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的,這絕對不可能的,肯定是哪裡出了問題。”吳康看上去似乎是有些激動。
“香兒母后,香兒母后。”他大喊着跑了出去。
在聶梟看來這是十分的滑稽的場面,一個海族的皇子,因爲自己遇到了解決不了的事情就失去了理智,只需要找別的人進行幫助。
難道?聶梟似乎想到了一些什麼,從自己進入蝦蟹族以來他就發現有些不對勁,這時他想去證實自己的猜想,如果說自己的猜想成立的話,那這次可要好好地在蝦蟹族撈一筆。
在心裡做好了打算之後,聶梟不動聲色地走到了房門之外。
如果他猜得沒錯,這蝦蟹族的公主早就被別人掉了包了,要麼是流放到了一些偏遠的地區去了,要麼是直接殺害了。
真的是蟹國王的女兒,不可能連氣海都沒有,這隻螃蟹絕對就是假的。
那邊的吳康正跟孔香兒說話,但是孔香兒似乎是完全沒聽見似的一直喝酒。
吳康急了,甩掉了孔香兒手裡的酒杯。
但是孔香兒似乎根本不在意,又拿起另外一個杯子斟滿酒開始喝。
吳康真是又氣又急又無奈,在原地直跺腳。
聶梟走了過去,拔出了自己的銀針,對吳康大叫道:“吳康兄,請讓一讓。”
吳康回頭看見了聶梟手持銀針走了過了。還沒反應過來,反而運氣了體內的真氣準備與聶梟對抗。
別看這吳康看上去跟聶梟的年紀差不多,但是修爲還是很高的,道氣外放出來竟然達到了二十九道氣的修爲。
放到南贍部洲上去絕對都是一等一的天才,可惜的是,上帝給你打開一扇窗的時候,自然就會關上一扇門。
雖然有一身的蠻力,但是腦子似乎是不太好使的。
看上去一副英俊少年,聰明伶俐的樣子,但實際上根本不懂得人的謀略和算計。
“吳康兄誤會了,我是要給你的母親解毒呢,這針是解毒用的。”聶梟趕緊解釋。
雖然自己對抗他可以不落下風,但是聶梟還是不想太早的展示自己的實力。
“解毒?”已經化成半蟹半人的吳康似乎冷靜了下來。
收起了自己的道氣。站在孔香兒的身邊看聶梟開始在她的身上扎針。
好在這海族在化形的時候幾乎所有的穴位也跟人是一樣的。
聶梟施展了基礎針法,在孔香兒的身上連紮了幾十針。
明眼人就能看出來聶梟的手法相當的精妙,幾乎每一針都不偏不倚地紮在了準確的穴位之上,沒有任何的失誤。
“嘿!哈!”聶梟扎完了最後一針之後,將銀針收了起來。
隨後孔香兒口中吐出一口黑色的血液來。瞬間清醒了。
“我的小月兒啊!”她大喊了起來。
“香兒母后,怎麼回事?到底出什麼事情了?”吳康有些慌張地看着孔香兒。
“月兒她被人抓走了!”孔香兒聲音裡面滿是哭腔。
“你說什麼?”吳康瞬間暴怒,然後直接衝出了這間房子,一下子沒了蹤影。
看樣子是以爲這賊人還在附近。
“香兒太后,在下聶梟。”聶梟倒是不緊不慢地跟孔香兒恭敬地道。
“聶梟,你是何人?爲何出現在這裡?”這孔香兒看到聶梟,最開始也是一驚,但是隨後就平靜下來,因爲聶梟的臉上和顏悅色的,沒有絲毫有威脅的樣子。
“我叫聶梟,受到了蟹國王的邀請來給您的女兒看病的。”說罷,聶梟拿出了自己的令牌。
“煉丹師盟會?你是煉丹師盟會的人?”孔香兒看到這塊令牌,既是恭敬,但是眼神裡面似乎又有些忌憚。
“聶梟小友,原來是我夫君請來的煉丹大師啊,但是現在我家月兒被賊人抓走了,生死未知,我......”孔香兒掩飾了自己眼中的那份忌憚,取而代之的是哀傷。
但是這些都被聶梟盡收眼底,這蝦蟹族的智商可能確實差勁了一點,與陰險狡詐的人相比似乎還是有很遠的距離的。
聶梟當然裝作不知道的樣子,一副懊惱的模樣道:“哎呀,是啊,如果我能夠早些來到這裡,發現我們的公主不在就好了,也不知這吳康皇子是否能夠追到這賊人。”
“都怪我不好,成天就知道喝酒,壞了大事,如果月兒有個什麼三長兩短,我可怎麼活啊!”孔香兒又開始悲痛地哭了起來。
聶梟並不想再在此地跟她糾纏了,於是出言安慰道:“香兒太后放心,我相信吳康皇子一定可以找到賊人,救出公主的。我這就去報告一下蟹國王,你不要太過擔心就好。”
說着便飛快的離開了這間房屋,向來時的房間走去。
他當然不可能去報告這蟹國王,只是覺得再待在那裡也沒有任何的意義了。
不管這孔香兒是真情還是假意,他都不喜歡看到一個女人爲了自己的兒女而哭泣。
這讓他感到十分的傷感,現在遠在傲嵐國的母親現在過得怎麼樣了,有沒有思念自己,有沒有受到皇宮裡面的那羣賊人的欺辱。
自己一定要快速修煉,未來一定要打回傲嵐國救出在水深火熱之中的母親。
想到這裡,聶梟不由得緊握起了拳頭。
沒過多久,吳康不出所料地來到這個房間找聶梟了。
“聶梟小弟,你果然在這裡,我追去的時候已經遲了,對方似乎是一個很強的高手,我已經將消息彙報給了父王了,相信很快就會得到結果了。”吳康氣喘吁吁地走了進來。
看見聶梟正坐在石凳之上若有所思,以爲他正在思考這賊人的動機,於是就問:“聶梟小弟是否是在想玩什麼賊人要抓走我的妹妹?”
