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溫瀾微笑說完,轉身而去,那腰肢如蛇扭動,春風得意,是個人都知道,她現在有多爽快。
安族的貴婦圈,一直都是由安雪天和沐冬鳶把持,魏溫瀾作爲老九的媳婦,還是森獸族,根本就進不了這個圈子,基本都是邊緣人,去了也是受氣。
這麼多年來,她的信心也是被打擊的挺慘的,加上子女暫時也沒什麼成就,自然更受冷落,每次只能聽她們講育兒經。
而此刻,什麼安霜、安玄冥,這些被貴婦圈吹爆的年輕天才,被李天命一個碾壓得這麼慘,她作爲丈母孃,怎可能不解氣?
爽死了都!
她這模樣,自然更讓安雪天他們怒火攻心。
那茉陽夫人冷冷道:“小人得志,真賤,這才哪到哪,就開始嘚瑟上了?”
安泰淵冷漠道:“這種女的就是這樣,鼠目寸光,她自己都想不明白,這次之後,那小畜生只會更被神墓教針對,一旦會連累她女兒,還會連累她和安陽王,加上那小畜生行事無忌,極其容易惹是生非,後面,他們家的苦,多着呢,吃的完麼?”
“別隻說神墓教,還有帝族鬼神太上皇呢,哪一個不是能讓安陽死千百次的主?”安雪天嗤冷一笑,目光陰冷,“彆着急,慢慢往下看他們笑話,等他們這次實驗失敗了,族皇就知道安族的路在哪裡了。”
“祖帥那邊?”安泰淵有些謹慎問。
“我三哥?”安雪天淡淡道:“世人都以爲他纔是這李天命背後最大的支持者,其實真的是麼?”
茉陽夫人很聰慧,連忙道:“您的意思是,祖帥大人只是順着族皇上次族會的意思,名義上是給安陽王撐場,實際上,祖帥大人真正的站位,是族皇?”
安雪天翻翻白眼,道:“他倆都是穿一條褲子的。”
這麼說的話,他們也都懂了。
那祖帥安戮天,根本就沒有真站李天命,只是代表族皇,給安陽一個機會罷了。
明白之後,他們更冷笑了。
這話從安雪天口裡說出,可信度肯定是高的,她比誰都瞭解那兩個兄長。
“可惜,這些蠢貨都不明白這個道理,此刻眼看這李天命天賦卓越,都急着上去巴結了!”安泰淵樂道。
“東青脈主?南辰脈主?北風脈主?這幾個較強的脈,都去巴結了啊?”茉陽夫人看着,還有點酸溜溜的,畢竟她也知道,這些人不比安泰淵差多少,作爲較強分脈的脈主,在各地還是很有權勢的,也能代表安族一部分的意志。
而安泰淵見狀,卻嗤笑道:“各分脈,都去巴結最好,這些人被我西冥脈壓一頭,心裡不服,也就只能病急亂投醫了,這一步險棋也敢走,呵呵。”
雖然說,只是結識一下李天命,距離所謂‘站位’很遠,但安雪天、安泰淵都知道,一旦李天命這樣‘逆天’下去,他在安族的聲望和支持者,只會越來越高,然後帶動拉高安族全族對安陽王的支持。
此刻只要稍加聽一下,都能聽出來,起碼有四分之三的在場安族人,都是非常讚歎李天命的!
那東青脈主是一個體型肥胖的白髮老頭兒,長得非常有喜感,此刻,他便站在李天命身邊,拍着李天命的肩膀,問魏溫瀾道:“溫瀾夫人,恕我們冒昧,我等還真是好奇一個問題,實在忍不住想問啊。”
魏溫瀾難得見這些分脈的人,對自己這麼熱情,便道:“請說。”
那東青脈主雙眼微微有光,看着李天命,鄭重問道:“聽說天命姑爺在飛星堡時,戰力和溫瀾夫人的小兒安天樞相當,七階混沌宙神,而今卻隨手打敗了分族千萬年奇才安玄冥,我等想問,莫非這短短一百多年,姑爺突破飈飛了四階?”
從他內涵安玄冥這一句話,完全可以聽出,他們這些人對西冥脈那是相當不爽的,尤其是安玄冥即將娶到安雪天的天才孫女,給了他們非常大的壓力。
當他問出這個關鍵問題,所有人都默契的安靜了下來,是個人都知道,這個問題其實非常重要,它決定了李天命的未來根本。
而其實,魏溫瀾也好奇這個問題啊!
她便輕咳一聲,道:“雖說我女婿每一步的成長,都在我們夫妻的親眼見證之下,但這個問題嘛,還是由他親口來說吧,畢竟這些時日,他爲了得到大家的認可,也是付出了不少努力的!”
當李天命聽到這段話時候,簡直哭笑不得,因爲類似的話,安檸對安天機也說過。
只能說她們不愧爲母女,在某種性格上,屬實非常相似。
李天命既然都展現了戰力,那肯定也沒必要藏着,於是,他便謙虛道:“主要還是感謝我岳父、岳母的悉心栽培,感謝安族各位長輩對我的支持,若不是有安族的資源,以我的出身,哪裡會有這一百年的厚積薄發?”
他這一番高情商感謝,其實也側面承認,他就是一百多年突破了四階混沌宙神!
對在場的安族人而言,他們只需要確認這一點就夠了!
其他所謂的栽培細節,他們自己能腦補。
果然,聽到李天命這話後,那東青脈主、南辰脈主、北風脈主等等安族強者,神情紛紛一震,先是看了看李天命,最後對魏溫瀾道:“安陽王夫妻慧眼識珠,得此神婿,如親子對待,雙方都有福了!”
“哪裡哪裡,要說福氣,最後福氣的,還是咱家檸兒,這小天命,還是她在驍龍軍裡,隨手撿的一個新兵蛋子。”魏溫瀾誇讚道。
安檸早就受不了這場面,而今又被羣誇幸福,搞得連她都臉紅了,連忙說是李天命自己爭氣,而安族人則連忙說,他們這是互相造就……作爲安族一員,他們肯定不會否認安族對李天命的培養和幫助。
總而言之,經歷這一戰後,李天命確實幫安陽王、魏溫瀾減輕了非常大的壓力。
但他心裡也明白:“現在只是減輕壓力,真正的挑戰在第二宴、第三宴,但凡我頂不住神墓教天才的鎮壓,今天形成的口碑和名聲,都會一瞬間坍塌,而這些熱情之人,也會立刻對我敬而遠之。”
這很正常!
每個人都會爲自己利益着想。
而真正的天才、強者,會主動成爲利益本身,讓支持者‘趨之若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