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蛇族女王說道:“並不是這樣,雖然之前那名白衣男子斬殺了三位下界的神靈,但並沒有斬盡殺絕,三位下界神靈帶來的神僕還在荒域,估計這法旨,就是那些所謂的神僕傳下來的。”
“靠!”
聞言,無支祁直接爆粗口,冷笑道:“他們的主子都被殺了,區區神僕,竟然敢讓我們去拜見,還敢降下法旨,如此目中無人,實在是過分。”
“現在天地大亂,雖然三位下界神靈都隕落了,但目前的荒域處於一段過渡期,那名白衣男子一走,一些禁忌大凶也都隱蔽了,再沒有可以威脅到他們的存在,所以神僕纔敢這麼囂張。”金翅大鵬鳥說道。
“這些神僕是想替他們的主子完成未完成的事情嗎?僅僅是僕從而以,也敢代表神?”季默冷笑連連,眼中浮現出了殺意。
“神土的生靈都強的可怕,隨便一個出來,都超越了尊者,看樣子這一次神僕們如此大張旗鼓,肯定有不少大族順應他們。”金翅大鵬鳥說道。
“那就殺光好了。”無支祁眼中兇光畢露,兇殘本性暴露出來。
季默也是點點頭,他現在邁入了尊者行列,而且推開了仙門,實力大增,正想找個對手檢驗一下自己的實力。而且這些神僕留下來絕對是禍端,必須要儘快剷除掉,這些神土中的生靈每一個都不是善茬兒。
“我去赴約,看看他們搞什麼鬼!”無支祁說道,手中持着黑色的大棍子,殺氣騰騰。
“我也一起去吧,正好回來之後還沒有對外公佈,這一次就給他們一個驚喜。”季默寒聲道:“哼,這幫傢伙自以爲是,以爲這片天地沒人制的了他們,可以爲所欲爲,他們打錯算盤了。”
“有把握嗎?”沐雨柔問,季默剛剛甦醒回來,不知道狀態怎麼樣,她比較擔心。
季默咧嘴一笑,道:“對付神未必成,但殺兩個神僕,以我現在的實力,還是有這個信心的。”
當下,季默和無支祁準備了一下,啓程上路。
虛靈山是佛門的一座遺址,挨近靈虛境,平日裡被神聖的金光籠罩,莊嚴肅穆,梵唱之音籠罩正片天地。
季默和無支祁出現在這座大山前,望着神聖的大山,季默冷哼一聲,看樣子這件事又和佛門牽連上了,這幫禿驢怎麼哪兒都有他們,真能折騰。
“有一股很強的氣息在這座山中。”無支祁說道,他的靈覺異常敏銳。
季默自然也感應到了,這股氣息十分可怕,絕對比一般的尊者要強出去太多,恍若一****日沉落到了這座山中,綻放出耀眼的神輝,彷彿可以把這片天地照亮。
“走吧!”季默說道,他現在改頭換面,變成了另外一副樣子,雖然也是少年姿態,但卻收斂了以前的那種氣息。
當下,季默和無支祁登山而上。
這座山本是佛門遺址,山道上分別矗立着許多佛像,手捏佛印,宛如一尊尊佛陀一般坐在這裡,表情肅穆,格外莊重。
當季默他們登上這座山峰後,頓時被眼前的景象給驚了一下。
這是一片金色的廣場,金石鋪地,每一塊石頭都散發着神聖的光澤,這裡站了不少人,更爲引人注目的,則是半空中的那道人影,通體綻放出神曦,頭頂之上更是有一道神環浮現,將其映襯的宛如真神一般。
一股可怕的氣息從他的身上擴散出來,氣貫長虹,彷彿天地間所有的一切都失去了光彩,唯獨這人高高坐立。
“狗!”