“啊?”聶梟這纔回過神來,自己壓根就沒聽到他先前說了什麼,一直在想自己母親的事情。
不過他也只能裝作聽到了的樣子,點了點頭。
吳康走了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果然是好兄弟,聶梟小弟果然是重情重義之人啊,你我才認識不到一天時間,竟然就對我家族內的事情如此上心,要不我就結拜爲兄弟吧。”
“豈敢豈敢,這都是我該做的,算不了什麼,吳康兄現在還是以抓到賊人爲主吧,這些事我們來日方長。”聶梟沒想到對方竟然突然之間就要跟自己結拜。
這種事可不能隨便做,畢竟聶梟還是比較看重情分的,如果真的結拜了。
未來自己做了一些對不起他的事情,內心有愧疚,可能會成爲心魔,阻礙修行。
吳康見聶梟說的情真意切,便堅定地點點頭,道:“放心,一定不會辜負聶梟小弟的期望的,我們很快就能把我妹妹找回來的。”
聶梟真的覺得這吳康似乎是有點天然呆的感覺,怎麼說什麼就信什麼,這到外面去闖蕩還不被騙的什麼都剩不下來。
到時候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錢。
聶梟不由得搖搖頭,看樣子這蝦蟹族一直在海族之內排行老三是有原因的呀。
不過此事也與己無關,聶梟也就當自己是個看客,把這些事看在眼裡就是了。
“蟹皇令到!”外面一個聲音傳了進來。
一個太監模樣的人走到了裡面,後面跟着幾個隨從。
別說這蝦蟹族模仿人類還真的是有模有樣的,連皇室之中的太監都模仿出來了,就是不知是否真的是太監了。
“聶梟聽令!蟹皇有令,聶梟爲煉藥師盟會客座煉藥師,本就貴爲我族貴客,又再查明我皇族失女一事,功勞巨大,現賞其進入我蝦蟹藥珍圃內隨意採摘靈藥十二種,聶梟接令!”
說完這太監模樣的蝦蟹族把手上的公文捲了起來,來到了聶梟的面前,交給了聶梟。
“聶梟寫過蟹皇!”聶梟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就按照自己想到的內容回答了。
對方也沒有多說什麼,點了點頭便離開了。
“父王對聶梟小弟是相當的信任啊,除了父王的心腹,連我都沒有去過藥珍圃呢。”吳康看着聶梟手裡的公文眼睛裡面都冒出了亮光了。
聶梟只能苦笑一聲,道:“我聶某何德何能承此大恩啊。”
但是步子還是不自覺的邁了出去,回頭對吳康道:“吳康兄,麻煩給我帶路吧。”
這是吳康竟然還在心底裡面佩服起了聶梟來,面對如此珍貴的賞賜,聶梟竟然臉不紅心不跳地接受了。
還說的如此的大義凜然,吳康在心裡對聶梟的敬佩之情是水漲船高了。
若是聶梟要知道了吳康現在想的事情,估摸着到了珍藥圃內要笑死了。
自己明明就是表裡不一的樣子,嘴上說着不想要,但是身體還是很老實地想去那邊。
這要是被那木法看到這樣的一幕,木法估計都得敲打敲打這蝦蟹族的皇子了。
看上去不笨的一個海族人,怎麼被聶梟略施小計就刷得團團轉呢。
真是被賣了還替人數錢的最佳典範了。
吳康帶着聶梟來到了珍藥圃外,還沒有到園外就感受到了一股強烈的靈藥之氣。
聶梟深吸了一口氣,自己多久沒有聞到這樣清新淡雅的藥香味了,體內的人皇氣也是蠢蠢欲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