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大虎父親驚叫起來。
白衣青年嘴角露出一抹冷笑,旋即,伸手輕輕點出兩指。
這看似平淡無奇的兩指,卻剎那間,把大虎兩人的修爲封印起來。
“打……”
“打死他們……”
兩人修爲被封,衆村民多年來的怒火,就如完全暴發般,轟一聲,一哄而上,出手沒有絲毫留情。
砰砰砰!!
“啊……”
傳來一陣陣如悶雷般的轟擊聲,以及那撕心裂肺的慘叫聲,很快,雲山村這轟動之事,便傳到周圍一些村落裡。
頓時,衆人紛紛過來湊熱鬧,更有甚者渾水摸魚,走上前狠狠踹上兩腳。
“呸!”有人吐出唾液。
看來,這兩人不僅在本村中,就連其它的村落裡,也有人對他們恨之入骨。
白衣青年李文,看見眼前衆人越來越兇狠的樣子,他嘴角不禁抽搐起來,同時,他對問天也另眼相看。
“這姓林的小子雖說沒有元力,但其心機、手段,堪比一些老輩修士,看來我還是要小心點。”
他心中想着,也不禁心驚起來,看着大虎父子兩人的慘狀,他更感到背後涌出陣陣涼意。
大剛靈識散開,把木屋外的一切全收在腦海中,對此,他也感到陣陣吃驚,同時,他發現自己越來越看不透問天。
就連雲香在木層內,聽見外面的打鬥聲與慘叫聲,也感到一陣心驚肉跳,但她心中又涌出一股快意來。
可以說,她的心中非常痛恨外面在慘叫的兩人,要不是問天的出現,也許,此間她爺爺已被活生生打死,而她也將淪落爲別人的小妾。
想到這裡,她心中對於問天,滋生出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打鬥聲,慘叫聲,一直持續……
…………
眨眼間,過了七天。
在這七天裡,雲山村的事,可真是轟動整個岐山鎮,而大虎父子兩人,也成爲衆人飯後的閒聊熱點。
一時間,在整個岐山鎮,引起軒然大波。
要知道整個岐山鎮的人,都知道雲山村的村長,其小兒子小虎,可是雷雲宗的雜役弟子,而且還據說恐怕不用多久,就會升成外門弟子。
平常之人就連避都來不及,又豈敢輕易招惹他們,但沒有想到,這一次,他們算徹底栽在一個少年手裡。
而且他們還打聽到,這個少年不過是一個廢小子,體內沒有絲毫元力波動,有人懷疑,其體內恐怕還沒有打通經脈。
“也不知道那姓林的小子,到底是何方神聖,竟能讓一個雷雲宗的弟子,聽能他的吩咐。”有人不解說來。
當然,此人口中的雷雲宗弟子,正是白衣青年李文。
而當這個消息傳到方大夫的醫管後,方大夫神色當刻大愣,隨之幸災樂禍般大笑起來。
“哈哈!好好好!這就是報應,當初要不是因爲大虎那小子,老夫也不會落得今天這個地步。”
他心中對於問天那種忌憚程度,更是再次提高。
之後,他便離開了醫管,不久,有人看見他與岐山鎮第一強者宇老,一起出現在雲山村。
就在雲山村的村民,在猜測他的來意時,方大夫做了件讓他們感到匪夷所思的事情來。
只見方大夫與宇老,來到老李的木屋面前,並沒有直接進入,反而站在外面。
方大夫雙手拱起,神色恭敬道:“方某聽聞老李前輩受傷了,所以這次前來,是幫老李前輩醫傷的。”
“譁……方大夫竟親自前來醫治,老李的面子,什麼時候變得如此大?”有村民目瞪口呆起來。
他們突然發現,自從那個被雲香救回來的小子醒來後,不知不覺中,老李一家好像變得不同了。
“啊……那不是岐山鎮第一強者宇老嗎?他怎麼也來了?”
傳聞他早在十年前,其修爲就已達到萬象中期巔峰,只因天賦與年紀所制,體內氣血之力不足,因此,才遲遲未能突破到萬象後期,儘管如此,他在岐山鎮的地位,依然無人能撼動。
看見身爲這個小鎮第一強者的宇老,也竟親自前來,衆人感到不可思議。
因爲在這一帶,他們這個雲山村是最爲偏僻,最爲貧困的。
他們心中震驚,心中疑惑,心中更產生出強烈的好奇心。
可奇怪的卻是,方大夫與宇老兩人站在門外,一等就是一個時辰,但木屋裡依然沒有人出來開門。
這讓衆人更加疑惑了。
直至兩個時辰後,木屋的門才姍姍來遲被打開,本以爲方大夫與宇老兩人,會勃然大怒,大發雷霆起來,但接下來一幕,卻讓衆人驚掉了下巴。
他們兩人不怒不說,反而還堆滿笑容,隱隱有討好開門之人,雲香的意思。
沒多久之後,方大夫與宇老親自來雲山村,爲老李醫治這件事,就被人傳散了出來,頓時,再次引起岐山鎮一陣轟動。
而讓他們震驚的不僅是這樣,就在方大夫與宇老離開的當天,不久之後,便再次來了一大羣人,這些人正是方大夫醫管中的弟子。
他們這些人,就在衆人疑惑、震驚的眼神中,開始圍着老李家的木屋搭建起來,僅僅是三天,原本又舊又窄小的木屋,變成一座大院子。
雖說還不能稱是整個岐山鎮最大的院子,但已是雲山村周圍一帶,最爲寬闊,最爲豪華的大院子了。
村民不解之時,心中又生出羨慕、妒忌之意來。
也有一些人隱隱猜測到,這也許又是與那姓林的少年有關,頓時,少年在他們心中,就如是被仙霧環繞般的仙人般,充滿了神秘感。
此間,問天盤坐在大院子的一塊岩石上,他看着手中的令牌,眸間閃過縷縷精光。
他手裡這塊令牌,正是當初他孤雲師祖所給他的那枚令牌,其上面卻是刻畫着孤雲兩字,此令牌是雷雲宗的長老之令。
之前,他就是用這枚令牌,再加上他借用了真假之力,凝成他孤雲師祖的虛幻身影,以此來把那白衣青年悠忽過去。
當然,白衣青年的修爲也僅是萬象初期,要是他達到神元境的話,還是能發現真僞來。
畢竟問天當時身體有異,所施展出來的手段,恐怕三不及其一。
白衣青年,他本能中對孤雲長老的畏懼,也使他一時亂了分寸,所以纔沒有發現端倪來。
“雷雲宗嗎?”
“看來,有些人是不想我成爲雷雲宗的弟子!”他大有深意說來。
他依然記得,當初在空間隧道時,突然出現襲殺他的那位強者,其實他心中已隱隱有所猜測,只是未能肯定而已。
眸間光芒一閃,隨之,他收回令牌,雙手結起修煉手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