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尚手持着血色戰旗一斬,橫在了胖德的身前,擋下了雲別鶴這一劍。
雲別鶴雙目微凝,面色有些沉重,不過很快雙眸就亮了起來道:“這杆戰旗!我要了!”
胖德接着嘲諷道:“雲小鶴!還有那個雲小樓!你們兩個小垃圾!一起上吧!就你們兩個還不夠我兄弟出汗的!”
果然隨着胖德這一言說出口,雲別鶴和雲重樓眼中透着殺意,整個身體上蹭的一下子升起數米高的火焰。
“我去!自燃了!”胖德笑着調侃道。
此刻盛怒之下的雲別鶴師兄弟二人,全身外放的玄氣因爲憤怒結合着火焰山脈,一下子爆燃了起來。
藍雨竹還算平靜,清冷的臉蛋看向雲別鶴和雲重樓二人,那冷意直逼他們眼眸,似要澆滅他們眼中的火焰。
雲別鶴和雲重樓自然察覺到了藍雨竹的目光,不禁露出一絲異色,心中暗道:看來這姑娘可能不是徒有美貌之輩。
周子林和齊宏二的面色可不好看,雲重樓地階九級,可是從他散發出的能量波動來看,怕是一般的半步天階都無法弄出如此大的能量波動。還要那雲別鶴,雖然地階五級的修爲,那可怕的能量波動似乎比地階八級的齊段透還要厲害。
雖然李尚一劍擊殺了地階八級的齊段透,可是胖德一言,卻挑起了兩個危險人物的怒火,讓李尚陷入了兩人合圍的局面。
齊宏二和周子林不禁面色怪異地看向胖德,兩人心中不自覺地擁有同樣的想法:“這真是李尚的兄弟嗎?把自己兄弟置於危險的境地?”
李尚此刻面上的線條不禁顫了顫,心中低語:胖德!你可對我真有信心,萬一兄弟我沒有一挑二的實力?不給你坑死了?
這時候,雲別鶴和雲重樓已然圍了上來。
“既然你找死!那我們就成全你!”雲重樓目光森冷地看向李尚道。
雲別鶴則冷漠地看向胖德,那目光就猶如看死人一般地補充道:“先斬了李尚!再將你活剝!”
話音剛落,雲別鶴同雲重樓就朝向李尚殺了過去。
李尚手持着血色戰旗宛若戰神一般,舉手投足之間攜着萬軍奔騰的氣勢。
越戰下去,雲別鶴及雲重樓吃驚不已。
不僅僅他們二人,齊宏二和周子林也目瞪口呆地看向獨自一挑二卻佔據着絕對上風的李尚。
“這也太強了吧?”胖德暗道,隨即高呼道,“我去!還以爲你們兩個小垃圾能佔據上風呢!一上來就被我兄弟壓着打!唉……”
齊宏二和周子林不禁一陣無語,這胖德的行事作風可是令人琢磨不透啊!
此刻雲別鶴面色無比的沉重,李尚的主攻在雲重樓身上,可以說基本上是將他忽視了。
這對他來說可是莫大的羞辱!要知道,最早的時候,李尚對於他可是螻蟻般的存在,再到後來,李尚在他的天怒下突破了地階,雖然無力擊殺李尚,但是李尚面對他還是隻有逃跑的份。如今他提升了兩級的修爲,卻被李尚輕鬆碾壓,他實在無法接受這樣的局面。
做爲被李尚主攻的雲重樓,此刻比雲別鶴還要悲慘,李尚每一擊他都承受着莫大的壓力,他神色緊張,血色戰旗每一擊落下,時而伴隨着金戈鐵馬的吶喊聲,時而伴隨着哀嚎遍野的哭泣聲。他始終頂着巨大的壓力在戰鬥,纔不至於心神失守。
就在雲重樓一不小心之際,被李尚一杆掃中,頓時朝地面墜了下去。
隨着轟隆一聲巨響,摔的不省人事。
此刻獨自面對李尚的雲別鶴,不禁朝後退了幾步,雖然他極力強裝鎮定,可是身體不自覺的顫抖還是出賣了他。
李尚輕笑一聲道:“怕了嗎?”
雲別鶴沒有說話,緊咬着脣,都將嘴脣咬破了。眼前的少年,從一個螻蟻成長到碾壓他,才用了多久?這簡直就是他人生的恥辱。
“早知道如此,當時在泰蘭西林我就應該不惜一切代價的殺死你!”雲別鶴暗恨地嘶吼道。
李尚卻笑了道:“人生有太多的早知道!你敗於我!是天註定的!你當真認爲!在那個時候你不惜一切代價就能擊殺的了我嗎?”說到最後,李尚的眼眸之射出強大的自信,不禁令雲別鶴都汗顏。
一時之間,雲別鶴竟被李尚強大的氣場所震懾住了,這一霎那似乎真的認爲即使那一刻,他也擊殺不了李尚。
用力地甩了甩頭,雲別鶴目光森冷地看向李尚道:“你少吹牛了!那個時候我定能殺了你!”
