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嘁!”
理所當然的,敖惠對此表現得很不爽,他沒想到的是自己竟然被一個毛頭小子給擺了一道。{首發}
“哈,想要動武嗎?不要忘記了,敖璃兒可是在我的手中!”當自己的計劃敗露之後,一向擅長玩弄陰謀的敖惠第一時間想到的也是以他人進行脅迫。
可惜,接下來一道清脆稚嫩的聲音卻叫敖惠說不出話了。
“你想用我來威脅蘇劍泉嗎?”
那一道清脆的聲音來自敖璃兒,不多會的時間,裹在一襲黑袍當中的而敖璃兒一臉肅然冰冷地說道。
“你是這麼想得沒錯吧?”
“不……不可能!你是怎麼出來的!”敖惠一臉驚惶地問道。
“我明明……明明已經把你關押在密牢當中了!”敖惠歇斯底里地喊道。
這個時候,已經來到蘇劍泉身邊的梨三弄笑道:“對於天闕來說,天底下很少有不被我們所知的秘密,當然,逐個去找密室也花費了我們不少的功夫。”
“也幸好蘇長老在這拖住了你們。”梨三弄笑得很是溫文爾雅:“當然,我們順手也解決了你的私兵,不得不說,你在龍宮盤結的勢力還真是叫人吃驚呢。”
“原來如此嗎?”敖惠在經歷最初的驚訝之後反倒是冷靜了下來。
“你們是什麼時候發現的?我覺得我做的已經不錯了,是哪裡露出了馬腳了嗎?”爲了解答自己心中的疑惑,敖惠問出了自己的問題。
“哪裡處出錯了?”蘇劍泉笑道:“其實你沒出錯,因爲你的戰略一開始就引起了我的懷疑,加上很久沒有見到了敖璃兒了,有心之下,能找到的異常還是不少的。”
“唉……”沒想到這個時候,變得陰厲得敖惠竟然嘆了一口氣:“歸墟人出來這麼一鬧,我是沒想到的啊,可惜了,有些急了。”
“你這個狼子野心的傢伙!竟然還說這樣的話!”敖璃兒出口指責道。
在敖璃兒身邊的則是當初一同出海追尋歸墟人龍宮四位將軍,他們和敖璃兒被分別關押在了不同的地方。而他們之所以被關押起來……
是因爲他們聽到了不該聽到的話。
“狼子野心嗎?呵,這有什麼錯?我比敖潤那個一無是處傢伙差在哪裡了啊?我才應該是這龍宮的主人啊!”
“憑什麼,憑什麼他要坐在那寶座之上!”
“你知道嗎?我那個無用的哥哥啊,其實是很疼你的,你身上的血脈啊,確實要比我們都高貴,可那又如何?”
“你知道嗎?你受到的不公平待遇其實是我的一手策劃的,我那皇兄從你出生的時候起就已經打算把龍王之位傳給你了。”
“我知道之後進言告訴他,如果一開始就表現出對你的厚愛,反而是會害了你啊!”
“於是你被冷落了那麼多年,我猜,我那傻兄弟想的是以後再補償你吧?啊哈哈哈……他不知道的是,整座龍宮已經一步一步地落入了我的掌控!”
“可惜啊……這一次事發突然,我那傻兄弟逞英雄把自己弄了個半死,倉促之間就開始傳位了,真是一點都不爲我着想呢。”
敖惠再度恢復了自己癲狂的姿態,他手舞足蹈說着的大逆不道的話語,那癲狂興奮的臉上帶着慢慢的惡意,軀殼之下的惡意透過那龍形的臉也能清晰地感受到。
這個時候,即便是敖惠的同黨也都只有一種感受,那就是:“這傢伙可真是個人渣。”
敖璃兒一直靜靜地聽着,一開始的時候,她很氣憤,氣得肩膀都在抖,可是等到敖惠說完之後,敖璃兒反而是平靜了下來。
“你真可悲。”敖璃兒說道。
“什麼?”正在癲狂大笑的敖惠停了下來,他頓了頓,然後有些不確信地問道:“你說什麼?我可悲?你有沒有搞錯?!”
“迄今爲止,你的人生都被我玩弄在鼓掌之間,可悲的是你啊混蛋!”敖惠氣急敗壞地大罵道。
可這個時候,敖璃兒卻不爲所動,她只是靜靜地看着眼前那個已然現出疲勞之態的敖惠,她的臉色很平靜,平靜的眼中也沒有太多的波動,有得只是冰冷的不屑。
“工於心計的你因爲心機太深所以被爺爺所唾棄吧?拼命想要證明什麼卻總是什麼都得不到是吧?”
“明明覺得自己做得已經夠好了,卻什麼都的不到的痛苦很難受吧?”
“所以說啊……你真是太可悲了。”
“即便你改寫着我的人生,不過,現在我知道,我想得到那些東西其實一直都在,這很好,所以說我吶,並不會去怨恨什麼啊。”
“不去怨恨嗎?爲什麼不去怨恨啊!你一直都是這樣!總是帶着歡快的笑去看待一切,你知道我有多討厭你的笑容嗎?那笑容是那麼的刺眼,讓人忍不住想要將其撕碎啊!”
敖惠如此地咆哮着。
這一次,不需要敖璃兒來回答他的問題,站在敖璃兒身邊的紅蓮替她回答道:“因爲陰影裡的魑魅魍魎總是畏懼着陽光的啊。”
“如果你惡鬼,那也不會被陽光灼傷,可惜,你只是一個低不成高不就的小丑罷了。”紅蓮微笑着補刀,那溫柔的話語真的比刀子還要厲害。
一刀一刀地捅在敖惠的心口上,叫他臉呼吸都無法順暢起來。
“我……”
敖惠捂住自己的心臟,他臉色變得漲紅,好似在忍受極大的痛苦一樣。
“噗……”驟然間,敖惠吐出一口血了,怒火攻心之下,他竟然直接把自己給氣暈了過去。
誰能料到這般變化?
所以衆人都是面面相覷,蘇劍泉更是一攤手:“這特娘算是怎麼一回事?”
不去管已經昏厥過去的敖惠,一邊沉默已久的崔懷禮越衆而出說道:“梨三弄是吧?既然今日我們撞見了,那就把我們之間的因果了結一下吧。(http://.)。”
“師父……您……”
“現在不是整爭狠鬥勇的時候把?師尊,爲今之計還是暫時撤離比較好。”一向比較謹慎的崔書如此勸誡道。
但是崔懷禮不爲所動,他只是說道:“五年前的一次偶然遭遇讓我遇見了那個無間地獄的修羅。”
“從那之後,那個白衣染血的身影就像是一根刺一樣紮在我的心上拔除不去,如果不把這事了結了,我想我這輩子都別想繼續精進了。”
“所以說……”崔懷禮準然拔劍:“我所要面對的不是敵人,而是我的心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