季默和無支祁都吃了一驚,望着那個盤坐在半空中的人影。
那是一個生有狗頭人身的傢伙,而且後背上還生有一對翅膀,流動出風火殺光,流光溢彩,隱隱泛着琉璃般的光輝,像是一對絕頂的法器一般。
除此之外,還有三位佛門的尊者在這裡,年誦經文,梵唱之音響徹天地。
“不錯,你如約而來,本座甚是欣慰。”那名狗頭人身的生靈開口說話,聲音洪亮,宛如天鍾一般,響徹天地。
他睜開了眼睛,兩道眸光洞穿而來,雖然此刻這頭神靈身上盡顯神聖氣息,但季默和無支祁都敏銳的感覺到,這頭生靈體內蟄伏着一股兇厲之氣,顯然,這一抹神聖氣息只是臨時裝出來,這實際上是個大凶之物。
“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是想幹嘛?嚇唬誰啊!”無支祁冷聲笑道,對其進行鄙夷。
季默則是沒有說話,他現在還不想太高調,想要製造出其不意的效果,所以這一次全靠無支祁發揮。
在外人看來,此時的季默就是一個少年,臉上的稚嫩之氣還沒有消退,像是還未成年一樣。
“放肆!看到神土的聖尊,還不下跪!”一位佛門中的羅漢尊者走出來說道,這個尊者季默見過,曾經在斷魂石引起的戰爭中,與其敵對過,後來不了了之,並沒有動過手。
“聖尊?一個神僕而已,主子都被人殺了,你囂張個毛線啊。”無支祁哈哈大笑,根本不畏懼,遠不像第一次面對神僕時那麼束手束腳。
此言一出,那位狗頭人身的生靈頓時眉頭皺了皺,眼中射出些許的兇光,道:“你好大的膽子,現在荒域以改頭換面,禁忌之物折服不出,就算我的主上離開了這片天地,但要懲治你這樣的螻蟻,本座依舊不費吹灰之力。”
這是一種絕對的輕蔑,這位神土中的生靈俯視一切,根本沒把無支祁放在眼中。
當初無支祁在面對另外一位神僕的時候,被打的毫無還手之力,這是衆所周知的事情,也難怪這狗頭人身的生靈對他這般蔑視。
“是嗎?你還真是看你一副人模狗樣的姿態,真是不爽,過來與我一戰,別擺出一副清高的樣子。”無支祁根本不給面子,衝着那人頭狗身的生靈夠了夠手指。
這在別人看來,完全就是作死的舉動,但無支祁卻做的理所應當。
“好大的膽!”佛門尊者沉聲道,臉色冰冷:“你算是什麼東西,敢對神土的聖尊大呼小叫,趕快跪下,問你什麼答什麼,不要自討苦吃!”
“哦?”季默望向那名佛門尊者,道:“你們佛門的這幫傢伙又轉而投向神土了麼?真是世事多變,當初因爲斷魂石你們鬧得民不聊生,生靈塗炭,這筆賬還沒找你們算,現在又跳出來狗仗人勢,哎……佛門真的一天不如一天了,這樣的一個教派,還是趁早滅掉的號。”
“嘿嘿嘿,你說錯了,是狗仗狗勢。”無支祁糾正道。
“連狗都不如。”季默點點頭。
這些話,落在三位佛門尊者的耳中,頓時讓他們臉色漲紅,眼中充滿了殺意,他們的宗教以前十分強大,可以號令整個荒域。但現如今,一個後輩年輕人竟然都敢如此的貶低,這讓三位佛門尊者面子上掛不住。
其中一位佛門尊者脾氣火爆,臉上滿是殺意,他掌心中澎湃的神能凝聚,若不是那狗頭人身的生靈告誡他們不要貿然出手,恐怕這位佛門尊者早就一掌轟碎他們了。
“不知死活的小東西,連你這小小的娃娃也敢對我們佛門評頭論足,給我站到一邊去,收拾了這隻猴子,老僧再來找你算賬。”那名佛門尊者咬牙切齒的說道。
“做一條狗的狗,這種沒羞沒臊的事兒你們也辦的出來,佛門真的已經不行了。”季默搖頭嘆息。
他像是在感慨,像是在惋惜,但這番表情,卻讓幾位佛門尊者恨之入骨,恨不得把季默抓過來挫骨揚灰。
那名狗頭人身的生靈目光閃爍,盯着季默,眉頭不禁皺了起來。
他的神念超越尊者太多,自然可以感應得到這個少年人與衆不同,雖然氣息內斂,但身上卻若有若無的散發出一種仙靈之氣,這種感覺,竟然讓他這個老子神土的至強者,都無法看透,感覺對方身上像是籠罩着一層仙霧一般。
“哼,雖然你們口中不敬,但接到法旨之後還不是趕來了?證明你們心中還是畏懼,就不要逞強了,還是跪下來拜見吧。”另外一位佛門尊者說道,目光陰沉,鄙夷的望着無支祁和季默。
“狗崽子閉肛!”季默點指他說道。
季默有破妄神眼,看出了那狗頭人身生靈的本體,其實就是一條黑狗化形,估計又是哪個神靈圈養的寵物。而佛門的這幾位尊者奉他爲聖尊,自然就是狗崽子了,季默的這個形容可謂是十分的恰當。
“牙尖嘴利的小東西,馬上就收拾你,讓你永墮地獄!”那位佛門老尊者說道。
“夠了!”突然,那狗頭人身的生靈一聲大喝,阻止他們繼續鬥嘴,臉上漏出不耐煩之色,道:“本座的耐性是有限的,那隻猴子,只要你答應本座的兩個條件,本座便不會殺你,安全的放你離開!”
這是一個至強者,遠超越尊者,在荒域中,幾乎難以找出來壓制他的存在,他可以蔑視一切,別人莫敢不從。
無支祁笑眯眯的,道:“你可以說說看。”
狗頭人身的生靈說道:“第一,我要你說出來神魔體現在的下落,那具肉身本座將帶往神土!第二,你的歲月神力的本源交給本座,讓本座把你額頭上的眼珠子挖出來,雖然你會失去很多,但卻保住了一條性命,本座已經很開明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