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
“不信。”
“請自便。”
說完話,弈傾天不再停留,轉身便走。
北渚龍一卻是怒吼一聲:“想走?沒門!殺人兇手,拿命來!”他單手探出成龍爪,向着弈傾天胸口襲來,五指紫芒璀璨,若利刃。
斬之不留生機!
“手下敗將,也敢施雕蟲小技?”弈傾天不屑一笑,指尖劍芒閃耀,雷霆點出,瞬息而至,落在了北渚龍一的手腕上。
截脈封靈手阻斷對方氣機運行的同時,弈傾天猛然一腳踹出,踢得北渚龍一身子彎成了蝦米倒射而出。
“好膽!”見同伴被傷,暗兵衛身影一閃,齊齊向着弈傾天攻來,厚背刀拔出,鋒芒乍現,斷天瀑,轟向了弈傾天。
“煩人!”弈傾天不欲與衆人糾纏,腳掌輕跺,身子拔空而起,“給我鎮壓!”
北渚暗兵衛就了不起嗎?就可以隨便抓人?就可以不分青紅皁白?
弈傾天心中冷然,血脈沸騰,瞬間化出了九龍逐濤的異象,團成一方小世界,轟然向着北渚幾大暗兵衛鎮壓而下!
弈傾天血脈之力顯化而出,瞬間便是形成了對暗兵衛至極的壓制,血氣被強勢壓入體內,北渚幾大暗兵衛在弈傾天領域之下,戰戰兢兢!身子抖動如篩糠,心中驚駭,卻都是硬撐着沒有倒下。
見此,弈傾天體內氣血再溢,龍嘯狂起,音波震天懾地而出,瞬間方圓百丈草木皆摧,大地被吹起,若廢紙被風揚起,翻滾着飛出!
而幾大暗兵衛更是直接被龍嘯音波轟擊,像是炮彈一般洞入地底深處,不見身影。
不欲取人性命,弈傾天氣勢瞬息一收,轉身沒入虛空。
“喂!弈傾天!等等我!你的北渚龍珠還沒······”北渚薰兒眼中訝異收起,扛着紫晶棺,向着弈傾天追了過去。
只是她的腳步才動,一道紫芒便是劃破了天地,向着她飛了過來,伴着弈傾天漸行漸遠的話音。
話音渺渺,人影不現。北渚薰兒扛着紫晶棺,立在風中,呢喃自語:“實力倒是不差。”
“他這麼爽快就是交出了北渚龍珠,莫非看出了什麼······”
“北渚薰兒手中的那具紫晶棺,內裡裝得倒底是何人?”
“爲何,我會有種親切的感覺吶。”
離開北渚暗兵衛的包圍後,弈傾天想着這個問題許久,沒有得到一個明確的答案。
“還是別想這麼多了,先去和冷孤寒幾人會合。”
搖頭驅趕雜思,弈傾天身化流光,破空而去,很快得便是到了北渚皇城外。
稍作氣息改變,弈傾天坦然入城,穿街過巷,進了一家客棧。
冷孤寒幾人,早就是在裡面等着他了。
“如何?”絕音打開隔音法陣,落座後問道。
“已經到手。”弈傾天知道對方問得乃是北渚聖源。
給了絕音一個答覆後,弈傾天問起了他離開之後的情況。
絕音一五一十詳細地講了一遍。
讓弈傾天暗暗驚歎起來。
“看來這一年裡,梵白恢復得已經差不多了······”
雖說血魔神才脫困,又是急於解救穢魔神,沒有吸收足夠多的血罪之力,導致他的實力,不足全盛時期的十分之一。
然而,就是這般狀態下的血魔神,當初,可也是在南世家封花絕影四大家主、南宮家主南宮蒼,以及飄渺雪峰飄渺仙子、飄渺四司手中,安然脫困!
更是強勢斬殺了影家家主!
這樣的大魔頭遭遇梵白,卻是落得個被斬大半血源的下場!
更不要說,當時血魔神還不是獨自作戰,和他聯手的,可是與他齊名的穢魔神啊!
雖說當時的穢魔神,也不沒有處在完整狀態下。
一佛戰兩魔,梵白這般戰力,比之他才脫困那會兒,簡直就是天差地別,弈傾天心中驚歎不已。
“北渚居然真得肯讓你將十三柱帶出來?”弈傾天轉頭看着冷孤寒,有些訝異問道。
在他們前往北渚皇朝之前,嘯月銀狼便是囑咐過他們,若是可能,十三柱一定要帶回來。
弈傾天還想着,該以何種法子,得到十三柱,卻是沒想到,冷孤寒已然得手了。
“我能這麼輕易得到十三柱,還是多虧了梵白前輩的幫助。”冷孤寒稍稍解釋了一下。
梵白一戰血魔神和穢魔神,算是幫北渚皇朝免除了一場浩劫,不說梵白只是想要十三柱,就算梵白想要五大北渚龍器,怕是北渚也會答應下來。
再說如今轉輪龍印已然被破,五大龍器的宿命已經結束,對於北渚皇朝而言,這五大龍器也只是較爲厲害的神兵而已。
“那如今你們的打算吶?”弈傾天看着冷孤寒幾人問道。
絕音想了想,道:“我要帶北渚聖源回妖族,爲解封一事做準備。怕是不能和你們同行了。”
弈傾天點點頭,“那我和冷師兄,直接去劍碑樓?”他反問一句,看了一眼沉默不說話的南宮玲瓏。
冷孤寒點頭。
“我回南宮世家。”察覺到弈傾天的目光,南宮玲瓏淡淡道。
“你一個回南世家太過危險。”絕音想了想,道:“要不你先隨我回妖族,我派族內強者護送你回南世家。”
現在天痕的幾大域界都是亂成了一鍋粥,有魔神的統領,潛伏許久的魔族勢力皆是再現人間,和人族爭鬥不斷。
再加上弈傾天等人遇到的那位覺座,以及對方身後的黑影勢力。
兵荒馬亂,紛爭不斷,眼下的天痕着實不算多穩定安全,南宮玲瓏一人回南宮世家,的確不怎麼讓人放心。
南宮玲瓏想拒絕,只是想到被血魔神抓捕的經歷,她不由點點頭,道:“絕音,謝謝你了。”
“你我都是朋友,說謝字幹嘛!”絕音擺擺手。
“大家安排都是定下了,不如就此別過了。”弈傾天取出北渚聖源,分割出一部分交給絕音。
便是和冷孤寒離去,向着劍碑樓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