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黑衣人沒有再多說,其目中寒光一閃,拳風轟轟而出,使整個房間傳來一陣陣如悶雷般的撞擊聲。
“什麼人?”猛然,門外一聲大喝。
黑衣人雙目一閃,身上藍芒閃爍,消失在房間裡。
鏘一聲,然而就在黑衣人消失間,掉落下一枚令牌,其上面刻着一個“陽”字。
數名護衛衝入房間,卻發現上官守全身血肉糊塗,早已命還於天,但他們很快就發現地下的血字:“畜生不如,必殺之,林問天。”
“什麼?又是那個林問天?”一護衛見此血字,情不自禁大呼。
“你們看,地下還有塊令牌。”又有人驚呼,仿如有重大發現。
…………
仙鳳閣,問天的房間外,此間來了一位女子,說邀請問天前往琴院,然而一衆的林府護衛卻露出苦笑:“不瞞姑娘,我家少爺剛纔喝多了,如今酒意未醒,恐怕不能前往琴院了。”
“哦!竟有這等事?不過無妨,我仙鳳閣有解酒的靈藥,讓我進去把靈藥給他服下,保證酒意瞬間全散。”女子淡道,隨後欲進入房間。
然而卻被一衆護衛攔着:“姑娘抱歉,我家少爺吩咐過,沒有他的同意,不論是誰也不能貿然闖進,望姑娘別再爲難我等。”
“哼!這裡是我仙鳳閣,本姑娘想進就進,難道還得經你們同意?”女子臉色露出不滿,話中不禁帶着幾分冷意。
“這……這……”一衆的林府護衛聽見,還真啞口無言起來,皆露出一副不知所措的樣子。
“誰在外面吵吵鬧鬧的,把本少爺都吵醒了。”然而就在這瞬間,房間裡傳來問天的聲音。
房間被打開,問天臉頰通紅,身上酒氣瀰漫。
那來傳話的女子見問天這般模樣,眉間不禁一皺,露出一抹厭煩。
旋即她從懷裡取出一枚丹藥:“這是黃級下品丹藥醒酒丹,服下這枚丹藥,隨我前往琴院!”
“什麼?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是說本少爺我醉了嗎?”
“本少爺可告訴你,我沒醉,我沒醉,更不可能醉,區區一醞酒,又豈能讓本少爺醉。”問天用力一推女子,使其手上的醒酒丹飛去,然而搖晃着身子走起來。
看見對方如此不知好歹,女子神色露出冰冷:“區區一個廢物,真不知道小師妹爲何要我關注他。”
琴院的中央處,此間擺放着一張古樸的琴,古琴的面前,正有一位青衣女子靜坐着。
此女的容貌、身段,皆屬於上上等,一雙潔白如玉的纖手撫過琴,發出一股讓人心曠神怡之音。
她正是仙鳳閣的琴女。
而在琴女的下方,有着十級臺階,按照規矩,只要能在琴女的琴聲下,踏完這十級如階,便算通過考驗。
“我先來!”從人羣中驀然走出一位男子。
“那好,公子當心了。”琴女淡道,隨之雙手驀然揮動,一股股妙極之音,陸續傳來。
琴聲飄渺,仿如從遠方而響,又如從天邊而降,讓人產出一股如陷入迷霧中的感覺。
那位男子臉帶強烈的自信,毅然踏上臺階。
踏踏踏!十步踏出,男子心中不禁一喜,隨後露出得意的神色:“這考驗也沒什麼了不起,本公子輕易就能通過。”
然而除了他自己之外,所有人皆露出一副目瞪口呆的表情。
男子一愣,不知什麼情況,低頭一看,旋即發出一聲尖叫:“不~~這絕不可能,剛纔我明明已踏過十級臺階。”
只見男子的雙腿,依然停留在第一級臺階中,與他之前所見,已完全不同。
“抱歉!這位公子你失敗了!”琴女笑道。
“丟人現眼的廢物!還不滾!”三皇子季鴻怒喝,臉上盡是不屑。
踏!他一步踏上臺階,隨之雙目一閃,繼續邁開腳步向前踏出,嗡~~與此同時,琴聲浩蕩,仿如化成千軍萬馬,向其直衝而來。
“區區虛幻之境,也妄想迷惑本皇子?”三皇子一聲冷哼,身上驀然一震,練元后期的修爲,轟轟暴起。
踏一聲,最後一步踏出,王皇子季鴻,已出現在琴女面前。
“恭喜三皇子,你可前往下一關了。”琴女展容一笑,如百花盛開般的燦爛。
三皇子對其點點頭,便轉身離開,繼續前往棋院。
待三皇子通過之後,錢家二少爺,也就是錢富貴的弟弟錢金銀,也接着通過,眨眼間,通過琴院的人,已有八人,然而被取消資格的人,卻達到一百多。
“統統給本少爺讓開,本大少爺來也!”一聲大喝,猛然從人羣后方響起,一身酒味的林問天,跌跌撞撞走出。
“該死的林問天,一身酒氣,還不快滾回房間,別阻着我們考驗。”有人大喝,神色充滿厭惡。
“沒錯!這裡可是仙鳳閣,而不是你家林府,你林大少爺,還是滾回林府做你的三世祖吧!”有人嘲笑。
“什麼?你們一個二個竟敢小看本少爺,那好,今天本少爺就給你露出兩手。”問天搖晃着身子,用手指着衆人罵來。
上方的琴女,見問天酒氣熏天、神智不清的樣子,她秀眉皺滿,露出不悅,然而在下一刻,問天搖晃着身上,卻已踏上第一級臺階。
旋即琴女回過神,神色恢復淡然,雙手撫動,琴聲滾滾而來,時而化成天雷之間,時而又化成陰風呼嘯之聲,讓一衆旁觀的人,神色充滿深深忌憚。
“好大金幣啊!好大座金山啊!”
“美人,等等我,讓本大少親一個,待會大大重賞你……”
然而踏上臺階的問天,卻仿如沒有聽着這些琴聲,其雙目陶醉,仿如他眼前出現無數金銀財寶與美女。
踏踏踏!其口中一邊念着金幣、美女,其腳步一邊搖搖晃晃繼續向前踏出。
踏一聲,當他踏上臺階第十步時,他神情一愣,目中恢復一絲清明:“我的金山呢?我的美人呢?快把他們還給我,不然讓我爺爺拆了你這仙鳳閣。”
他臉色顯得十分憤怒,仿如是被人騙了,受到了什麼屈辱似的,但此間,全場所有的人皆一副如見鬼般的樣子看着他。
“這絕不可能……”
“這個廢物憑什麼踏過臺階?他憑什麼能通過琴女的考驗?”一道道充滿不甘,及妒忌的咆哮聲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