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的確有點……”
李尚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王甜的笑聲打斷:“呵呵!還真把自己當大師了?居然答上了?”
“年輕人莫要以爲運氣好解開了老夫破解了一半的謎題,就自以爲是大師了,我只問一句,你去過幾個墓冢?”
溫老大笑着,此刻的眼眸之中一抹傲然之色,接着道,“就如王甜所言,我不介意把你們帶着!”
“嗯!有人跟我走嗎?”
李尚接着問道。
“你知道這陣法?”
有人試探性地問道。
“第一次見!”
李尚如實地說道。
“哈哈!再見!”
“哈哈!李尚兄!我們就不跟你了!”
……
牆頭草開始大笑了起來。
“既然你準備獨自一人破陣的話!我希望能在陣法的另一頭瞧見你!”
王甜掩面而笑,跟隨着溫老以及衆人準備朝向陣中前行。
“李尚小兄弟!溫老可是有破陣經驗!不還是跟我們大部分吧!”
有中立武修好心提醒道。
“九爲數之極,取六爻三三衍生之數。”
李尚淡淡地說道。
卻令衆人都停下了腳步。
“什麼意思?”
“不知所云!”
“不過聽起來有點意思!”
“確實是!”
……
人們的回答,大多數都帶着些半開玩笑的意思,在他們看來李尚和溫老這是鷸蚌相爭,他們是漁翁得利。
王甜滿意地笑了笑,心中暗道:溫老這一招確實是高明,比之前威逼好很多,不僅僅是站在我們這邊說話,這些人殊不知這些人是需要一部分來祭陣的。
“胡言亂語,不知所謂!”
聽到了李尚有些莫名其妙的一句話後,溫老思索了一會,搖了搖頭,接着目光深邃地看了一眼,依舊在閉目養神的秦嶺,最終在衆目崇敬的注視下,引領着衆人朝向陣中深處走去。
“李尚!我們也走吧!”
看着進入陣中的衆人,胖德搖了搖頭道,“跟着溫老頭!別困在其中嘍!”
“哼!南陵溫老破過這陣法,總比李尚沒有走過好吧!”
“確實!我覺得你們也跟我們一起,這陣法看上去就兇險的很!”
“可不是嗎?一個人去摸索才甚是可怕!”
……
落下後面的人們如是地說道。
李尚找了另一個方向,走入了陣法之中。
胖德也沒再跟衆人調侃,緊隨李尚進入,接着是郝遲。
秦嶺緩緩地睜開雙目,眼眸之中迸射出一道光芒,跟在了最後。
李尚引領的四人隊伍,身在迷霧的陣中前行,很平穩,甚至於都沒見到風刃化刀。
這令胖德和郝遲都有些鬱悶,不過二人都沒好意思開口。
四人前行的軌跡,都是走過了一個圈,再繞過一個一圈,藉此挪動幾十米。
就這樣他們已經走過了好幾個圈了,胖德沒能忍住好奇問道:“李尚爲什麼沒有見到風刀?”
“記得外面溫老說了什麼了?”
李尚接着問道。
胖德和郝遲同時陷入了深思。
“九死一生!”
在思慮了片刻之後,二者幾乎是同時脫口而出。
李尚笑着點了點頭。
胖德瞬間小辮子又翹了起來,很是自豪地道:“哈哈!溫老頭他們沒跟我們一起,說明他們不跟我們一起走在生道之上!”
不過話到此處,胖德突然想到了什麼,面色瞬間就沉了下來。
“南陵域主冢!也算是溫老的成名之作吧,在此之前他也僅僅算小有名氣,既然那時候通過了陣法……”
郝遲的目光也漸漸微眯成一條線,“當日南陵墓冢外的殺陣,據說只有不到半數人殘存。”
“就如我的猜測一樣!溫老這是要拿人祭祀陣法。”
李尚點了點。
“那個陰險的女子!可惜了一羣本以爲不付出就能通過陣法的人們!”
胖德一陣惋惜道。
“只認利息,無可厚非!只是他們忽略了溫老的本質!沒有任何的付出就想讓溫老付出!他們是忘了這致命的一點!”
郝遲接着分析道。
“那你呢?怎麼跟過來了?”
胖德狡黠地目光打量着郝遲。
“你似乎並不怕我!”
郝遲半開着玩笑迴應道。
“不就是吃個人!說實話主要你是人形的,你要是個獸形的,就算你是傳說中的神魔,我都給你燉了!”
胖德絲毫不在意地說道。
“呵呵!你可夠狠的,在吃這方面,我真的是鮮有對手,你刷新我的三觀了!”
郝遲笑了笑迴應道。
“別扯淡!我就想知道,你爲什麼跟着我們?”
“很簡單!我看中李尚兄弟的實力,以及秦嶺大師的眼光,有的時候,你不得不承認,天賦比努力要重要!”
