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一間封閉的密室中,一名老者站在那裡,望着一口燃燒着熊熊火焰的火爐,旺盛的神能從火爐中傳來,那是造神『液』的氣息。
老者一直不目不轉睛的盯着火爐,眉頭緊皺着。
“轟隆!”
這時候,密室的石門被人推開,兩名青年走了進來,這兩人一個頭發爲血紅『色』,另一個頭發爲棕綠『色』,兩個人全都散發着陰寒的氣息,目光鋒銳似劍,奪目放光。
“怎麼樣了?”那名血發青年問道,臉『色』陰冷的走上來。
老者回過頭來,對着兩名青年行了一禮,道:“血月閣下、步天海閣下,你們來了。”
血月和步天海,分別是七靈聖堂的兩個王牌級別的殺手,他們不像其他的殺手一樣以黑袍遮面,完全暴漏自己的相貌。身爲王牌殺手,他們曾刺殺過尊者級別的高手,死在他們手中的大聖境修士也有不少,實力強勁,殺氣已經化作了有形之體。
“怎麼樣?活過來了嗎?”血月問道。
老者說道:“剛開始一點動靜也沒有,剛剛倒是有些聲響,不過很快的又平靜下來,這個人受傷太重,被神靈法器貫穿了胸膛,元神遭遇到了重創,恐怕就算是有造神『液』和聖『藥』輔助,也很難救活他。”
“救不活了是嗎?”血月的眼神冰冷,但嘴角卻浮現出一抹笑意,道:“也就是說,現在這個人已經成爲了廢物了,完全成了植物人,就算還有生命氣息在,卻很難復甦。”
旁邊,步天海則是冷哼一聲,道:“白白的一大鍋造神『液』浪費在這個人身上,這是一大損失啊,真不明白首領爲什麼要白費這種心機,造神『液』何其的珍貴,浪費在一個沒用的植物人身上,着實太可惜了。”
“就是說,這些造神『液』如果用在我們身上,完全可以讓我們實力突飛猛進,到時候獵殺更多的任務,甚至是直接獵殺尊者都不足爲過,浪費在一個廢物身上着實可惜了。”血月也是一臉的不耐煩之『色』。
步天海眯着眼睛,他看了一眼血月,兩人互相點點頭,像是都想到了什麼,而後對那名老者說道:“好了,『藥』老,把那個植物人從裡面揪出來,將造神『液』取出來,趁着裡面的神能還沒有耗光,或許還有點用處。”
“什麼?”那名老者臉『色』一變,道:“這可不行,這是首領交代下來的任務,我們不能懈怠。”
血月神『色』一冷,道:“『藥』老,難道你沒看出來那個植物人已經無『藥』可救了嗎?把他扛回來的時候元神重創,神能流逝,說不定現在已經死在了裡面了,趁着造神『液』的功效還沒有浪費乾淨,我們或許還有用處。”
“可是……”『藥』老有些爲難,臉『色』不是很好看。
步天海眼神冰冷,道:“『藥』老,你應該知道一爐造神『液』的價值,那個植物人可能已經死在裡面了,何必把這種好東西浪費在他的身上?如果首領怪罪下來,我來抗!”
說完,步天海直接大踏步前行,朝着火爐走去,伸手就要去抓密封在火爐上的爐蓋。
“砰!”
然而就在這時,火爐的爐蓋突然被一股強大的力量給重開,那磨盤大小的爐蓋一下子被頂開,朝着步天海的面門拍去。
“什麼!”步天海臉『色』一變。
“當心!”血月也趕緊衝上來,一掌拍在了那磨盤大小的路蓋上。
與此同時,步天海也出手,同樣拍出一掌,想要把爐蓋震碎。
但是,這被衝開的火爐蓋像是蘊含着無盡的神力,兩人一掌拍在上面,竟然仍被震得踉踉蹌蹌的後退出去,手臂痠麻,體內氣血劇烈的翻騰,像是被一座大山撞在了身上一般,痛苦不堪。
步天海和血月都『露』出了震驚之『色』,要知道,他們可是七靈聖堂的王牌殺手,曾經參與過刺殺尊者的任務,實力強勁,在大聖境內,幾乎可以任意往來,現在竟然連一枚彈起的爐蓋都沒接住,直接被震成了內傷。
這實在是有點駭人聽聞了。
“怎麼會……他還沒死嗎?”血月臉上變顏變『色』,眼中閃過一抹冰冷之『色』。
火爐內,一道身影站了起來,墨發烏黑,赤『裸』着身體,身上完美的肌肉線條優美無比,雙目中『射』出兩道銳利的光芒,宛如兩口利劍一般,讓步天海和血月全都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
他們可都是殺手,殺氣化形,而且心理素質很好,現在竟然被別人一個眼神給嚇得後退,真是少見。
季默掃視着密室內的三人,剛纔血月和步天海的談話,他有聽到,此刻看向兩人時,目光不禁有些冰冷。
“你……你還活着。”血月震驚無比,臉『色』有些發白。
季默沒有搭理他,徒手一抓,血月身上的一身血紅『色』長跑立刻飛了出去,下一刻直接套在了季默的身上,血月瞬間變得赤『裸』,只留下一顆花褲衩,上面還繡着一朵菊花。
“啊!你……”血月大吃一驚,這簡直就是對他的侮辱啊,身爲七靈聖堂的王牌殺手,竟然剎那間被人扒光了衣服,這要是被其他的殺手看到,簡直笑掉大牙了。
“造神『液』呢?還有裡面的聖『藥』呢?怎麼一個都不剩了,難道說被你……”步天海朝着火爐內望去,裡面空空如也,一根『毛』都沒有。
“被我吃光了。”季默冷漠的說道,掃視着兩人,道:“首先,感謝你們用造神『液』救我,這裡是什麼地方?我剛纔在裡面聽到你們說什麼首領不首領的,是他救了我嗎?”
