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血月令者,踏月登天!!
那是完全由血色的雷霆交織而成,在字眼間,傳遞出一種可怕的威壓,一種浩然之勢,散發出的氣息,瞬間席捲整個天地,讓無數修士,無數生靈,心中涌現出一種高山仰止般的錯覺,彷彿,每個字眼,都傳遞出一種如同巨人般的感覺。
直接烙印在心神之上。
“快,真的是血月洞天,那血月中出現的兩道漩渦肯定就是進入洞天的兩處通道,不過,那漩渦中浮現出的‘生’與‘死’似乎蘊含着某種可怕的兇險。”
“持血月令者,踏月登天。快,快把血月令拿出來,看看究竟會有什麼樣的變化出現,到底什麼叫做踏月登天。”
“上一次好像並沒有這些,只要持有血月令,直接就會化爲一道血光消失不見,進入洞天中,這一次,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洞天子出現什麼變故不成。”
天地間,無數修士目睹虛空中出現的預兆,一個個振奮的同時,更是驚訝無比,暗自沉吟,怪叫着呼喊起來。
在梵州,一處荒蕪的山脈中,一名身穿僧袍,腳穿布鞋,手中拿着一柄禪杖,走在山林中,每走一步,都腳踏實地,頭上的光頭泛出層層異樣的神輝,似乎有一層佛光在盤旋,眼眸中,卻流露出一種難言的智慧光芒。
目睹虛空中的景象,眼眸中浮現出一絲異樣的神光,手中光芒一閃。一枚血色的令牌直接出現。這枚令牌一出現,照射在血色的月華中。頓時,一種強烈想要脫手而出的力量直接要令令牌向半空扯了出去。
只是,這種往外扯的力量並不算太過兇猛,只要有心收攝住,那令牌並不會直接飛出去,似乎子放與不放。皆由各自心意一般。
刷!!
那苦行僧看到,握住血月令的右手沒有死抓住不放,感覺到那股力量後。當即就鬆手放開,血月令當場被一股玄妙的力量牽扯着直接懸浮在身前,無數血色的月華如潮水般鑽進令牌中。只眨眼間。就看到,整塊令牌在月華中,以驚人的速度蛻變着。
幾個呼吸間,令牌詭異的化爲一座有着方圓一丈大小的祭臺,這臺,通體血紅色,上面,銘刻着血月的圖畫,看起來,傳遞出一種血月的憂傷。似乎近乎於實質與虛幻之間。
在祭臺凝聚的瞬間。自祭臺中,猛的落下一道血色的神光,將那尊苦行僧一下籠罩在神光當中,跟着,整個身軀立即就詭異的出現在祭臺之上。踏着祭臺。屹立半空。
“血月臺,踏月而戰,無量壽佛,貧僧這次要開殺戒了!!”
苦行僧踏在祭臺上的瞬間,立即就自祭臺上傳遞出的訊息立即明悟到,這祭臺。就是血月令所化的血月臺,踏在血月臺上,就代表着自己有資格進入血月洞天。但要真正進入洞天,卻並不是僅僅只是踏上血月臺就足夠的。這僅僅只是進入洞天的一道最根本條件而已。
看血月臺,離地僅僅只有九丈高,無法向上飛高一寸半尺,僅僅只能在這九丈的高度,自由的移動飛行。
刷刷刷!!
在苦行僧踏上血月臺的瞬間,立即,就看到,在梵州各處,隨着一聲聲佛號的宣出,一塊塊血月令紛紛騰空而起,沐浴在血月月華中,當場凝聚成一座座幾乎完全相同的血色血月臺。一名名僧侶紛紛踏在血月臺上。
一座座,只幾個呼吸間,單單在梵州中出現的血月臺,就已經不是以百計,以千計,以萬計,而是以十數萬,甚至是數十萬計。
更加不要說是在其他各州。
蠻州,中州,天狼州,沙州,荒州,趙州,瀛州,渤州,寒州,風州,炎州。幾乎同時,一座座幾乎完全相同的血月臺接連破空而起,出現在九丈高的區域內。在血月臺上,顯現出一名名修士的身影,每一個,身上都流露出振奮與肅殺的氣息。
而後,在踏上血月臺上後,臉色卻是皆變得極爲的怪異與驚懼。
跟着就是大聲的咒罵起來。
“這是什麼血月臺,什麼洞天,進入洞天,還必須要有血月臺,踏上血月臺也就算了,一旦踏上去,還必須要擊殺九名同樣層次的血月臺之主,吞噬九座血月臺,令血月臺蛻變,上升到更高的層次。”
“這血月臺太霸道了,一旦踏足血月臺,若不能登臨洞天,走出血月臺就會立即被無窮無盡的血月月華直接化爲齏粉,湮滅於天地間。”
“這血月洞天開啓果然比傳聞中來的更加的兇險可怕,不進則死啊。血月臺這是要讓所有準備進洞天者先行廝殺一場,以血肉屍骨來鋪路,鋪就一條登臨血月的血肉之路。當真是可怕啊。”
“怎麼會有這麼多的血月臺,不是據說,血月令一次散播出去的,也不會超過百萬枚麼。僅僅現在就不止百萬座血月臺了,對了,似乎血月令一旦得到,只要願意,可以一直保留下去,等待下次洞天開啓時,也照樣可以用。難道是以前的那些血月令。”
血月臺每一座,都散發出璀璨的血月之輝,哪怕僅僅只是升到九丈之高,但也照樣是散發出不可遮掩的光芒,極爲的醒目,讓人一眼就能看到,站在血月臺上,對於其他血月臺,更是有一種奇異的感應,清晰的感覺到不斷增加的數目。
已經遠遠超過上次自血月中噴吐而出的血月令數量。
但血月令也很是奇特,只要不使用,依舊能夠保留下來,留待下一次運用。此刻數目的暴增,立即讓不少修士想到了這一點。
一座座血月臺破空而起,懸浮在半空,浮現在血月界每一座大州之上。密密麻麻,如一枚枚血色的星辰點綴在夜空中。
看起來,剎是驚奇絢麗!!
