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熟悉的名字,我好像聽說過,以前沒有踏入修行行列的時候,我喜歡收集一些古籍,或者是看一些古典小說,貌似有這麼一本書介紹過定海神針,好像也是被一隻猴子使用過。”
無支祁點點頭:“我猴族也過這個說法,在久遠的年代,定海神針確實爲我靈猴族的神寶,不過年代實在太久遠了,這則傳說根本無法考實,甚至在沒有見過定海神宗之前,我都在懷疑這件神寶到底存不存在。”
季默嘿嘿一笑:“怎麼樣?要不要把他們的定海神針搶過來?”
“咱現在打不過人家。”無支祁道。
“再次當我沒說好了。”季默無語道,突然發現無支祁這個傢伙很愛吐槽。
而這個時候,定海神宗的人馬到來,也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許多人都露出了敬畏之色,因爲定海神針宗在乾域之內,是僅次於古族的存在。
尤其是爲首的那名金色長髮的青年,名氣實在是太響亮了,喚爲定海神子,是荒域中僅有的幾個具有神子稱號的青年高手。
既然被稱之爲神子,又豈能是泛泛之輩。
這定海神子的名聲在乾域大得嚇人,據說掌握有一種神秘莫測的力量,這估量傳承自古代,一經施展,天地色變,即使是在荒域的神子當中,也是實力排名靠前翹楚,無人不敬畏。
季默和無支祁遠遠的觀望這位金髮男子,即使相聚這麼遠,他們也能感覺到這個人身上散發出來的恐怖氣焰。
而定海神子似是察覺到了季默和無支祁的目光,頓時朝着這邊往來,目光如炬,懾人無比,讓季默和無支祁趕緊移開了目光,倒不是畏懼,只是不想無端端的惹麻煩。
“哼!”定海神子冷哼一聲,像他這種人物,雖然萬衆矚目,但很少有人敢用這種審視的眼神打量他,這等同於在對他進行侮辱。
季默和無支祁心中都不是滋味,來到了荒域,見識到了許多神人一般的人物,這讓他們意識到神州大陸是多麼的渺小,這裡纔是屬於高人的天地,隨便出來一個,修爲都強大得嚇人。
“嗷嗷嗷!”
突然,遠空中再現出咆哮之聲,一頭渾身金黃的巨獸踏着天穹而來,這巨獸形似狐狸,十分巨大,有如山嶽,屁股後面有九天金光閃閃的尾巴,赫然是一頭九尾狐。
“九尾狐,太古遺種,想不到現在還存在於世間,真實在少見!”有人駭然道,目光如火,緊緊的盯着這頭踏着虛空而來的九尾狐。
這頭九尾狐,毫無疑問實力強大,最起碼可以比肩聖人,尤其是那九天尾巴,具有旺盛的神機,微微晃動,便可以把天穹抽搐一個大窟窿來。
而此刻在九尾狐的背上,同樣站着不少的人,與定海神宗的人一樣,一個個器宇不凡,爲首的是一名身着黑色鐵甲的青年,卻擁有一頭白色的長髮,垂落之胸前和後背,有着一種超凡脫俗的氣韻。
“是天下會的天琅神子!”
天下會,與定海神宗一般,同樣是乾域的大族,天琅神子更適合定海神子齊名,都是名聲顯赫的人物,跺一跺腳,八方雲動。
“哼!”定海神子朝着天琅神子看了一眼,比肩發出一聲冷哼之聲。
同樣身爲乾域的天之驕子,彼此之間自然競爭不斷,容不下對方。
“高手越來越多了啊,這裡當撐得起是羣英薈萃。”季默說道。
無支祁也點頭表示同意,即使這猴子心高氣傲,但此刻也不得不收斂一些。
陸陸續續的,許多大人物到場,全都是來自各大族的存在。
甚至最後,季默還看到了玄族的人馬,這些人一到場,頓時系引來許多人的注意,紛紛投去驚豔的目光,因爲爲首的是一名女子,嫵媚萬千,眼中秋波迷人,身材更是性感火辣,讓季默不禁想起了銀盈,好有一比啊。
但這個嫵媚的女子身上的氣息卻十分的恐怖,看來應該是玄族的高層人物,修爲過人,就算不是尊者,但最起碼也是大聖級別的存在。
在人羣中,季默還看到了一抹熟悉的倩影,風姿卓越,委婉動人,如偏偏仙子,赫然是古靈。
古靈風采依舊,再見到佳人,季默心中有些複雜,不過好在古靈貌似並沒有因爲上次的事情敢勞心費神,此時的她貌似更加的靈秀,而且在身邊,還有一位英俊的男子陪伴。
季默自嘲的一笑,他和古靈之間不過是一個小插曲,而且相識很短,就算古靈對他有好感,也只是一時的衝動而已,時間長了,自然會看淡,而且現在還有一位白馬王子陪着。
額……這貨貌似真的是一位白馬王子,因爲他騎着一匹白馬。
“喲,老情人啊”無支祁注意到了季默的表情,咧嘴一笑,旋即警告道:“我告訴你,你可不能對不起銀盈,她開始你未過門兒的妻子。”
“誰尼瑪承認了。”季默無語道。
大人物越來越多,人聲嘈雜,都勸匯聚在這裡,等待着劍聖降臨。
季默望着前面怨氣繚繞的山脈,天空中黑雲壓落下來,這些黑雲全都是怨氣凝聚成的。
“劍聖的頭顱真的在這裡嗎?”季默不禁喃喃低語。
而就在這時,遠空中,一陣陰風怒後,無數的血色雲朵從天空中瀰漫而來,細看之間,那根本就不是雲朵……而是一條血河!