李尚聳了聳肩道:“的確!我並不否認這一點,但是我想告訴你的事,我死了的話,必定你也不能活着。”
看着李尚嘴角揚起的自信,那強大的氣場,震撼着雲別鶴不禁愣住了。
胖德這時出言道:“雲小鶴!現在說這麼多有嘛用?反正你就要死了!留個遺言吧?比如照顧你老婆之類的!”說完,胖德一臉淫笑地小眼珠子滴溜地轉着,令周子林和齊宏二都一臉的嫌棄。
雲別鶴氣到怒極攻心,一口老血噴了出來。
胖德心情舒暢的大笑同時,無意瞟見了周子林和齊宏二鄙夷的目光,再往邊上看,連紫睛幻金蛟都一眼鄙視地看向他,面色一沉不爽地道:“看嘛呢?看嘛呢?你們要知道我兄弟也是和我一樣!你們鄙視我就是鄙視我兄弟!”
李尚頓時一陣無語,滿額的黑線!
藍雨竹清冷的聲音冷不丁地傳出:“李尚!纔不像這個胖小子!”
話音落,周子林和齊宏二忍不住大笑了起來。
這時李尚已然舉起了血色戰旗,指向雲別鶴道:“雲天宗的仇!從你開始收取第一筆利息!”
說完一劍扶風共振劍法劈了出去。
看着霸道的劍氣,雲別鶴眼中充滿了絕望和不甘!就在他閉上眼睛等待死亡之際!
從他的胸口突然綻放出萬丈的光芒,只見從光芒之中,走出一位意氣風發的中年人。
雲別鶴感受的到自己還活着,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沒有斷,隨即睜開眼來,看着一道熟悉的背影,不禁眼睛溼潤了道:“師父!”
李尚眉頭一挑,心中一凜,暗道:雲天宗宗主!正好跟你算算與我李家近乎滅門之仇。
那中年人轉向雲別鶴道:“爲師看你!如此焦急!就是擔心你惹上強敵,會出事,所以在你身上留下了一道印記。”
雲別鶴激動地朝向中年人跪拜下去道:“謝謝師傅!我……”
中年人笑着示意雲別鶴不用說下去了,接着轉過首來面向李尚道:“老夫乃雲天宗宗主雲昊天!不知道小友名什麼?師出何門?”
李尚冷淡地迴應道:“東齊國一個李姓小家族!名李尚!”
雲昊天不禁心中一凜:如此天資卓越之輩,就是在他雲天宗怕是都能爭天賦第一的頭把交椅,出自一個人國小家族?他自然是不信的,心中理所應當地把李尚這句話給當做了搪塞之句。
沉默了片刻,雲昊天接着說道:“不知道我這徒兒!哪裡惹怒小友了?非要殺他不可?”
雲天宗,本就是他計劃下一步就去的,現在的他有自信可以獨自面對一大宗門級勢力,天階以下無敵,雖然只有地階五級的修爲,李尚就是那麼有自信,隨即冷漠地迴應道:“殺就是殺了!我殺人無需要理由!”
這時,雲昊天的面色一沉,從李尚冰冷的眸子中,可以看的出來,他的殺意堅決,透着不可置疑的威嚴,隨即也不再客氣地道:“當真是霸道!殺人都不給個理由!”
李尚輕笑一聲迴應道:“說的好像你雲天宗殺人給過人理由似的!”
雲昊天不禁心中一凜,似乎這少年對他雲天宗有怨氣,不過既然是不可協調的矛盾,那麼就無需多言,直接出手便是。
看着雲昊天呼嘯而來的掌印,李尚心中一驚,隨即笑道:“你倒是也果斷!不過一道印記而已,一擊滅了你!”
雲昊天隨即笑道:“那你就試試看!”
當李尚的血色戰旗接觸到雲昊天的掌印之時,面色陡然大變。
當然面色變的可不僅僅是他,雲昊天的臉色也變的無比的沉重,接着一臉正色地道:“你很強!可能是繼姜太虛之後最強的那一個!不過現在本宗就要將你抹殺!”
李尚嘴角冷笑迴應道:“就憑一道印記?殺我?”
這時,藍雨竹一道傳音傳進了李尚的耳朵之中:“李尚這印記!可不能小覷!還記得天英臺上出現的那個天階武修的巨臉嗎?”
“你說這雲昊天是天階?”李尚不禁有些心驚地回傳道。
“不!他可能是真正意義上的半步天階!”藍雨竹接着傳音道,“地階武修和天階武修差距巨大,地階武修往往觸及到一些層次的天階法則,就自稱爲半步天階,你應該知道所有的半步天階都和天階的差距巨大。”
就在李尚與藍雨竹傳音的過程中,李尚再次和雲昊天交起手來,令他心驚的是他竟然被壓制了。
“雲昊天到底是什麼修爲?爲何會比那丹王谷的冷老,號稱距離天階僅有一小步的半步天階還要強大許多。”李尚邊打邊與藍雨竹接着傳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