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消失了？”
郭重言一臉不可思議的看向陳凡，他的眼神中充滿了錯愕和失落。
早在這灰色面具被打落原型之時，郭重言就感覺自己的面具同這張面具產生了玄妙的聯繫。
一股意念告訴他，吞了這張面具，對他只有好處。
他原以爲陳凡還會將這張面具送給他，沒想到卻是消失了。
這是徹徹底底的消失，那種玄妙的聯繫斷開了。
“混蛋，該死！”
“爲什麼不給我！”
無數惡毒的念頭在郭重言腦海翻轉，憤恨不平的郭重言不斷在心中咒罵着陳凡。
不過他的面上仍舊是一臉的笑容，努力僞裝自己。
他顯然並不知道，自己臉上的這張面具，又開始變化了，那面孔變得更加的扭曲惡毒。
“似乎被影響到了？”
“這傢伙意志還真是不堅定！”
這一切變化自然沒有瞞過陳凡，他本就是陳凡選中的小白鼠。
不過現在看來這傢伙還真是不算合格，竟然這麼快就被面具影響了。
如果這傢伙想要做出什麼蠢事，陳凡也只能送這傢伙去死了。
“說一下吧，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之前三人中唯一的倖存者已經被陳凡抓到了面前，在見識到了陳凡恐怖的實力後，他自然不敢反抗。
“我是莽牛宗的真傳弟子，我們這次是來惡地探險，沒想到卻是遇到了天刑殿的人！”
這個莽牛宗的弟子顫抖着將事情懷訴說了一遍。
原來天刑殿的人也不知道爲了什麼，驅趕了一大批武者前往隕坑。
這一路上，可是兇險萬分，不但有各種神出鬼沒的灰色風柱，甚至傳說中的善惡使者也出現了。
之前就是同善惡使者的一場大戰，天刑殿的人才隕落了。
“善惡使者竟然也出現了？”
“真不知道他們臉上的面具到底有什麼神妙，竟然能夠讓人飛速提升實力？”
陳凡對善惡使者，早就心中好奇。雖然他們提升實力的辦法肯定後患無窮，多參考一下還是可以的。
現在面對追殺，陳凡可是迫切的需要提升實力。
莽牛宗的弟子千恩萬謝的匆匆離去，陳凡二人繼續向着隕坑前行。
現在的郭重言倒是沒有不甘願了，反而是有些迫切了。
陳凡心中冷笑，就知道是這面具搞的鬼。
可惜直到現在，陳凡也沒有搞明白這虛空假面到底是什麼東西。
那股意念，絕對不可能是這石頭面具孕育出來的。
空氣中的能量輻射濃郁的如同水霧，陳凡周身電流涌動，如同雷神行走在世間。
一路走來，陳凡二人發現了不少的屍體，顯然是被去趕來的倒黴蛋。
不過到了現在這處區域，普通的武者就不可能進入了。
就算是陳凡，在如此強大的能量輻射面前也有點吃不消了。
“嗚嗚！”
“外來者，這裡是我們的地盤！”
“不想死的話就趕快滾回去！”
風化的石柱上，一個佩戴灰色石頭面具的武者正惡狠狠的盯着陳凡兩人。
“善惡使者？”
郭重言驚呼出聲，善惡使者在北域可是兇威赫赫，由不得他不動容。
“這就是善惡使者？”
陳凡眼中閃過一道精光，死死的盯着石柱上的善惡使者。
他倒是想要看破這些傢伙的虛實。
“法天境？”
“似乎並沒有虛弱的徵兆，同之前接觸過的法天境沒有太大不同！”
這位善惡使者並沒有遮掩自己的實力，這倒是方便了陳凡。
不過無論陳凡如何探查，都沒有發現他同其他法天境有何不同。
“哼，看來你們是不知道死活了！”
“賞善罰惡，開！”
石柱上的善惡使者動了，一道灰色光柱從他眼中射出，擊中了陳凡。
灰色光柱似乎是目光傳遞，一切太快，根本容不得陳凡反應。
不過這灰色光柱並沒有對陳凡造成任何損害，陳凡仔細檢查了周身，毫無異樣。
不過很快，變化就出現了，而且肉眼可見。
在陳凡的周身，突然出現了兩團靈光。
其中一團漆黑如墨，散發着濃濃的詛咒和怨恨，足有十幾丈。
而另一團則瑩瑩如雪，象徵着一切美好，充滿了感恩，不過卻是隻有三尺。
“這是傳說中的善惡靈光？”
“這不是神像境的手段？”
問神境突破到神像境，最重要的一點就是煉化自身的善惡靈光，塑造神像。
也只有神像境，才能看穿別人的善惡靈光。
現在這善惡使者竟然擁有如此手段，還真是名副其實。
“這罪孽竟然十幾丈，你果然是絕世大魔頭！”
“哈哈哈，只要殺了你，我的實力就能再次提升了！”
石寬目光貪婪的盯着陳凡，如同在欣賞什麼絕世寶物。
普通武者的罪孽不過一兩丈，這傢伙竟然有十幾丈，實在是不可思議。
真不知道這傢伙到底做了什麼孽，竟然如此遭人恨。
而且石寬還看得出，陳凡身上的罪孽精純的很，似乎全都是一些比較強大的武者留下的。
天地視萬物爲螻蟻，本沒有什麼罪孽的概念。
但武者斬殺擁有智慧的生靈後，靈魂在消失的剎那，不甘心和怨恨就會縈繞周身，最終累計形成罪孽。
陳凡自從出道，可是一路殺過來的，而且殺的還都不是弱雞。
這身上縈繞的怨念自然衆多，毫不奇怪。
不過讓陳凡感到驚訝的，似乎這善惡使者的目標是自己身上的善惡靈光。
難道他們能夠利用別人的善惡靈光增長實力？
這恐怕半神都很難做到。
陳凡對所謂的虛空假面，更加的好奇了。
“魔怪，出來吧！”
一道灰色符文從石寬手中射出，然後虛空中的能量輻射開始飛快的聚集。
很快，一個灰色的雙頭怪蛇凝聚出來，它周身散發着恐怖的能量輻射，甚至周圍的虛空都被侵蝕變形。
“轟！”
足有三十丈的雙頭怪蛇噴射出兩道黑色光柱，那是能量輻射形成的巨大沖擊波。
陳凡似乎被這雙頭怪蛇震撼了，完全沒有躲閃，就這麼被擊中了。
不過正當石寬想要歡呼慶祝的時候，異變發生了。
兩道黑色光柱一閃，竟然就這麼消失了，而陳凡卻是毫髮無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