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命騎在喵喵身上,長髮飛揚。
楚小七就在他的身後。
在她身後,還有其他陰陽魔宗的弟子,基本上都在追!
喵喵的尾巴飛揚了起來,上面纏着的十幾個陰陽魔宗弟子,更是在風中凌亂,連連慘叫。
這畫面,實在太殘忍。
他們的慘叫,還有李天命方纔那些無禮的褻瀆言語,而且針對的還是他們心,中最值得守護的楚小七,這讓陰陽魔宗弟子們,腦子一熱,除了追殺李天命,很難再詳細思考了。
很快,陰陽魔宗的弟子們,都發現李天命爲何敢上來挑釁。
他那隻伴生獸的速度,真的快的恐怖!
這種速度的來源,一部分是上次進化,更大部分,還是因爲喵喵太古混沌巨獸的本質,它本就是速度狂魔。
“你跑不了!”
楚小七眼睛通紅。
弟弟的弟弟?
這種羞辱,氣得她眼前一黑,胸腔裡一座火山都快噴出來了。
“楚師妹不用擔心,只要他還帶着我們的人,地獄結界就會閃耀,他就無所遁形!”
這是劫持人質的壞處。
“對,還有六七天時間,弄不死他?”
“不將此人千刀萬剮,難以消除我心頭之恨!”
“仗着速度快就敢放肆,等其他宗門的人下來,讓他無處可逃。”
他們有的是時間,和李天命耗下去。
就這樣,風刀地獄上,閃耀的人羣在迅猛移動。
最前方十幾人堆積在一起,光芒最閃耀,那就是喵喵的位置。
它就像是一盞明燈,後面有七八十個的個體在追逐,有御獸師有伴生獸。
喵喵和身後的楚小七,一直保持着一定的距離,讓她有追上的希望。
但是——
楚小七身後的隊伍,因爲境界不同,速度不同和伴生獸速度不同等原因,拉開了差距,有人追在前面,有人拖在後面。
地獄結界的閃耀太明顯了,以至於現在的陰陽魔宗弟子,看起來就像是深海中的一串明珠!
關鍵是,越分越開!
如果楚小七還能往前一點,她就會驚喜的看到,李天命,早就不在喵喵的身上。
現在是喵喵獨自帶着人質,狂奔遛鳥!
早在剛逃遁的時候,李天命就離開了喵喵,遁入黑暗,飄然而去。
議和,就是他故意來找楚小七的目標嗎?
顯然不是!
他要的是,逐一擊殺!
怎樣才能把人羣分開?
毫無疑問,是速度。
這個計策,說起來很簡單,主要還是要夠賤,膽子要都大,臉皮要夠厚。
一旦激怒對手,引起羣憤,有時候腦子充血,想法就會少了。
而且,好不容易計謀成功,李天命要的就是速戰速決。
他如今藏在暗處,等陰陽魔宗最強的那些人全部掠過去,那些比較弱的弟子,留在了後面,三三兩兩,在後面吊着。
在他們前進的時候,地面上忽然衝出來一人!
正是李天命!
“你!”
話音剛落下,這三重生劫的弟子,根本擋不住李天命和熒火的劍。
東皇劍第一劍,刺出地獄結界,熒火的天劫劍氣打破了結界,李天命第三劍洞穿其身體!
瞬間必殺!
乾淨利落。
除了秦朝天死在帝君劍獄上,是個特殊例外,其他弟子人死燈滅,地獄結界不再閃耀。
“下一個。”
李天命早就收起了,先前僞造出來的吊兒郎當,化身爲冷酷的殺神。
他現在就記住一件事。
那就是,他們不死,軒轅宇晟等人就得死!
甚至,一旦讓太古神宗內部很多人難受,櫺兒都會危險。
光這個理由,還有留情的可能麼?
至少在他心裡,完全沒有。
“下一個!”
“下一個!”
他直接在隊伍的後半段收割過去,對方頂多只有三個人聚集在一起,根本擋不住他的快速廝殺。
“練劍!”
這一次,練的是神形俱滅劍。
一次次,收割生命,將陰陽魔宗弟子,當場斬殺。
長劍掠過,人頭落地。
轟轟轟!
陰陽魔宗的信號不斷天上放,很快前面的人警覺,往回追來,但是已經晚了。
噗嗤!
噗嗤!
這些人的地獄結界太閃耀,對李天命來說,簡直就是黑夜中的明燈。
但,對方看不見他!
“誰!誰在殺人!”
“快聚集,快聚集!”
“前面的人回來,我們中計了!”
陰陽魔宗的弟子陷入了恐慌之中。
殺手在黑暗之中,無聲無息,一擊斃命,這種死亡陰影籠罩,最爲恐懼。
他們追到一處,低頭一看,一具無頭屍體,橫在眼前。
不管是人還是伴生獸,當場慘死。
……
“小七,小七,出事了!”後面有人驚恐大喊。
“什麼?”楚小七怔了一下。
她眼看着要追上喵喵了。
對方很雞賊,一次次挑動她心裡的怒火。
“後面的人少了,有人發了聚集的信號,可能有人在後方殺人!”
楚小七一呆。
“我們被耍了!”
她當然知道。
“別走呀姐姐,本喵的蛋蛋也好吃。”
喵喵見對方不追了,回頭來挑釁。
它的身上,果然沒有李天命的存在。
楚小七感覺自己快爆炸了!
她二話不說,一邊往回,一邊發送信號,讓所有人朝着自己的方向靠近。
她腦子有些熱,整個人好似沒有了知覺。
“怎麼這麼快,就少了這麼多人!”
她放眼看去,朝着自己匯聚的光點,不算伴生獸,只有十幾個人,而且還有的光點,在路途上就黯淡了!
李天命的殺人速度,太快!
敵人在暗處,他們在明處,就是這麼被動。
這就是李天命,毀滅地獄樹的意義所在。
楚小七眼眶通紅。
她親眼看着一個光點黯淡,她奮力朝着他們追去,可當她到了之後,地上就剩下一具屍體。
“小衛!”楚小七目眥盡裂。
她的好朋友,人首分離。
楚小七找到了她的腦袋,只見她瞪大眼睛,神色恐懼,死得很利索。
“李天命!!”
楚小七聲音沙啞,軟軟坐在地上,長髮飛起,人已經在風中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