是簡單切磋了一下而已,而且,江師兄認爲,我有和對方動手的實力?”
江不凡眉頭一挑,說道:“哎,那可不一定,我可是聽說了,那個鬼絕公子,接連出了兩招,都是沒能奈何的了你吶”
“你現在可能打不過他,但是,至少也是能夠讓他認真對待的一個對手了,不是嗎?”
弈傾天微微沉默,隨即說道:“這些主宰勢力的弟子,不容酗,這個羅剎鬼宮的鬼絕公子不簡單,至少,現在而言,在武道上,我奈何不了對方······”
若是加上衍道的話,那就是······另當別論了。
弈傾天笑了笑,想起什麼,問道:“對了,江師兄,你可知道小縹緲峰的慕白?”
江不凡點點頭,有些不解地道:“慕白?知道啊縹緲彥十幾年前派遣來的一支勢力,神神秘秘的,也不知道要幹什麼嗎?怎麼了?弈師弟,你打聽這個,幹嘛?”
弈傾天笑了笑,說道:“沒什麼,師兄也知道我對衍術很感興趣,我只是聽說,縹緲彥乃是西劍域的衍道聖地,所以想要多瞭解一番。”
“哦”江不凡瞭然地點點頭,贊同道:“以弈師弟你的衍道天賦,若是找上慕白大師的話,我想,對方應該很樂意教導你的,說不得,還會推薦你真正進入縹緲彥修行吶”
“呵呵,師兄說的,我好像就是一個香餑餑一般,誰見到了都想······嘗上一口。”
身懷火極之力,再加上修行佛門衍術,註定了要被羅剎鬼宮和縹緲彥盯上,他現在可不就是一個,誰見到了,都想咬上一口的香餑餑?
真是不爽的感覺啊弈傾天眼中閃爍着莫名的光澤。
江不凡卻是沒有聽出弈傾天話中的奇怪意味,有些羨慕地說道:“香餑餑,可不是嗎?我可是聽說了,之前還是明月樓主給你解了圍。”
“這麼多年來,誰見過明月樓主這般關注過一個人,也只有弈師弟你纔有這份榮幸啊”
“還有,弈師弟,你大概還不知道吧你不在問劍宗的這段時間裡,燃犀大師親自上門,找上了掌教師伯,就是爲了想要讓你入爛柯寺修行,而且說了,你入爛柯寺修行,但是還算是問劍宗弟子。”
“只是,最後卻是被前輩一口回絕了也不知道前輩是怎麼想的?”
聽到這裡,弈傾天眉頭一皺,心中冷聲道:“一羣死禿驢,居然還不死心”
至於邀明月,幫他?毒辣的蛇蠍,想要吃掉獵物之前,能不關注嗎?
“其實吧弈師弟,我覺得,你要是拜入縹緲彥門下,也是不錯的,那可是西劍域四大主宰勢力而且,在那裡,你也不用擔心受人打壓,那裡可是有你的老熟人哦”
江不凡腦海中突然浮現出當初的那一幕,面上閃現出嚮往之色。
“嗯?”弈傾天劍眉一挑,說道:“熟人?這話怎麼說?”
江不凡有些感嘆得說道:“你還記得,我們在天荒山脈外面那個小山村,救下的小······孩子嗎?”
“當然記得,那小子當初可是還狠狠咬了我一口吶。”弈傾天微微擡起左手,上面一道清晰可見的牙痕印記,帶着一絲痛意閃現。
想起當初那個孝子,在自己面前歇斯底里地慟哭,弈傾天心中微微泛起波瀾。
那一次,是弈傾天心中第一次感到無能爲力的痛,若是救不了自己想救的人,殺再多的魔族,又能如何吶?
這種無能爲力,怎能不記得?
“在天荒山脈看見你的時候,我就是發現,那小子不在你身邊,我還一直想問你來着,怎麼?這小子不會是拜入縹緲彥了吧”
弈傾天從回憶中回過神來,想着江不凡前後的話語,有些奇異地問道。
江不凡面上閃過一絲古怪之色,說道:“呃,算是吧那小屁孩也不知道走了什麼運,當初,你離開隊伍後,我本來想讓那些受了重傷的弟子,帶着那個小屁孩回問劍宗的。”
“可是,那個小傢伙,說你離開的時候沒有和她告別,肯定是生她氣了,吵着鬧着非要和你這個仙人哥哥道歉,我能怎麼辦?”
“只好帶着一個拖油瓶進山脈了,好死不死的,一天晚上,在路過谷的時候,居然碰上了一個掃墓的白衣女子,當時嚇了我們一大跳。”
說到這裡的時候,江不凡腦海中浮現出當時的場景,話音微微一頓,顯然還是有些後怕。
弈傾天聽着話語。
谷,掃墓,這些詞語落到他的心間時,他心中不由一跳,出聲問道:“你說,有個白衣女子在谷······掃墓?確定?”
“當然”江不凡以爲弈傾天在笑他膽小,有些不忿地道:“弈師弟,你是沒親眼見到那女子,不然,你肯定也會嚇一跳。”
“大晚上的,一個長髮女子,穿着白色衣服,又是在谷那種鬼地方掃墓,而且,那女子渾身陰氣森森,就像是剛剛從寒冰玉髓裡爬出來的一般,比起羅剎鬼宮的鬼氣,還要來的陰森恐怖,誰見到都會怕的。”
“嘿嘿大晚上?獨自一人?掃墓?怕是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所以心裡不安吧”弈傾天有些陰陽怪氣地冷笑一聲。
“我也是這麼想,不過,我可不敢當着她面說。”江不凡沒有聽出,弈傾天話中隱隱暗藏的一抹殺意,接着說道:“那個女子見到我們之後,便是準備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