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魂重創一直以來都是一個隱患,而且因爲這個隱患導致他的正常修爲很難提升上去,至今都只是大聖之境而已。也正是因爲受到修爲的限制,所以他的冥皇煉屍術才很難往上提升,修煉起來相當的慢,甚至不如虎三陰。畢竟虎三陰有着金絲羅凰鳥的身軀,一轉化爲煉屍之體就有七根冥皇屍紋,但聶人雄的身軀剛剛轉化的時候,卻只有四根,差距之大可想而知。
席千夜把靈魂的缺陷修補好,再把修爲提升上去,冥皇煉屍術上面的修煉相對也能容易很多。
聖焰花相當的神奇,一縷縷神聖光輝鑽入靈魂深處,把裂痕一點點修補,把乾枯的魂海一點點滋潤,最後不僅靈魂,即使身軀也在神聖的光輝下一點點被滋潤壯大。
席千夜手腕一翻,從空魄石裡面取出大量的精血,精血的品質皆不簡單,堪比帝境修士的精血,當初在天瀾世界的血腥鬼雀族祖地裡,席千夜得到大量的精華血液,最珍貴的就是那一鼎祖境精血,其他的則是一些帝境精血。
祖境精血能量太強烈,一滴就能把一名帝者的帝體都炸裂,顯然不是現在能吸收的東西。
但那些帝境精血,以冥皇煉屍術現在的造詣,已經能吸收一點了。
不過,席千夜留存的帝境精血也不多,大部分都被幽冥蠍皇的蟲卵吸收掉了,只剩下很少的一部分。
此前席千夜不敢吸收那些帝境精血,那是因爲靈魂有損,怕帝境精血太過猛烈而再次傷及靈魂,其次修爲也不夠高,承受能力沒有現在這般強。但現在有聖焰花的能量保護,則不必再擔心那些。
席千夜取出一鼎帝境精血,以前肯定滿滿一鼎,但現在只剩下五分之一,幾十萬年的揮發與散逸,大部分都已經流失,剩下的已經所剩無幾。
但僅僅眼前五分之一鼎的帝境精血,怕是要把十名下位帝境的修士血液全部抽光才能煉製出來,其中所蘊含的能量可想而知。
席千夜屈指一彈,一滴帝境精血從鼎中飛出,然後落入他的手裡,一閃消失不見,已經徹底融入他的身軀中。下一刻,他的身軀一震,一股可怕到極點的血能散發而出,瞬間籠罩整個院落。若不是席千夜在院子里布下陣法,阻擋血能的擴散,怕是整個庫扎部府都會籠罩在濃濃的恐怖血能當中。
“好恐怖的血能!”
在院子樹枝上打盹的虎三陰瞬間就清醒,如同嗅到美食的餓犬般,一雙猩紅的眼睛盯向席千夜所在的木屋。那股恐怖的血能,精純無比,簡直堪比當初席千夜煉化血精石的時候。
嗖!
虎三陰一飛而起,準備趴在窗戶上,偷偷觀看席千夜到底在煉化什麼寶物。
然而他剛一靠近小木屋,就被一股驚人的力量彈飛,嘗試幾次都無法靠近。
“果然有好東西,居然吃獨食,太過分了。”
虎三陰一雙眸子即貪婪又羨慕,血精石那種好東西,若是給他一顆,他怕是頃刻間就能突破爲九個冥皇屍紋。坐在院子石桌上,如同木頭般守在那裡乾深奕,眼睛裡也泛起一陣欲.望,他沒有靈智,但卻有着本能,冥皇煉屍皆對血能有着本能的渴望。
濃郁的血能在院子裡如同潮汐般起起伏伏,持續了很久,五天五夜都沒有消散。虎三陰趴在院子裡,也是流了五天五爺的哈喇子,不斷想着席千夜到底得到什麼寶貝,血能居然如此持久,即使血精石也不可能持續如此長時間吧,難道席千夜得到了比血精石都更好的寶貝?
第六天清晨,當第一縷陽光照射下來的時候,整個院落猛地一震。
隨着那一震,一股令人心悸,驚人到極點的氣息猛地從小木屋裡爆發而出,瞬間就撞破院落裡的陣法,然後籠罩整個庫扎部府,且一路席捲蔓延,遮天蔽日,甚至整個摩爾提斯都被籠罩。
“咦!”
趴在地上懶洋洋的虎三陰猛地直立而起,全身羽毛都如同炸毛般根根倒豎,一雙眼睛死死地盯着小木屋。
他隱隱感到,一個可怕的東西正在一點點甦醒,說不出來的偉岸與恢弘,那能量波動不強烈,但散發出來的氣質,卻似乎比他曾經見過的一位祖神都更加不凡。
“他到底是什麼東西。”
虎三陰喃喃自語,他知曉席千夜很不凡,甚至把他與自己相比,但此時此刻他卻發現,自己可能依舊遠遠低估了他。
……
庫扎部府,作爲庫扎部落的首府,自是繁榮昌盛,包括奴僕雜役在內,常年居住着幾千人。
但此時此刻,所有居住在庫扎部府裡面的人,全部都跪倒在地,戰戰兢兢的匍匐着,不敢擡頭,彷彿在膜拜神靈,即使庫扎部府的府主與少府主都不例外。
另一邊,含香公主所在的院落,亦是大量人都跪倒在地,裡面有大聖境修士,也有王境修士,甚至一些二境王、三境王都抵擋不住壓力,撲通跪趴在地上。
屋子裡,四名侍女也是跪趴在地上,根本承受不住那股可怕的壓力,至於含香公主,則被秦心悅與田步元一左一右扶着,否則怕是也已經跪了下去。
“那是什麼,好可怕的氣息!”
秦心悅心神顫慄,無比驚駭的說道,在那氣息面前,她雖然憑藉強大的意志力與修爲能勉強站住,但也是兩股戰戰,相當的困難。
“莫非柱山部落又派出強者來捉拿我了麼。”
蘇含香顫顫巍巍的道,若不是被秦心悅與田步元扶着,她怕是已經癱倒在地上。
“不是!那股氣息乃是從席公子的木屋裡傳出來的。”
田步元深吸口氣,驚駭無比的道。
柱山部落剛剛失敗,所有人都全軍覆沒,消息都未必已經傳回去,不可能如此快就又派人前來。
那股氣息……乃是從席千夜的木屋裡傳出來的。作爲庫扎部府裡唯一一位五境王,也只有他相對輕鬆點。
不過也只是相對而已,那股氣息太可怕了,他雖然能站穩,但卻連反抗的念頭都難以生出來。
“席公子……”
蘇含香望向席千夜所在的方向,神情複雜,眼睛裡閃爍着奇怪的光芒,似乎下定什麼決心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