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波波弟子進入山門。
從剛開始的只有先天境進來,到後來不少後天境進入。
看着一個個氣勢飽滿的武者,一衆長老臉上也含着笑容。
這一屆武者,確實不錯。
一千!兩千!三千!當進入三千弟子時候,一衆坐在高臺上的長老點點頭。
三千弟子,不比上年招收弟子數量少了。
第一關,能進入的都是稷下學宮的外門弟子。
“呵呵,不錯,這麼短時間就能招收到三千人,今年外門弟子估計得多招收一兩千。”
“好事啊!宗門的很多雜事都需要外門弟子來做。”
“他們在宗門修行一些年頭,修行到先天境,就能外派到外幫忙管理宗門的產業了。”
“看,又有弟子進來了。”
“……”一羣外門長老在臺上含笑討論四千弟子時,他們笑着點了點頭。
五千弟子時,他們笑的很燦爛。
六千弟子時,他們笑的咧嘴了。
七千弟子時,他們微微皺了皺眉頭。
八千弟子時,臉上的笑容消失了,目光直視盯着山門處。
一萬弟子時,這數個弟子神情古怪了起來。
而這時候,弟子還在不斷的進來。
“這一代武者都這麼優秀了?”
有一個武者皺眉道。
“一萬一千多弟子了吧,宗門雖大,可也不希望一年多這麼多弟子。”
“難道今年的武者都是天才?
我們的第一道考覈陣法是不是佈置的威力太小了一些?”
“……”一羣長老坐在高臺上,看着不斷進來的武者議論不斷。
當弟子進來一萬八時,他們的臉色徹底變了。
原本三千人的名額,一下子達到了一萬八。
就算這些武者都是天才,鈞天教也無法接受啊,一下子多這麼多人,鈞天教的資源也不夠養。
可是,這時候弟子還在不斷的進來,絲毫沒有停下來的趨勢。
“去看看到底怎麼回事。”
一個長老臉色陰沉,他們覺得不對勁了。
“嗯!”
有兩位外門長老站起身來,他們一起往外。
按理說,他們應該有人在外面盯着大家考覈的。
但這個傳統,從很多年前就丟失了。
這麼多人誰盯的過來,他們也就漸漸懶散了。
當然,這和這麼多年沒出問題有關係。
可是誰能想到,會有人以力量踩出腳印來指路。
鈞天教的青石路,都是有陣法加持的,就是一般的先天境都難以踩出腳印。
何況,誰不是爲了進鈞天教顫顫巍巍,生怕惹事引得鈞天教不滿而被淘汰。
作弊的事不是沒有,但就算有也做的很隱秘。
而且,一定要先天境以上的修行者幫忙作弊才行。
可這等人物,不是最最親密的人,誰會自毀前程幫忙作弊?
每年就算有作弊的,能有幾十個就算不錯了。
相比於三千弟子,根本算不得什麼,他們也懶得管。
兩個外門長老往外走,他們現在還在思索着是不是陣法減弱的了原因,或者這一代的武者確實強大。
兩位長老往外走出去,武者還是不斷的進來。
外面的武者,此時就算反應再遲鈍也發現了地上的腳印。
這讓他們後悔不已,恨自己發現的這麼晚。
之前還意外爲什麼人越來越少了,還以爲自己真的不行。
可看到地上的腳印才知道,原來都是作弊進去了。
他們也清楚,進去那麼多人,肯定會有人來查的。
這也導致他們急迫了起來,都加快速度往裡面衝。
兩個出來的外門長老,雖然一開始還沒發現什麼異狀,畢竟那腳印雖然凹陷,但也沒那麼顯眼。
可看着衆多武者一排排而去,他們再瞎也發現了問題。
“誰做的!”
其中一位外門長老怒吼。
聽到這怒吼的武者,更是急了,他們拼命的往前衝,又是一波人衝進去。
“被發現了,不管這麼多,先衝進去再說!”
有一個武者大喊道。
高臺一衆人望着一波波衝進來的武者,又聽到出去看情況的兩位外門長老怒吼,他們臉色一變。
“真的出問題了!”
一羣人急衝衝的跑出去,然後都看到了那數十排的腳印,以及餘下的大概三五千弟子。
“誰幹的!”
十餘位長老,這時候都吼出了這句話,他們臉色陰沉的盯着那數十條腳印大道。
宣偉聽到這吼聲的時候,忍不住向着許無舟看了一眼。
卻見許無舟在左看看右看看,一副事不關己還在找兇手的模樣。
一羣長老簡直氣炸了,居然還有人如此大膽,敢在鈞天教做這樣的事,他不怕鈞天教的怒火嗎?
而且,這個人是有神經病嗎?
幫認作弊對他有什麼好處?
“先天境!”
一個長老惡狠狠的說道,非先天境根本踩不出這樣的腳印,而且踩的這樣恰到好處,還不是一般的先天境。
“現在怎麼辦?”
一個長老頭疼的說道,兩萬多人,接近三萬人考覈通過了,難道都收爲外門弟子嘛?
開什麼玩笑,真要是這樣鈞天教就是一個笑話。
最重要的是,拿什麼資源來養這麼多弟子。
“重新考覈?”
一個長老問道。
這一句話讓一羣長老都苦笑,這怕是沒有這麼好說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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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難得抓到這次機會,怎麼可能會錯過。
果然,一個長老當着接近三萬弟子說出重新考覈的話後,現場頓時一片譁然:“不!我們不會答應的!”
“是啊!鈞天教有規矩,說過能走進山門就是外門弟子。
現在要反悔不成?”
“我們何其艱難才考過,體內的氣血都消耗一空,精神也受到極大的折磨,再考我們怎麼考得過?”
“是啊!爲了考覈,我們準備了多少天,耗費了多少資源。
爲的就是保持巔峰來考,可現在……重新再考,我們怎麼考得過?”
“……”最激動反倒不是那些作弊的,而是那些真正靠自己本身考進來的。
有這些人打頭,那些作弊進來的,也一個個義憤填膺的吼叫起來:“是啊!我們不同意!”
這些人,是擔心重新考,他們根本沒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