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看!那到底是什麼?”
“天啊……”譁然聲不斷。
只見在衆人的視線裡,海面浮起一副副駭人的白骨,這些白骨妖異閃閃,仿如死去無數年,可它們體內依然蘊含着強大的妖力。
“那是遠古毒蠍……裂空神鷹……還有碧眼神虎的殘骸……”
“等等!那是人族神軀,還有這些殘破的兵刃。”
轟轟!看着海的妖骨以及人族殘骸,衆人瞠目結舌,腦一陣嗡鳴時,心更掀起驚濤駭浪。
因爲這並非尋常妖族,而是幾乎絕跡的妖獸,且修爲高深,哪怕隕落無數年化成一副白骨,依然蘊含着強大的妖力。
“這些妖骸死去絕過已過萬年之久,卻依然蘊含着如此強大的妖力,它們生前的實力最低也達到妖將級,甚至是妖王。”一位看似老態龍鍾的修士喃道,然而此人的身卻泄露出一股神將氣機。
很明顯,這是一位神將強者,只是也許他壽元將盡,顯得行將木,但哪怕如此,衆人看他的眼神依然充滿忌憚。
“前輩,依你看這是什麼情況?”有人小心翼翼開口。
“如此慘烈的廝殺,從遠古至今人族與妖族也僅發生過一次。”老者捏着鬍子,若有所思道。
然而他此言一出,瞬間石破天驚。
“什麼?依前輩所言,這是當年人妖大戰所留下的殘骸?”
“等等!那這些人族殘骨又是什麼人?此處爲第七城,會是當年荒族的強者嗎?”有人腦靈光一閃,震驚大呼。
只是對此,不論是老人還是器刃宗的桂長老,兩者皆是輕輕搖頭,因爲算以他們的身份,也難以得悉當年的相真。
然而混於人羣的問天,他神色猛然一變,體內血液沸騰起來。
“古族!”
沒錯,在剛纔瞬間,他通過體內的血脈,得知這些人族殘骸的真實身份,正是他古族的先輩強者。
“雖說這些妖骸與人族殘骸,經過時間的磨損,早已不復當年巔峰,但不管怎麼說,也是一筆不小的財富。”一位修士冷笑,望着海的白骨,瞳孔帶着深深的貪婪。
頓時,其它人也動容,目光熾熱,紛紛從船飛出,祭出一件件真神器、古寶,欲收取這些殘骸。
看此一幕,問天臉色陰沉之極,他身爲古族後人,體內流淌着古族血脈,又豈會眼白白看着別人收取他古族先輩的殘骸。
他眸間寒芒一閃,正欲出手。
“轟隆!轟隆!”
但在這瞬間,整片虛無轟隆不斷,無數狂暴的神雷從天而降,至海雷霆萬鈞,一些海妖獸受驚,紛紛爭先恐後般逃竄。
與此同時,整片海域劇烈翻騰,如炸開了鍋了般,一個巨大無足有百里、千里、萬里的黑色漩渦突然出現,以霸道之勢吞噬四面八方的海峰、海石以及海水。
當然,衆人所承坐的寶船也被強勢吞噬,急速潛入漩渦之,哪怕疾出海面的修士也不例外,他們面色驚變,便被海黑色漩渦吞噬。
“不……”
“該死的!難道是海神發怒,欲徹底滅殺我等?”衆人尖叫,聲音充滿無邊的恐懼。
“嗚嗚!!”與此同時,一陣特的戰鼓聲突然響起,似是萬魂咆哮、又似是戰魂不屈。
在衆人被捲入漩渦時,更隱隱可見一艘破舊的古船划來,其船旗破舊無,似乎寫着一個玄奧的古字。
然而未被衆人看清,他們更感到一陣天旋地轉,接着便徹底失去意識。
…………
時間這般消逝,似乎過去一日,又過似是十年、百年之久,衆人如作了一場夢般。
他們腦不斷響起一些瘋狂的廝殺聲,隱隱約約有一些血色身影閃過腦海,但詭異的是有一種特的力量,阻止他們看清血影的真容。
“噗!”
他們仿如觸發什麼禁制,突然腦一陣刺痛,體內血氣翻騰狂噴一口鮮血。
“這裡是?”
“什麼?這是什麼地方?”
然而下一刻,當衆人醒來時,並未理全嘴角的血跡,卻是目瞪口呆,神色震驚大聲尖叫。
他們發現自己並非身處於無邊無際的海域,而是在一處神秘海島的邊緣。
此島古樹參天,巨峰雄立,更散發出一股無古老的氣機。
這是蠻荒氣機,似乎從遠古時期又或是混沌初開時,此島已存在。
然而不僅如此,從島的深處更傳來一道道史前巨吼,其吼聲驚天動地,仿如島隱藏着一羣絕世兇獸。
沒錯,是一羣,並非一頭。
衆人神色慘白,睜大的瞳孔充滿無邊的恐懼:“天啊!難道荒海的深處並非是海,而是一座神秘的古島?”
“不可能!這絕對是夢境!”有人狂叫,神色充滿不信。
“如此看來,我們是被捲入一座未知的海島了。”桂長老也甦醒,他神色凝開口,與此同時神君境的神識,鋪天蓋地涌出。
他雙目猛然大睜:“以我的神識在這裡,也僅能蔓延百里?”
也難怪他如此,畢竟以他的修爲在正常的情況下,別說是百里,哪怕千里也能及之。
“傳聞荒海的形成,乃是以一座神秘島爲核心,更有人稱此島爲荒島,看來這傳聞並非空穴來風。”一道蒼老聲音喃喃。
衆人轉頭一望,發現正是那位壽元將盡的老人。
但他並未理會衆人,身形一閃,化成一道光束飛入此島,瞬間消失於衆人視線。
“這……”衆人見此,竟一時疑遲起來,因爲他們許多人正值年輕,此島的神秘讓他們不敢輕易進入。
“修行一道本是逆天而爲,從進入荒海那一刻,我們別無選擇。”突然,衆人腦想起一道平靜聲音。
不知何時,一位男子坐在一塊巨巖,他雙手結起印法,似乎剛從潛修醒來。
“又是那個故弄玄虛的小子!”有人皺眉,神色充滿不滿。
因爲對方身泄露出的氣機,不過一界境巔峰,可眼前之人偏偏擺出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實在讓人不爽。
只是桂長老聽聞,他雙目突然一亮,接着大意思意望了問天一眼道:“小兄弟言之有理,既然來到,總不能空手而歸。”
話落,他收起那古船,帶着衆器刃宗的弟子、長老進入島。
……
在島的某個洞穴,一位青衫男子盤坐着,他面色蒼白,嘴角不斷滲出血跡,氣機顯得極爲虛弱。
劍之子,古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