血月和步天海對視一眼,眼神有些冰冷,沒有說話。
『藥』老說道:“這裡是七靈聖堂,首領……當然就是我們七靈聖堂的最高指揮了。”
“七靈聖堂?就是那個殺手組織!”季默有些驚訝,他竟然被七靈聖堂的人給救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他和七靈聖堂完全沒有任何來往,也沒有任何的瓜葛,對方幹嘛要救自己啊。
“帶我去見你們的首領!”季默一指血月,冷冰冰的說道。
“你……你在命令我?”血月神『色』冰冷,他是七靈聖堂的王牌殺手,平日裡人人敬畏,除了七靈聖堂的首領之外,還是第一次有人對他這樣說話。
“哼!”季默冷哼一聲,出手毫不留情,直接一巴掌拍了上去,將血月狠狠的拍在了牆上,整個人鑲嵌在牆壁上。
“轟”的一聲,這一掌差一點沒把整個密室給震塌。
季默一開始在火爐中的時候,便聽到了血月和步天海的談話,知道這兩個傢伙沒安好心,自然出手不會留情。
“啊!”
血月慘叫一聲,臉『色』蒼白無比,一口鮮血直接噴了出來,他自問在大聖境內可以橫掃的,就算是大聖境極致的強者,他也不懼怕,照樣刺殺。可他畢竟是個殺手,殺手講究的是出其不意,致命一擊,正面抗敵不是他的作風。
現如今被季默一巴掌拍上去,對他來說,根本無法抗衡,季默本身就實力強大,可力敵尊者,更何況是正面交鋒。
“你有意見嗎?沒意見的話就趕緊穿上衣服,帶我去。”季默冷聲說道。
這一刻,血月徹底沒脾氣了,步天海也幹愣愣的站在一邊,不敢說話。他聽說過季默的名號,知道這是一個大凶之人。不過沒想到這麼兇悍,在他面前,就算是再強的高手,也不能有脾氣,不然就得被揍。
血月徹底不說話了,取出一件衣袍穿在身上,而後冷哼一聲,轉身朝着密室外走去。
季默朝着『藥』老客氣的笑了笑,而後跟在血月的身後走了出去。
直到季默的身影消失在密室中,原本站在裡面吭都不敢吭一聲的步天海這才鬆了一口氣。剛纔,他竟然感覺到了一種死亡的壓迫,季默的身上氣息深深的震懾着他,讓他不敢輕舉妄動。
直到季默走後,這種壓力才消失。
……
血月走在前面,季默跟在後面,他們走出了密室,在一條悠長的地道中行走,這裡岔道橫生,有無數條,每隔一段距離,都能看到一個石門,岔道中不時間可以看到幾名來往黑袍殺手,他們低着頭往前走,看都不看他一眼,殺手素質提現的十分明顯。
“這就是七靈聖堂,果然是殺手組織,與我想象的一樣,是一羣見不得光的傢伙,常年生活在地下。
他探出自己的靈覺,朝着岔道兩邊的這些石門內探去,這一看之下,季默不禁有些吃驚,這些石門的後面竟然全都是獨立的小天地,有的是一片山谷,山明水秀,有的是一片平原,或者是一片荒山,亦或者是一片海域,十分浩瀚。
這不禁讓季默有些駭然,這七靈聖堂的佈置,出乎他的預料,比一些大族都要甚之,看樣子底蘊雄厚啊。
最後,季默在一道石門內,看到了一片黃金草原,這草原上的每一根草都是金黃『色』的,宛如一片黃金雕琢而成的天地,放眼望去,一片金黃,只有這片金『色』草原的中心地帶,有一株散發着五彩靈光的寶樹。
這五彩寶樹一看就不是凡物,它並非是紮根在地上的,而是紮根在虛空中,攝取這虛空內的精華,確切的說是攝取着這片小天地的精華。每一片葉子都形態不一,流動着寶光,或者形狀像飛劍,或者像寶塔,各有千秋。
而就在這寶樹下,盤坐着一名中年男子,看上去五十多歲,生有一頭綠『色』的長髮,他坐在五彩寶樹下,似是感到了季默的靈覺進入了這片天地,驟然睜開了眼睛,雙眸中『射』出兩道實質化的殺光,想要粉碎季默的靈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