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尚隨之一聲惋惜道:“只是爲了勝我!冒着這麼大的風險衝擊地階值得嗎?你只需再沉積五天!或許你就能一舉衝破地階了。”
王猛目光兇狠地看向李尚道:“今日!你辱我!就算是拼掉性命也當斬殺於你!”
李尚淡淡地輕吐道:“不就是呲牙嗎?人要勇於面對自己的缺點,我說的不是事實嗎?”
王猛此刻看向李尚的眼神有些歇斯底里,怒吼道:“我正視我的缺點,可是我不能忘記過去!”
話音剛落,王猛再次向李尚撲殺而來,招招致命,令李尚都爲之一驚,此刻,王猛越殺越紅眼,似乎都已經喪失了理智。
李尚都爲之動容,心中不禁推敲起來:看來這大呲牙有故事!不然王猛爲何會這麼瘋狂。
“王猛師兄!百里英師兄!二位可否賣嚴某一個面子!先行停下來!”這時一道妖柔的身影傳進了兩人的耳朵之中。聲音不大卻有安魂的功效。
這道身影的主人正是嚴寬!如果有人和李尚說嚴寬是女人,他也相信。真的太妖了。
李尚慢慢收手了,王猛的攻勢也漸漸弱了下來。
在嚴寬的出手之下,調解矛盾進行的也非的順利。
“當你的雙親抓住一根繩子掛在懸崖之上,繩子的那頭便是由你控制,此刻你雙臂皆失,只剩一口牙能拽住這繩子,你拼命地咬住鬆口就會下墜的繩子,十天……你因爲昏死過去才鬆開了口!”嚴寬動情地講述着。
李尚第一次想跟挑釁自己的人說聲抱歉。
就在他短暫的分神之際,近在咫尺的嚴寬,突然就朝向李尚發動攻擊。
李尚奮力抗下了這道攻擊,身體陡然被擊飛出了數十米,口中吐出一口鮮血。
其實李尚並沒有被擊傷,雖然受了不輕的傷,可是嚴寬憑藉着只有半步地階的修爲就想要擊傷他,簡直就是個笑話,那一口鮮血只是因爲本就受傷嚴重的身體,氣血突然翻騰忍不住吐出的一口鬱結之血。
李尚穩住身形,壓下翻騰的氣血,目光冰冷的射在嚴寬及王猛的臉上道:“可惡!竟然敢編故事來欺騙我?”
嚴寬見李尚吐血,自然以爲是自己一掌偷襲的功勞,隨即來到裡李尚身前,一臉譏諷地道:“故事當然是真的,就是這樣的故事造就了王猛兄弟如今的成就!”
李尚看着嚴寬眼中閃過一道異樣的神采,再看到王猛還在厚重地喘着氣,雖然不是你的事,不由得心中生疑道:“王猛師兄!是否結緣於那件事之後就相識了嚴寬師兄?”
嚴寬面色陡然大變,王猛則陷入了深思之中。
李尚目光有些顫動,從他這一問嚴寬的反應他就已經猜到了事實的真相。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看向嚴寬暗諷道:“可真是一個悲傷的故事!”
嚴寬隨即再次朝向李尚出手,並招呼着衆人一齊出手。
大戰一觸即發。
李尚仔細觀察了這些人看向嚴寬的眼神,不禁微微一怔,一種大恐懼感畏然心生,並不是對這些人實力上的懼怕,而是對嚴寬這種籠絡人心的手段而感到心寒。
“諸位看上去不像是嚴寬師兄的手下!更像是朋友!”打鬥中,李尚平靜的一句話,令衆人不禁微微一愣,而令嚴寬不禁有種不好的預感。
果然就在嚴寬算計的同時,李尚再次開口道:“諸位師兄應該都是在最危難的時候得到過嚴寬師兄的幫助!”
這一次人們的表情一下子安靜了下來,嚴寬的心在抖,因爲這些人在思考,來不及多想嚴寬已經下死手的向李尚瘋狂出手。
“只是諸位師兄的災難過後……”李尚話說了一半,被突然而來的一道威嚴的聲音強行打斷道。
“百里英!你說的未免太多了!”
這是一位仙風道骨的老人,從遠方的天空之中疾馳而來。
“叔父!”嚴寬恭敬地道。
“嚴長老好!”以王猛爲首衆人紛紛向老人問好道。
“內門大長老好!”牧陽也恭恭敬敬地道。
李尚眉頭一挑,暗暗心驚道:“這牧陽……似乎在提醒他,無意間地幫助他認人!”隨即道:“百里英見過嚴長老!”
“百里英!你可懂規矩?見本長老,竟然還帶着面巾?”嚴長老不禁面色有些不悅地道。
李尚笑着迴應道:“回稟嚴長老,百里英正是在外歷練得一武技!名見光死!因爲修煉此武技的原因,所以……”
李尚還沒說完,便被嚴長老喝停道:“大膽小輩!速速摘下面巾,不然就恕你不尊敬師長之罪!”