“來了!”季默內心緊張,這條血河他再熟悉不過了,當初險些葬身在裡面,那是劍聖被斬下頭顱流出來的血,卻聚而不散,化作了一條血河,可以將聖人甚至大聖夭折在裡面。
血河之內,一道白衣身影踏着虛空走來,白衣獵獵作響,但卻怨氣沖天,如同一個穿着白衣的惡魔到來。
“來了!劍聖來!”在場的人全都緊張起來,一個個呼吸壓制到了最低,目光緊緊的盯着血色長河中的白衣劍聖。
那道白色的身影駕馭着血河到來,沒有頭顱,卻像是有生命一般,詭異無比。
此時此刻,不管是誰都感覺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壓迫感,這股壓迫感像是逼人的神劍抵在喉嚨上,似是隻要動彈一份,就會被奪走性命,讓人心生寒意。
一些修爲較差的人此刻腿肚子轉筋,瑟瑟發抖,暗道這究竟是多麼強大的氣勢,只是站在這裡,便感覺自己的小命隨時都會被丟掉一樣。
這是劍聖的劍意所致,劍意籠罩之下,所有人都似是進入到了一片劍的領域當中一般。
就算是定海神子和天琅神子都是眉頭緊張,迫不得已,不得不落下身形。
在衆目睽睽之下,白衣劍聖駕馭着血河橫空而過,當他來到了那片充滿怨氣的山脈前時,頓時仰天發出一聲驚人的咆哮,這聲咆哮充滿了悲憤,充滿了不甘,也不知道聲音是從哪裡傳出來的。
在這一聲咆哮之中,遠處的山巒粉碎,難以承受這強大的氣勢。
有些人更是直接噴出了鮮血,臉色煞白無比。
這就是劍聖,即使身死,道卻未消,哪怕是一縷氣壓,都能夠讓人噴血。劍聖劍聖,顧名思義,自然是以劍入道,他的劍道在整個荒域無與倫比,不然也不可能享有劍聖的稱號。
這種人,幾乎可以無敵於荒域,但依舊被斬去了頭顱,死的莫名其妙。
關於劍聖的死,有很多的傳言,但最終結果,全都涉及到了神靈,不得不讓人懷疑,劍聖很有可能是被真正的神靈處死的。
縱然是驚才豔豔,縱然是睥睨八荒,一劍在手,可斬星辰,可劈日月,但最終卻落得這個下場。
這再一次說明了,神靈的尊嚴,無法動搖。
但凡是觸犯的神威的人,只有一個下場……
死!
血河高高的掛在蒼穹之上,白衣劍聖衝入了那片山脈中,血河將整個山脈遮掩住,那裡的怨氣更加凝重了。
“劍聖可以找到自己的頭顱嗎?找到了會怎麼樣?會不會復活?”許多人心中都有這樣的疑問。
劍聖這些年來費盡心機的尋找自己的頭顱,所爲哪般?是求死後圖個全屍?還是說別有目的?不少人都在懷疑劍聖尋頭,是爲了復活,難道說連神靈都斬不死他?
前方山脈中,血氣凝重,無人敢踏足,就算是定海神子和天琅神子也只能眼巴巴的看着,不敢輕易涉足那片領域。
“這算什麼?全都幹愣在這裡?還想着得到劍聖傳承,尼瑪,劍聖的傳承勢要拼出來的,光看着有個屁用。”無支祁沒好氣的嗤聲道。
他這句話頓時引來無數道目光望來,一個個眼神中充滿了排斥,其中一個老人道:“現在的年輕人不知天高地厚,劍聖傳承豈是那麼容易就能得到的?每一次劍聖殘軀降臨,許多人爲了劍聖傳承都葬命於血河之內,你懂什麼?”
“既然都這麼沒種,乾脆回家睡大覺去吧。”無支祁哈哈笑道,這傢伙想來心直口快,說話辦事我行我素。
在無支祁的搗亂下,不少人都頭來古怪的目光,就是定海神子和天琅神子都冷冷的朝着這邊掃了一眼。
季默趕緊拉住了無支祁,這傢伙嘴巴大得很,再讓他說下去,恐怕會招來禍端,導致暴漏身份。
現在炎族和月靈族的高手都在這裡,季默若是暴漏了身份,那可是天大的麻煩。
這時,定海神子朝着旁邊的幾名青年使了使眼色,那幾名青年會意,嘴角露出一抹冷笑,而後朝着季默這邊走了過來。
季默目光警惕,看這架勢,這幫人來者不善啊,不禁狠狠的瞪了一眼無支祁,道:“死猴子,叫你亂說話,瞧,惹禍了吧?”
“我也沒說什麼啊。”無支祁撓頭,大叫冤枉。
“有句話將槍打出頭鳥。”季默嘆了口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