無數手中有血月令的散修更是紅着眼,不再遲疑,紛紛踏上血月臺。
在各大宗派中,那血月臺更是成千上萬座直接沖天而起。連氣息,都隱隱間是相互連接在一起的。匯聚在一起,散發出磅礴大勢。
“殺!!登上血月洞天,奪取洞天中無數奇珍異寶,無上瑰寶。只要奪取一件,我們就發財了,甚至可開創一派。成爲祖師。”
“洞天中藏有無上至寶,要是奪取到,我也可以成爲一界之主,那時,天上地下,號令萬修,誰敢不從。”
“這是我們自微末中崛起的唯一機會,殺,就算是踏着屍骨,我也要殺上去,登入洞天內,我七劍散修可不是浪得虛名的,誰來受死。”
只短暫的平靜,當大部分踏上血月臺的修士自登臨血月的規則中清醒過來的瞬間,立即紛紛臉上露出絲絲冷漠的殺氣,一道道寶光中,可以看到,一件件強大的法寶,戰劍接連浮現。吞吐着鋒芒。
身上都流露出危險的氣息,似乎隨時都有要直接廝殺的跡象。
這時,看在天狼州上空,一名身穿獸皮的男子,身上顯現出一種蠻橫的氣息,渾身肌肉盤結,看起來,好似蠻族,滿頭黑髮肆意的飄揚,一雙青銅色的肌膚,讓其傳遞出可怕的壓力與氣息。目光如電,橫掃四方。
瞬間盯在一座距離其所在的血月臺不過百丈距離的血月臺上,那臺上,赫然站着一名手拿戰弓的中年修士。在修士背後,揹着一口箭壺,箭壺中,插着一根根冰冷肅殺的戰箭。
“血月臺的規矩,我喜歡,要殺就殺,要戰就戰,我正想好好痛快淋漓的廝殺一場,這樣的戰場,纔是我的世界。來吧。殺!!”
那蠻漢仰天發出一聲振奮的長吼聲,渾身肌肉如虯龍般劇烈的涌動。傳遞出一種強烈的力量氣息,令人窒息。
話音一落,心念一動間,立即,身下的血月臺彷彿明白其心意,當場化爲一道流光,朝着百丈外的那名中年修士破空而去。
“來的好,殺你登天!!”
那中年修士目睹,臉色也變得極爲的冷漠猙獰,口中冷喝一聲,手中戰弓瞬間被拉成滿月,在弓弦上,一隻金色的戰箭赫然搭在上面。
嗖!!
弓弦一鬆,一道金色的流光瞬息破空而出,那流光,帶着一種無盡的鋒芒,跨越空間的距離,朝着那名蠻漢兇狠的席捲而來。那是一隻金色戰箭,在戰箭破空的同時,戰箭自然的自虛空中汲取到一種濃烈的元氣。交織着,竟在戰箭外,形成一隻金鷹的身影。
那不僅僅只是一隻戰箭席捲而來,席捲而來的,更是一隻可怕的金鷹,要將蠻漢整個身軀撕裂成碎片。
“來的好,給我破!!”
蠻漢目睹席捲而來的金鷹戰箭,眼眸中迸射出濃郁的戰意,口中發出一聲狂嘯,手臂突然一收,朝着金鷹戰箭猛的一拳轟擊出去。
轟隆隆!!
這一拳,當真如山嶽般霸道可怕。
一拳轟出,在拳頭中,噴吐出驚人的血氣,與天地外的元氣交織着,竟在拳頭外浮現出一座巨大的山嶽神峰。散發出古樸厚重,足以崩碎山河的可怕氣息。生生與那金鷹轟擊在一起。
金鷹當場被那厚重如山嶽的拳頭生生一拳擊的四分五裂。r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