話音未落,還未等到李尚迴應,嚴長老就暴起出手。
李尚不禁面色一寒,此人兩次強行打斷他說話,如今又不等他回覆便要強行對他出手。一陣怒火就燒上了頭,管他三七二十一的就準備迎下嚴長老的攻勢。
嚴長老眉宇間閃過一道冷笑,心中暗道:敢對內門長老出手,就這一項辱師之罪,就可以抓百里英關禁閉了。
就在這時,天空中傳來一陣狂笑之聲。
一個邋里邋遢的老人就這樣憑空出現,擋在了李尚的身前道:“嚴復!我的徒兒你都敢動!你找死嗎?”
“應白梨!你不去煉你的丹藥!跑外面溜達什麼?”嚴長老面色不悅地道。
“哼!若不是我出來溜達!怎麼會看見你這個老不死的欺負我徒兒!”應白梨手指着嚴復的鼻尖罵到。
李尚不禁面色一怔,心中暗道:百里英的師父來了,看來要露餡了。
嚴復深深地看了一眼李尚,隨即大手一揮領着嚴寬一行人走了,他知道有應白梨在,他是動不了李尚的。
嚴寬臨行前來到了李尚的面前低語寒聲道:“百里英算你好運!你的瘋師父今天出門了,莫要以爲你找了雲別鶴這個靠山就可以目空無人了,這雲天宗的第一大姓氏是嚴!”
嚴寬嫌棄地白了一眼李尚調侃道:“白師叔,若是我改名爲嚴百里!是不是我也能如這小子一樣得到你免費的丹藥,靈植!贊助。”
雲天宗的人都知道百里英只因名字與應白梨結緣,則被應白梨從小收養,從小到大從不擔心的都是丹藥和靈植。
應白梨冷哼迴應道:“你不姓應啊!你要也叫百里英或者應百里我就收你當徒弟。”
嚴寬隨之面色一沉,暗道:自己調侃不成,貌似反被這瘋老爺子故意調侃了一番。
輕哼一聲,嚴寬再次看向李尚調侃道:“百里英,你媽會起名字!從小就令你衣食無憂。是不是應白梨從小就住你家隔壁啊!”
“那也比不上你們嚴姓!我差點都以爲我加入的叫嚴天宗!”李尚淡淡地嘲諷道,一針見血。
嚴復長老不禁面色一沉道:“小子!休得胡言亂語。”
李尚微微一笑道:“最後提醒大家一句,遇事多思考,腦子是自己的。”
嚴復面色一橫:“你說了太多的話了。”
李尚沒有再次開口了,他從王猛等一些人的表情中已然看出來了。
沒有人是傻子,只是作爲一個事不關己的外人李尚都爲之震驚,這種籠絡人心的手段,太過殘忍,也不知道這些人,有多少人能悟出真相?
李尚不敢去想,只是覺得有時候人爲了利益,真是什麼事都做的出來。他實在無法站在王猛的角度去想,自己效力多年的摯友竟是殺害自己雙親的兇手。
“不知道那些人!想通了之後,該如何抉擇?”李尚輕聲低語道,隨之搖了搖頭。
“小英子!我們回去了!”應白梨這時候也開口道。
李尚是滿額的黑線,這稱呼,可是人國中那些閹人的稱呼,於是沒有應,只是默默地跟隨應白梨而去。
……
應丹府,作爲雲天宗第一大丹藥供給地,竟然連一個下人都沒有。
此刻李尚領着牧陽正在爲丹爐生火,做着吹火童的事,不禁一陣愕然,沒想到誤打誤撞的真給牧陽找的是這個吹火童的工作。
要說李尚爲什麼給這位神志不清的老頭子生火,還不是因爲一回到應天府,這老頭一下子給他灌入了七八頭十種珍貴的丹藥,接着李尚不出一個時辰的功夫,李尚的傷就已經好的七七八八了。
一是當做報答珍貴丹藥之恩,二是爲了牧陽傳授生火的技藝,所以李尚也乾的津津有味的。
李尚剛升起熊熊的大火,便聽老頭一聲罵道:“小英子!你出去一趟是玩瘋了吧?你是煉兵器嗎?升如此烈火?”
李尚尷尬地一笑,對於丹藥一竅不通的他哪裡知道該如何生煉丹之火。
應白梨迅速滅了爐火,接着動作矯捷地重新升好了爐火!吹鬍子瞪眼睛地道:“速度!還有一百個丹爐沒生火!”
李尚這才發現這一小間一小間的格局中,竟每一間都有一個煉丹爐,頓時就傻眼了。
看着飛擲而來的兩本書,李尚凌空接住。看着封面上一模一樣的幾個大字,頓時一陣無語。
於是遞給了牧陽一本。
牧陽低首一看《—代煉藥師應白梨畢生鉅作》,也忍不住嘴角抽了抽。
李尚一目十行,迅速地翻閱了起來,很快就讀完了這本鉅作。
接着開始着手一百個爐子的生火工作,當升到第七十個爐子的時候,牧陽也開始動手了,李尚見其動作利索毫無拖泥帶水,根本就不像初學者,不禁有些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