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失魂落魄的從地宮了走了出來,此刻他的心情非常的失落。
不得不承認,剛纔明德的話對他的心裡有着極大的觸動,雖然他不喜歡用明德的方法完成所謂的統一,但是他也不得不承認,那是最有效的方法。
見到秦天失魂落魄的樣子,葉器趕緊追了上來,拉住了秦天的肩膀:“秦天,你這是怎麼了?”
秦天苦笑着搖了搖頭:“別管我,我沒事。”
“那怎麼能行?”葉器堅決的搖了搖頭:“你現在這個樣子,怕是誰都不會放心的。”
其實葉器也能看出秦天到底爲什麼而憂慮,有些不滿的說道:“其實你剛纔就不該那樣懦弱的,要我說,直接一劍刺進去,先殺了那個狗日的在說,媽的,讓他那麼囂張。”
“要不,現在我就給你殺了他。”葉器摩拳擦掌,大有一副準備重回地宮,給明德來上一劍的那股衝動。
“不要。”秦天拉住了葉器的手。
“現在我們還不能殺他。”
“爲什麼?”葉器不滿的說道:“現在我們已經得知,這個所謂的明德其實就是殭屍大軍的幕後人。”
“你殺了他又能如何?你殺了他殭屍大軍的事情就解決了嗎?你不要忘了,他只是萬千大軍中的一員,他死了,自然有頂替他的人出現。”
“那就把他頂替的那個人殺掉。”葉器生氣的說道。
“你覺得你能殺的盡嗎?”秦天苦笑的說道。
“殺不盡那就讓後人來殺,我就不信殺不盡。”葉器惡狠狠的說道。
秦天拍了拍葉器的肩膀,苦笑着說道:“好了,我們先不談論這個話題了,玉璇怎麼樣了?”
“這個我也沒有注意。不過我懷疑這就是一個圈套。”葉器有些警覺的說道。
“好了,不說了,你讓我一個人走走。”秦天推開了葉器,走在了有些荒蕪的大街上。“你先回去吧。”
葉器對於秦天的命令十分的聽從,並沒有說太多,就直接返回了錢府。
這恐怕是秦天來到天墉城之後,第一次一個人無聊的在街面上走動着。
此時天墉城的大街上幾乎已經是空無一人,微冷的涼風不停的吹動着秦天的臉龐,讓秦天竟然感覺到了陣陣的涼意。
街道上給了秦天一種難以形容的陌生感。儘管他剛入天墉城的時候,每天都要走過這條街道,和着熙熙攘攘的人羣,前去皇宮,甚至他還會在一個名叫生煎包的店鋪前,買一包生煎包,吃完然後在去執勤。
此時的秦天不免回想起,那美味生煎包的味道,咬在嘴裡,一股甘甜的香汁在嘴裡爆開。不過此時空曠的街道上,再也沒有生煎包店鋪的位置。
他站在這個街道的中央,環顧左右,空曠的街道,讓他感覺得,他彷彿來到了另外一個世界。
突然,遠方的一抹燈光吸引住了他。
這不禁讓秦天趕到好奇,要知道天墉城有宵禁的習慣,一道午夜十二點,所有的店鋪都必須關門,而現在顯然已經過了這個時間段,爲何還有燈光亮起。
心裡並沒有過多的念想,秦天直接朝着哪家燈光處走去。
等走到了盡頭,纔看清了那處燈光的所在,只見一盞燈籠在風中輕輕搖曳,燈籠上寫着老宋酒館四個大字。
原來這是一家小酒館。
小酒館的面積並不是很大,只能容納下四五張桌子,每張桌子都給人一種年代久遠的感覺,甚至可以看出桌面上崩出的道道裂縫。
酒館的最裡面,做着一個身材有些佝僂的老人,他背朝着秦天,正悠閒的喝着酒。桌面上放着一疊花生米,沒喝完一杯酒,老人就捏起一顆花生放進嘴裡,細細的嚼嚥着。
難不成,這個老人和我一樣,半夜失魂落魄睡不着覺,閒來找酒喝。
“老闆,給我來兩壺好酒。”秦天對着吧檯大聲叫道,然後隨便找了個座位坐下。
讓秦天沒有想到的是,那個喝酒的老人就是這家酒館的老闆,他有些踉蹌的站起身來,搖搖晃晃的走到吧檯裡,從裡面拿出一罈酒走了出來。
秦天看到起搖搖晃晃的樣子,生怕他摔到,於是他趕緊走上前,想要扶老闆,不料卻被老闆一把手推開,嘴裡罵罵咧咧的罵道:“你給我滾開,我能行。”
不過當其明白秦天乃是顧客之後,立馬就喜笑顏開的了,一張滿是皺眉的臉上,笑成了一朵花:“原來是客官你啊,正是可憐我老朽了,給。”
秦天趕緊接過了老人手中的酒罈。
“對了,老闆,我聽說天墉城有宵禁的習慣,這麼晚了你怎麼還不關店。就不怕官府的人前來拿你。”秦天坐下來,也不急着喝酒。
不料這話彷彿激怒了老闆,老闆怒聲對着秦天罵道:“喝你的酒就是你,你管這麼多幹嘛?”
“不過話說回來,拿就拿吧,誰怕誰啊。”言語之中,老者彷彿根本就不害怕官府。
隨後秦天又聽見老宋自言自語的說道:“要是被拿了還挺好,睡在在暖和的牢房裡,一日三餐還有人管,哪像這裡,哎——。”說着,老宋又端起了一杯酒。
這下子秦天怕是明白了,看來老宋是一個無依無靠的老人。
秦天不在說話,而且一手拍開了酒罈上的泥封,將有些褚黃色的酒倒入了碗裡,剛喝了一口,就感覺到一股又苦又澀的氣味直逼喉嚨,差點把自己的隔夜飯都給帶出來。
噗的一聲,秦天直接將酒給噴了出來。
饒是秦天喝過了無數的酒,但是卻從來沒有喝過如此難喝的酒。此刻他終於明白老宋爲何孤苦伶仃一個人了,而且爲什麼這酒館要開到了深夜,因爲這破酒壓根就賣不出去。
不過還沒有等秦天說什麼?就看見老人憤怒的扭過頭來,死死的盯着秦天:“如果你喝不了這裡的酒,就請你離開,還有酒錢一共三百兩。”
“多少?”秦天甚至懷疑是不是自己的耳朵聽錯了。
這一罈酒竟然要三百兩,要知道天墉城中最好的女兒紅纔要五十兩銀子。這一罈如此難喝的破酒,竟然敢要三百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