郝遲如實地說道。
“這倒是!被盜墓這一行的史上最佳欽點的,我兄弟的天賦絕對沒的說!”
胖德點了點頭姑且相信了郝遲。
這一路上,胖德和郝遲一陣海吹,也令看上去總是在繞圈圈的路途不再顯得無聊,有說有笑的場面也很開心。
當四人穿過了最後的霧霾,從陣法致中走出。
胖德不禁回首望了一眼陣法道:“看來問老頭他們還沒走出來。”
“這裡應該是墓室了,怎麼會如此空蕩於平整?”
李尚並不在意溫老一行人,在意的是眼前。
“是啊!這裡什麼都沒有!”
郝遲也蹙着眉頭道。
“是啊!”
面對着空蕩蕩的墓室,胖德也嘆了口氣道,“應該有暗門,是通往主墓室的!”
“沒錯!不然兩大關卡橫在我們面前過來就是看着這空寂的墓室?”
郝遲沉聲道。
胖德和郝遲的推測都沒有錯,李尚也是這麼想的,於是當務之急三人都紛紛找尋了起來。
而秦嶺則依舊維持着陣法外的沉默,閉目做着,彷彿事不關己。
看着空無一物的空間,以及平整的內壁,李尚不禁皺了皺眉,他已經探查了一圈了,依舊沒有任何的線索以及發現。
郝遲與胖德也沒有發現,胖德更是已經躺在了地上。
就在這時,四人突然察覺到了異響,本以爲是什麼發現,結果循聲而去,聲源正是來自陣法的方位。
大家也已經心知肚明瞭。
在四人的注視之下,溫老引領着人羣從霧霾之中走出,他們渾身是血異常的狼狽,最爲悽慘的是此時的人數已經變成了二十個人,銳減了半數。
看到了白衣勝雪的李尚一行人,溫老等人目光一怔。
王甜更是不可置信的驚呼道:“怎麼可能?你們怎麼可能通過這罡風七殺之陣!沒有血祭是如何破陣的?只有用十八個人的血,祭祀陣法才能通過!”
“什麼?”
“爲什麼之前沒有告訴我們!”
“你這是那我們當祭品嗎?”
王甜一不小心說漏嘴,令人羣陷入了忿忿不平之中,大家紛紛開始質問起溫老與王甜。
“哼!不要這麼義憤填膺了,即使我沒有說漏嘴,你們也是心知肚明,是因爲我說出來,你們不反駁,看上去有些過意不去是嗎?”
王甜面不改色地接着道,“若沒有人當祭品,我們就全滅在這裡了,再說了每次選擇坑殺人獻祭的時候,爾等速度決心可不差我們!”
衆人面色也尷尬無比,能活着走出,已經說明問題了,他們聯手溫老,坑殺了‘弱者’所以他們方纔得以存活。
“其實!十八位犧牲了的兄弟,我們並不是兇手,罪魁禍首,就是當時明明知道如何安全走出這陣法,卻沒有帶對的李尚。”
王甜一句話就將矛頭指向了李尚。
“沒錯!就是!都怪李尚沒有阻止我們!”
“是他想要將我們害死!”
“如果李尚明說的話,我們根本就不會死!”
“都是李尚害的!或許人是我們動手,但是殺人之心確是李尚誅的!”
……
衆人開始紛紛申討起了李尚,全都將罪責推給了李尚。
“你們可真牛逼!這也能賴到我兄弟身上!”
胖德被氣笑了。
溫老看着惹起衆怒的李尚,嘴角不自居地翹了起來,心中暗爽。
“如果!你當時說你能安全的,不折損人的情況下,帶我們出去,我們會跟溫老?不跟你嗎?”
有人憤憤不平地反駁道。
“我當時說了我帶隊!是你們不相信,而且我也告訴了溫老破陣的方法!”
李尚淡淡地迴應道。
“雖然你說了,跟你,你並沒說清楚,我們怎麼知道?”
那人沉聲迴應道,“等等!你是說了破陣的方法!”
這人反應了過來,餘下之人也紛紛反應了過來,紛紛睜大着眼睛看向溫老。
“……你何時告訴我破陣之法!”
溫老本在心中暗爽,卻無故被李尚引上焦點,面色有些不好看。
“九爲數之極,取六爻三三衍生之數。”
李尚再度開口。
衆人皆驚。
“這句話,好是熟悉!”
“可不是呢?”
“只是這是破陣之法?誰能聽的懂?”
“盜墓大師的業界用語?”
……
“這並不是什麼業界用語!這一點秦嶺大師可以證明!”
溫老眉頭挑了挑,本來可以置身事外,如今再次被引火上身,心裡能爽嗎?
他的神色十分的緊張,他不知道秦嶺這次會不會幫他?這一點是至關緊要的,事實上,李尚話中的意思,他並不是沒有想過,而是確實不明白其中的意思。
衆人的目光皆看向秦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