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芒吞吐!二代心意劍催動,斬劍無私瞬時幻化出萬千劍影,在天地間斬出層層密密的溝壑後。
一念!瞬斬在漫天血珠上!
“啵!啵······”被劍意倏忽透體,血珠頓時盡數的炸裂開來!
無數的悶哼聲,像是山谷中的迴音一般,在天地間不停的迴盪開來。
炸開的血水蠕動融合成血魔神的本體,面容慘白猙獰,血魔神狠狠瞪了二代一眼,繼續向着爐外世界奔去。
二代居高臨下,心意劍再度催動,劍意蓬勃,蓄勢待發!
“給我滾開!”血魔神厲喝一聲,慘白的面容一陣虛幻,化出了阿難尊者的面容。
二代眼中登時現出錯愕之色。
現身的阿難尊者卻是低頌佛號:“殺戒不戒殺······”
佛光被他手中的殺戒斬出一道金色匹練,嗤啦一聲,將二代震得嘴角泣血,倒退開來!
殺退二代後,阿難尊者卻是沒有乘勝追擊再下殺手,身影一閃,半佛半魔消失在衆人視線中。
二代抹去嘴角血色,還想追擊對方而去。
他腳步微動後,面色卻是微微泛白起來,一身駭人的氣勢劍意,以着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地衰減了下去。
眨眼間,就是跌落到了半步泰皇的境界。一落千丈!
“可惜了,只有一炷香的時間······”二代嘆息一聲,轉身看向南宮蒼幾人。
卻見南宮蒼面色沉重至極,低聲自語着:“殺戒!”
“佛聖器!”
“哈哈!梵白,今日一戰夠痛快!咱們來日再會了!”
西劍域,西南蠻荒,羅剎鬼宮所在,一道死氣纏繞的魔影大笑幾聲,倏忽之間,便是拍出萬千魔掌,向着鬼宮上方的三道人影拍去。
“今日就能一決生死,何必要等到來日吶!”梵白身影穿花摘葉,忽東忽西地避開層層疊疊的魔掌。
一指琉璃,轟然向着欲離開的蝶魔神點去!
而鬼羅剎和一個陌生男子,身影閃爍,亦是從另外一個方向同時向着蝶魔神攻了過去。
三大殺招齊至!蝶魔神卻是冷冷一笑:“本座雖然不敵你們三人聯手,不過,你們三人想要留下我,未免有些太過癡心妄想了吧!”
話音落地,蝶魔神腳步不動,嬌軀卻是一扭,身化蝶影,瞬息之間就是向着梵白三人斬出了三道蝶刃!
“噗!”之前和梵白三人一戰,蝶魔神已然身受重創,此刻再度硬接梵白等人殺招,體內受創,蝶魔神吐血倒射而出!
身子一邊借勢倒退,蝶魔神手掌一邊虛空一抓,太陰魔鏡甫一出現,便是化出了一個巨大的黑洞漩渦。
“山高水遠,他日,本座還會再來會會你們的!哈哈!”蝶魔神大笑着投身躍入了黑洞隧道內。
眨眼間,就是連帶着黑洞一起消失在梵白幾人眼中。
見此,鬼羅剎有些懊惱地跺了跺腳,“好一個狡猾的蝶魔神,敵不過義父,就直接跑路!她還有沒有高手的覺悟風範啊!”
一旁,梵白哈的笑了一聲:“高手低手,都是生命。在生命之前,風範價值多少?”
梵白收起笑容,面色凝重起來,“眼下,血魔神已然破封,這天下又將有一場浩劫了。你們要做好準備。”
這一次蝶魔神爲助血魔神順利脫困,帶領魔族傾巢而出,直接挑上了羅剎鬼宮和極天劍闕。
她一人更是獨擋梵白三大高手,拼着重傷將梵白三人盡數地留在了羅剎鬼宮。
要不然,南世家的局面最終會如何,還猶未可知吶!
畢竟,蝶魔神可是有着天魔之誓在身,此生不得入南世家一步!
“義父放心就是。如今的魔神不比誅魔聖戰時期,已經被前輩們斬除了一次輪迴的他們,又有何懼!”
鬼羅剎睥睨一笑。在她身側,修羅嘴角一翹,似笑非笑。
“但願如此吧!”魔佛梵白卻是沒有鬼羅剎這般信心滿滿。
古佛枯木和天誅前輩,皆是有留下後手,豈會是無聊之舉?
“殺戒再出,阿難未死嗎?”梵白負手而立,眺望南方。
良久,他身子一轉,看向北方,心中低語:
“該北上了。”
按照南宮蒼事先的指點,弈傾天爲了不惹出意外的麻煩,一路避開南世家弟子,來到了花弄影的“暫居之地”。
推開門,弈傾天卻是不由微微蹙眉起來。
“沒人?”這屋內可不像是有人最近居住過的樣子啊!
“莫非,南宮蒼騙我?”弈傾天有些不大相信這個可能。
南宮蒼好歹也是一個掌控一域之地的前輩高人,答應的事情,不大可能會失信。
“嘿嘿!南宮蒼沒騙你。不過,這裡沒有人······”
“只有一個魔頭!”
詭異話音在弈傾天耳邊響起,邪氣十足,弈傾天心中驚駭,瞬時,身子不退反進,毫不猶豫地就是向着前方撲了過去。
“落入我手中,還想要逃?”血腥之氣宛若河水一般,擁擠着弈傾天。
窒息感覺滲入弈傾天識海中下一剎那,弈傾天一身功力瞬時被封鎖住了。
轉過身,弈傾天看向來人,面色難看。
“奪了我的北渚龍珠不說,還斬殺了我的一具血影分身,要不是看在你小子還有用的份上,本座早就是拿你來祭劍了!”
血魔神面色微微泛白,負在身後的一手,掌心對着弈傾天探出。
紫芒頓時從弈傾天身上激·射而出,被血魔神攝取在手中。
血魔神捏着北渚龍珠,璀璨紫芒散發着,讓得血魔神看向弈傾天的目光,趣味盎然。
“血脈之力倒是不弱,可惜也只是一個棄子而已。”
血魔神在外有一個分身,不比蝶魔神的再世輪迴、記憶覺醒,他知道的事情自然就是要多了許多。
被血魔神看穿身份,弈傾天不言不語,心中卻是在暗暗猜測着,血魔神奪取北渚龍珠的目的,是不是如自己猜測的那般。
若對方真是如自己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