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久？”
“幾十年？幾百年？我可不少說。我只能保證，萬道源泉能解決極樂霧蟲，這是真的！如果不相信，到了萬道谷，你自己可以問人、查閱。”李凡道。
“問題是——”李天命歪了歪頭，道：“我怎麼去萬道谷啊？”
“你指的是，從星眼通過萬道天星陣抵達萬道谷，還是成爲萬道谷的一員？”李凡看着他問。
“這兩項，我都想知道。”李天命道。
李凡乾脆點頭，道：“如今這兩大界域，只有我可以通過星眼，將你直接帶到萬道谷。”
李天命懂了，怪不得李凡有恃無恐，原來李天命要去那裡，還得用上他，這樣的話，他確實不用死。
起碼暫時不會死。
“那，我如何能成爲萬道谷的一員，光明正大拿到萬道源泉？”
李天命知道，那萬道谷是個強者匯聚的地方，那裡勢力結構複雜，一定很精彩！
“很簡單，萬道谷輻射範圍內，擁有星眼的‘百萬界域’中的修煉者，只要在五百歲前，通過萬道谷的‘朝天大道’，就自動成爲萬道谷修煉者，從此脫離界域身份，以萬道谷爲榮耀！”李凡道。
“百萬界域？”
這個詞，李天命聽李凡說過幾次了。
“你的意思，該不會是，秩序星空，該不會有百萬界域吧？”李天命聲音沙啞道。
這話問出口，李凡反而愣住了，他道：“不然呢？我們的萬道天星陣，製造了一百萬的星眼。自然有百萬界域。按理說你無量界域沒有星眼，算是遺漏計算的，如你們這種在秩序星空已知範圍之外的界域，不知道還有多少呢。基本也都能自成體系。”
李天命腦子有點疼。
“世界……這麼大？”
李凡也有點頭疼，道：“你這不是廢話嗎？你擡頭看看星空，繁星無盡，有盡頭嗎？”
“……！”
不管是誰，擡頭遙望星空，都看不到盡頭。
所有人！
包括……你！
然而，李天命還是有點憂傷，他本以爲，萬道谷、無上界，就是世界的極限了，沒想到世界的極限，大到這種程度。
明明一個界域好大啊！
千星成界域！
一個星域，上萬恆星源呢。
一個界域，上千萬恆星源。
他有點撐不住這樣的宇宙，但是他知道，這就是事實。
“傳說秩序星空，就是一個至高宇宙生靈的身體，每一個恆星源，就是他一個星辰微粒。你看看你，小小一個星神，身上都有多少血肉芥子蛻變的星辰芥子？所以有時候，不要以爲世界有多大，歸根結底，是你太小，卑微如塵埃。對塵埃來說，一個六級恆星源世界，就如百萬界域那般無止境了。”李凡很平靜道。
他見多了。
他這句話，倒是讓李天命茅塞頓開。
“原來，不是世界太大，宇宙太廣，而是我太小！”
“原來不是因爲人太多，而是我們生命層次低……比如炎黃大陸的螞蟻，那數量，不得是人的萬萬億倍哦。”
“大、小，本身沒有意義。對比，纔是造成震撼、落差的關鍵！”
如此一想，反而釋然了。
“百萬界域雖然大，但說不定只是誰誰的盤碗，大個毛。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蜉蝣朝生暮死，也不知道世間有幾十年的‘長壽’。”
當你覺得世界大了，不可信了，其實，真相是：你太小了。
這真相，絕了！
好在，李天命馬上就舒服了，因爲他想：“界域雖然多，已知星空都有百萬。但是，基本都是以六級恆星源世界爲基礎，不會有造化級恆星源世界，這就說明，這百萬界域的水平，和闇星大體持平。如此一來，我現在這天賦水平，哪怕在百萬界域，起碼都是至尊級別！”
這一點，李天命很自信。
萬道谷，就是百萬界域的天才匯聚之地！
不用走遍百萬界域，只要在萬道谷競爭、廝殺，李天命就能知道，這百萬界域，到底水平如何了。
“也就是說，萬道谷，就是百萬界域的中心？”李天命最後問。
“沒錯！不只是中心，更是所有界域天才、強者的夢，因爲這裡，有能讓他們突破極限的萬道源泉！百萬界域的至尊強者，基本都在萬道谷。大部分界域，基本上都只有幾個垿境，而萬道谷……”
“如何？”
“多如牛毛！”李凡道。
“我靠了，那你還自稱萬道谷的棟樑？”李天命瞪眼道。
“不好意思，逼還是要裝的。實際上我在那裡，是底層。”李凡訕訕笑道。
“那你師尊太和先生呢？”李天命道。
“他也不咋地，死了也沒人知道，所以你可以放心，你大可以大搖大擺去萬道谷，進入朝天大道去承受考驗，我會當你的引薦人，幫你捏造一個其他界域天才的身份，助你順利進入萬道谷，從頭開始。說不定，那裡也能讓你突破武道極限，達到更強的程度。”李凡認真道。
“照你這樣說，我一直都需要你這個嚮導唄。”李天命道。
“是的。”李凡道。
“可你知道我的秘密，更知道我的老巢在什麼地方。你對我而言，是個危險人物。”李天命沉聲道。
李凡是個聰明人，面對李天命的目光，他咬了咬牙，低頭道：“我沒法讓你信任，這很正常，所以你自己看着辦吧，比如說你的蟲子監視我，比如用什麼手段掌控我的命。我現在只想活下去，只要我能活，你想幹什麼都行，至於那些不合時宜的報復心理、邪念，我覺得不適合我。”
“你倒是乾脆。”
李天命讚歎。
李凡這樣明明白白說，李天命反而放心了。
他要控制李凡，其實很簡單，只需要銀塵加帝君劍獄，就行了。
隨時掌控他的命，他又怎麼敢亂來？
說白了，如果沒有‘紅塵’，李凡是必死的，林小道只要想起了他，就會最後清除掉他這個禍患。
紅塵出現，反而救了他一條命。
這個機會，來之不得，他李凡，不會在作了。
“我不會讓你死，但是，我隨時都能握住你的命。你只要有背叛我的念頭，你就當場滅亡。沒得商量。”李天命道。
“放心吧，經歷這一次生死，我不會和自己過不去。而且我這傷勢，回到萬道谷，我哪裡都去不了，只能躲起來休養幾百年，否則光是仇家，都能弄死我好幾次了。”李凡道。
“行！”
李天命直接用東皇劍，給李凡種下了大量的帝君劍獄，李凡沒有反抗，非常老實。
起死回生，哪怕中帝君劍獄，他的眼角，都流下了淚水。
“你準備吧，擇日出發。”李凡道。
李天命知道，爲了太陽、闇星這百萬億人，他得馬不停蹄，去那萬道匯聚之地，和那百萬界域的超級天才們，廝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