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個屁!我穿虎甲,代表我是皇朝一把利劍,我光榮!”
李天命毫無所謂,而今見多識廣了,所謂衣裝、品味、財力……這一切用來彰顯身份地位和階級的器物、手段,在他眼裡都是過眼雲煙,不值一提。
當然了,這也是因爲他東皇劍、太一塔在手,還附帶一太一山靈二混沌劍姬,三美隨身開泰,論‘裝備’已是當世頂級,這兩大祖神神物,仍然尚未完整,而且現階段都還只是開到了三層威力,還有很大發揮空間。
都這倆玩意,誰還在乎什麼鸞風八方劍、正源昊天袍?
宙神器這玩意兒,絕不是字多就牛逼!
他就穿這小兵虎甲,軍人光環加持,真要論氣質,拋開世俗成見,這‘文心一’也沒法和他比。
而今他身上這種天生帝皇氣度,平靜自然、不動如山、陽光灑脫、皇威帝怒……想黑都黑不了。
這恐怕,也是楊棉棉一類人,內心糾結的地方。
李天命若真是氣質全無,一眼低端,她肯定是受不了和其同道的……現在能忍,已經說明她內心之中,黑不了李天命這外形氣度條件。
“走咯。”
這四人組裡,也就雪境嬋這‘純小孩’,毫無雜念,也毫無階級觀念,只想着玩。
這麼單純,加上還是禪太爺的太孫,李天命肯定是維護她的,因此這一行,要儘量不給她惹麻煩。
“天命叔叔,我帶你見識一下文光宇車!聽說一個成語叫學富五車嗎?老豪華了!”
雪境嬋自來熟,她再次拉着李天命,也不管後面兩人,轉眼便出了混元軍府的主府大門。
前方傳來朗朗的馬嘯之聲,李天命擡頭看去,只見那門外有一大羣生有雪白龍鱗,腳踏白色烈火和風輪的駿馬,在觀自在界們,它們一匹匹都是高大俊美,毫無瑕疵,身有龍氣,威嚴俊逸。
而且,它們和普通混沌星獸不同,它們很守秩序,眼睛也不紅,一共有九十九隻,但卻排列整齊,顯露出貴氣。
“無限御獸師?”
李天命確實發現,這些‘追光白龍馬’已經不是‘野生’的混沌星獸了,它們已經被無限御獸師懾服、掌控,通了一部分人性。
不過,無限御獸師的‘戰獸’,卻用來專職拉馬車,還是讓李天命有所震撼的。
實際上任何宇宙星艦,動用恆星源驅動,又快又穩定,根本不需要這麼原始的方式……而這種方式卻存在,只能說明這太禹混沌皇朝的世家、豪門、貴族,對於‘姿態’、‘牌面’、‘風雅’、‘腔調’等等的要求,都相當之高。
那九十九追光白龍馬後,正是一艘白金馬車,這白金馬車哪怕在觀自在界,都如一座白金移動皇宮,滿是珠光寶玉和結界神紋,且都是祭道神紋,分明已經是一個移動結界,這樣的馬車,兼具美觀、地位和實用價值‘保護’,確實給了李天命一個小小的震撼。
畢竟這是雪境嬋都歡喜的‘代步工具’。
“哇喔!皓文書院就是有錢!”雪境嬋不禁感慨道。
聽她這話,李天命就能猜出,混元軍府這種非軍非政,夾在中間‘二合一’的機構,看似都有,實則都沒有,在混元畿這裡,肯定沒皓文書院這種混得開。
所以,資金資源方面,肯定沒其他地方那麼充實。
“上咯。”
雪境嬋還不忘拖着李天命。
李天命在這‘文光宇車’面前感慨,這若是進真實宇宙看,這就是一座長寬起碼幾千億米的宇宙星河鉅艦,比大多數恆星源都大,難以想象其真實模樣又是何等璀璨。
“站住!”
李天命正要上去呢,耳邊冷不丁傳來一聲爆喝,這聲音中氣屬實很猛,而且還是專門針對李天命的,因此雪境嬋不受影響,李天命那耳膜卻又被震裂的感覺,腦子嗡嗡響。
他停下腳步,扭頭看去,只見這馬車前,坐着一個灰袍男人,此人環着獸皮裙,很經典了一副‘獵戶’的打扮,而且還不是混元族。
李天命看一眼他和追光白龍馬的身份,就知道這灰袍男人,還真是一個無限御獸師,同時,他應該也是這文光宇車的馬伕。
“御獸師不能進去!站門口!”那灰袍男人瞪着李天命嚴肅道。
他不是混元族,李天命也不是混元族,他也知道李天命是御獸師……雖然不是一個類型,但在對方看來,是一種地位。
於是,這就尷尬了。
畢竟這個馬伕,實力還挺強的,起碼比這幾個年輕人,是要強那麼一點,估計也兼職了保鏢的職務吧!
單純如雪境嬋,沒碰過這種情況,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辦,雖然這馬伕不是兇她,但也有點把她嚇住了。
就在這時候,那身穿正源昊天袍的‘文心一’快步上來,連忙道:“阿富,這位少年是我貴客,快道歉!”
那馬伕一副不知情的樣子,神奇的看了李天命一眼,但還是很聽話,說道:“原來如此,抱歉!”
他話也不多,道歉完,就別過頭去,不多說了。
而文心一也和李天命微笑道:“李兄,見笑了,這馬伕沒什麼見識。”
僕人無禮,主人呵斥加解釋,這情況若李天命還計較,便顯得他小氣了。
這一個小插曲,是對方故意爲之,還是純屬意外?
於李天命而言,這並不重要,他要在這混元族的地盤‘搶’東西,尤其是搶那神藏地的關鍵物,被排擠是不可能避免的。
所以,他看得很開。
無非就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管你是真是假,是預謀還是意外,他在意嗎?
不在意!
手底下見真章就行了。
於是他便笑了一下,也沒多說,和雪境嬋一起,光明正大踏入了那文光宇車之中。
而外面,楊棉棉心情極好,畢竟她感覺上李天命吃癟了,精神上受到了很大的羞辱,於是,她衝文心一眨了眨眼睛,輕聲道:“你故意的?”
文心一啞然失笑,道:“還真不是,忘記和阿富說今天要接一位御獸師了。”
楊棉棉莞爾一笑,“別扯什麼御獸師了,就是馬伕。”
“可別。”文心一嚇了一跳,看向了太禹皇庭方向,道:“這話以後可不能亂說了。”
“哦哦。”
楊棉棉也是被嚇了一跳,不過她很快緩了過來,癟嘴道:“又不是一類,這人若真以此飄了,那才叫自尋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