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人、問地兩大劍訣!覺座居然會?!弈傾天心中轟然一震,只感覺有些不可思議起來。
極天劍闕稱道天痕,乃以三大劍訣爲本,分別是問人之劍、問地之劍,和問天之劍。
在問天劍失傳後,問人、問地兩大劍訣,就是成了劍闕最強之劍。
據說,領悟了這兩劍的,只有現如今的劍闕劍主,風無相,以及他的二弟子,二代。
就連那位大先生,都是沒能學會這兩劍,旁人何以修習、領悟到?
弈傾天不解,“那衍術哪?”嘯月銀狼可是提及覺座武學、衍術皆是和他有所淵源。
嘯月銀狼嘿得笑了一聲:“衍術?這位覺座會的,可不就是雪峰的神訣嘛。”
“復字訣?還是蘇字訣?”弈傾天眼角一跳,心中有些不好的預感了。
“他會不會荒字訣,我不知道······”嘯月銀狼話音一轉,道:“不過,他的廢字訣,我已經親身領教過了。”
任誰,陡然發現自己獨一無二的絕學,同樣被別人掌控着,都會是這種心情吧。
“你沒教過別人廢字訣吧?”嘯月銀狼想從弈傾天認識的人中,搜尋嫌疑對象。
弈傾天搖搖頭,道:“在南宮世家之前,沒教過任何人。之後學會的,也就只有飄渺仙子,還有司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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嘯月銀狼搖頭道:“應該不會是她們兩人。這位覺座廢字訣中展現的精髓之力,入木三分,可不像是初學者的那種水平。”
“而且,她們二人,也不會劍闕的劍訣。”
嘯月銀狼的說辭,弈傾天倒是認同。
血魔神破封而出的時候,司雪正聯合着其他三司,佈下輪迴大印,無暇分身和二代一戰。
而且,以她的實力,也根本接不了二代一劍!
而飄渺仙子,在壓陣的同時,還分心戰血魔神血術化出的血影,一直都在赤炎封印裡的她,也不可能是接二代一劍的覺座。
“難道會是劍闕之人?”嘯月銀狼將懷疑對象轉向二代等人。
弈傾天沒接話。
他沒見過風無相等人,不瞭解,自然也不好猜測。
不過,有一點卻是可以確定的了,正如嘯月銀狼所說,這位覺座很有可能便是西劍域之人!
掌握劍闕兩大劍訣,又是身懷雪峰的廢字訣,這樣的人,會不是西劍域之人嗎?
北渚皇朝。
“阿難尊者,您若是想要求見父皇,怕是會不得願了。”
御花園內,兩人並肩而行。
一人吊在身後,安安靜靜,可不就是龍皇太孫嗎?
說話之人則是一箇中年男子,身着紫色華袍,雍容華貴,看上去,也就四五十歲的模樣,和吊在身後的龍皇太孫,面容有着七八分相似。
佛意盎然,阿難輕笑,低哦一聲。
北渚忘天以爲對方在疑惑,便解釋道:“自十幾年前二皇弟之事發生後,父皇他老人家便是不出聖地,一直在閉關中,我也有十幾年沒見過他老人家了。”
聽到“二皇弟”三字,龍皇太孫的面色不由微微一變。
他父親北渚忘天,乃是北渚皇朝當朝太子,而北渚忘天口中的二皇弟,他的二皇叔,則是北渚十幾年前的廢太子!
也就是天刀無缺提及過的,那個殺妻戮子、以證無情道的北渚忘情!
也許,他還會有另外一個身份······龍皇太孫想起弈傾天,不由在心裡自語了一句。
血魔神目光亦是微微波動了一下,眨眼恢復正常,含笑道:“小僧今日前來北渚,爲的可不是渚皇大人。”
“哦?”這下子輪到北渚忘天訝異了,“阿難尊者不是來拜訪父皇的?”
阿難尊者身爲枯木座下入室弟子,當世佛世尊的師弟,在眼下的天痕,算是最老一輩的強者了。
能夠和他平起平坐的,也就只有佛門裡的一些老怪。
還有就是,像北渚、北虛這般,經歷過誅魔聖戰、有幾千年底蘊的龐大勢力,它們的一些掌門人。
他北渚忘天,雖說乃是北渚皇朝太子,分量卻也沒重到,值得阿難尊者親身來訪吧!
北渚忘天疑惑地看着阿難尊者。
好似猜到了北渚忘天心中所想,阿難輕輕一笑:“小僧也不是來找太子殿下的。”
北渚忘天呃了一聲,有些說不出話來。
“我是來找他的。”阿難伸手,含笑指着龍皇太孫。
龍皇太孫目瞪口呆地看着他,有些回不過神來。
“阿難尊者要找小兒?”北渚忘天話裡滿滿的不可思議。
阿難含笑:“正是。”
見此,北渚忘天面色也是嚴肅了起來,“不知阿難尊者找上小兒,所爲何事?”莫非,太孫這小子在外得罪了佛門中人?
阿難尊者卻是避口不提,問道:“魔神蝶、血相繼現世之事,不知道太子殿下可曾聽說過?”
“這般大事,人人皆知。我自然也是知曉的。”北渚忘天不知道阿難尊者問題意義何在,照事實回答道。
阿難尊者面露悲天憫人,道:“短短兩年時間,兩大魔神便是接連現世,魔戮天下的劫難,不久,怕是就要再度降臨天痕了。”
“而他······”阿難尊者指着龍皇太孫,道:“將是應劫之人!”
應劫之人······北渚忘天不知道回憶起了什麼,眼中沒有駭然,反而有些奇奇怪怪、捉摸不透的情緒,沉浮着。
良久。
北渚忘天才開口問道:“阿難尊者準備如何做?”
“小僧想要帶皇太孫回東神州佛門修行。”阿難尊者面容慈悲。
北渚忘天不知怎的,鬆氣般吐了一口氣,“只是回佛門修行嗎?那就好、那就好······”
阿難尊者沒聽見北渚忘天心語,卻是知道對方已然同意了,不由面色微喜,道:“太子殿下是答應了?”
北渚忘天嘆了口氣,道:“天痕之存亡,便是我等之生死。能盡力之處,我北渚,自當義不容辭!”
阿難尊者雙手合十,大讚一聲:“太子殿下大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