稷城道宗所在地,在稷城的西城。
一路走來,在路上看到形形色色的武者。
稷城的大道是一塊塊數千斤的巨石堆砌鋪就而成,很是廣闊。
可就是如此,大街上依舊顯得擁擠,人來人往摩肩擦踵。
稷城的繁華,由此可見一般。
沿路,許無舟一切都很有興趣的觀察。
這算是他第一次來到這個世界,真正的接觸外面的人文世界。
“前方就是道宗在稷城的居處了。”
宣偉帶着衆人穿街走巷,到了一座建築前站定道。
面前的建築古樸,門口喧鬧,有不少的武者。
門口偌大的空地上,有不少人在決鬥交手。
一行人表明身份,很快就有人來迎他們,迎他們的是一位神藏境的師兄。
“衆位同門,我是耿勇。
竹峰的內門弟子,此番長老派我負責衆位同門在稷下學宮事宜,衆位有什麼問題,直接找我就行。”
耿勇含笑,帶着許無舟一行人往裡面走。
許無舟一行人都見過道謝,只是還沒進入其中,就聽到外面有人喊道:“哈哈哈!道宗有新弟子來稷下學宮嗎?
來來來!我蠻大牛,想要嚐嚐新口味,你們誰敢和我一戰?”
這一句話讓陳長河等人都皺了皺眉頭,掃了叫囂的衆人一眼,這人爆發的氣息不搶,在場的弟子誰不能解決他?
耿勇看了對方一眼,對着衆人道:“不用理他,不過就是想要戰道宗弟子來揚名。”
武無敵掃了一眼四周,發現在道宗前很多武者都叫囂着要挑戰道宗弟子。
其中不乏不堪入目的,甚至有後天境的存在。
“耿師兄,道宗門前,每日都這麼多人來挑戰嗎?”
武無敵問道。
“世上追逐名利者無數,我道宗作爲道門領袖,自然很多投機取巧之輩前來挑戰。”
耿勇說道。
“其他大教也如此嗎?”
許無舟問道。
耿勇搖搖頭道:“雖然其他大教也有被挑戰的,但卻遠沒有道宗多。”
“爲什麼?”
陳長河問道。
“一是道宗是領袖,名義上有指點道門弟子的義務。
二是:挑戰其他大教別人不一定熟知,但是挑戰道宗,世上誰不知道宗?
道宗畢竟地位還在聖門之上。
三是:我們的弟子實力確實差那些聖地弟子一些。
勝的可能性更大。
四是:敗在道宗弟子手中,對他們來說也是揚名。”
耿勇說道。
“就是因爲如此三教九流,連後天境都敢來挑戰道宗了?”
武無敵冷聲道。
“道宗那件事後,威望一年不如一年了,特別是各教各門的年輕一代弟子,對道宗還有敬畏的有幾人?
這些人挑戰道宗能得名得利,爲何不做?”
耿勇嘆着氣道。
“也就是說道宗好欺負唄。”
許無舟在一旁嘀咕道,“你們就這麼好脾氣,他們來挑戰,你們就應啊?”
耿勇道:“不應,不知道他們又如何抹黑道宗了。
道宗這些年,歷代弟子爲道宗努力,特別是傑出弟子,死傷慘重。
我們這些內門弟子,能做一些,就做一些事吧。”
許無舟看了一眼場中,時不時有弟子叫囂要挑戰,堂堂道宗門前喧鬧無比,哪裡有一點領袖宗門的風範,反倒是一個菜市場。
不過許無舟剛來,也沒有多說什麼。
跟隨着耿勇一起進入了道宗。
耿勇給衆人分好了房間,又囑咐了很多,照顧的無微不至。
“衆位師兄弟,你們都是道宗的種子,承載着將來道宗的希望。
我道宗雖然是道門領袖,但事實上舉步維艱。
很多勢力或明或暗的針對我道宗,越是優秀的弟子,他們越是針對。
所以你們在稷城,一定要小心謹慎,千萬別落到別人的套裡面。”
耿勇又道。
“師兄放心,我們會小心!”
武無敵代衆人回答。
耿勇又道:“還有一件事,是歷代弟子下山必須囑咐的。”
“師兄請說!”
“道宗有道宗的原則,在道宗你們可以爭,可以鬥,可以鬧。
有仇報仇有怨抱怨。
可這一切,都是內部矛盾。
但是在外,都必須一致對外,就算再大的仇怨,都得暫時放下。
我道宗弟子,在外絕對不許算計和傷害同門。”
耿勇說這句話的時候無比認真。
“我們明白!”
武無敵等人都點頭,他們上山已久,早就對這條規則深入骨髓了。
“今日不早了,衆位同門先休息吧。
有任何事都可以找我。
此處還有幾位長老,一些師兄弟,找不到我也可以找他們。”
耿勇笑道,“希望各位早日步入神藏境,揚我道宗之威。”
武無敵突然問了一句道:“耿師兄,我大哥他是不是真的已經死了?”
耿勇臉色變得沉重起來,“武師兄當初驚豔絕倫,都說他有望入百秀榜。
可聽聞和一尊妖爭鋒,被妖所吞。”
“有人親眼所見嗎?”
武無敵眼睛有些發紅。
“沒有!但那尊妖,吞過各教衆多天驕,引得各教弟子驚恐畏懼無人敢戰。
當初武師兄,也是想要一戰斬妖揚道宗之威。
可結果一去不回。
所有人都說,他被妖吞了。”
耿勇說道。
武無敵拳頭緊握,身體顫抖。
耿勇拍了拍武無敵的肩膀道:“不只是武師兄,道宗很多天驕爲再現道宗當年榮耀,前赴後繼死傷慘重。
努力吧,這是我們現在僅能做的。”
武無敵使勁的點點頭。
耿勇走了,之後又有幾位師兄來和大家見了一面。
許無舟簡單的收拾了一下,透過窗戶望着天空的明月,明月皎潔。
只是,外界喧鬧叫囂的挑戰聲依舊不斷。
無心睡眠,許無舟推開房門,走入院子中,拿出莫道仙給他的戰技準備修行。
卻意外的見到弱水,正坐在院子中的石凳上,屈膝雙手抱着,乖巧柔弱的仰望着月亮看的出神。
月光傾瀉在她身上,很美,安靜的如同一幅畫。
外面的喧鬧,在這一刻都消失般,許無舟的心突然一下子安寧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