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天看向高空之中的黑衣身影,眉頭一皺,臉色跟着一變。
這黑衣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的,聶天竟然沒有發覺。
剛纔一瞬間,黑衣人氣息波動了一下,聶天這才察覺到他的存在。
這個時候,黑衣人的身影突然一動,隨即一掌狂轟而下,頓時空中出現一道數千米之巨的沛然掌影,如天雷滾滾,向着四眼暴猿羣轟擊下來。
“閃開!”聶天驚覺到不妙,低吼一聲,隨即雙腳一踏,背後雙翼震動,身影躍起數千米。
劍驚雲和鬼武燦的身影也在同一時刻躍起,飛掠到高空之上。
“轟隆隆!”掌影如山,凌空而降,在空中發出滾滾如雷的轟鳴。
地面之上,狂奔的四眼暴猿羣猛然感覺到什麼,紛紛擡頭,巨大的身軀頓時慢了許多。
而就在這一刻,浩蕩的掌影落下,直接轟擊在四眼暴猿羣之中。
“轟隆隆!喀喀喀……”大地轟然下沉,四周數萬米之內的地面,直接崩裂,一瞬之間,土浪衝天,碎石翻飛。
聶天被眼前的這一幕驚呆,沒想到那黑衣人一掌之力,竟然如此可怕。
那城牆之上的幾個護衛,更是直接石化,愣在當場,張大了嘴巴,卻是發不出半點聲音。
許久之後,地面之上的土浪散去,地上出現一個數萬米之巨的深坑,幾十頭暴猿的屍體,橫七豎八地躺在深坑之中,全部慘死。
一掌,僅僅只是一掌,幾十頭暴猿,竟然直接被滅殺。
“這……”望着眼前的一幕,聶天倒吸一口涼氣,眼神顫抖不已。
四眼暴猿的防禦力,比至高神中期武者還要強,出手之人一掌之下轟殺幾十頭四眼暴猿,這份實力,太可怕了。
毫無疑問,出手之人的實力,絕對是至高神巔峰之境!
聶天猛然擡頭,看向高空之中的那名黑衣人,對方身影隱在黑袍之下,看不清楚面孔,只是全身激盪的氣息,讓人感覺到山海一般的浩瀚。
聶天與黑衣人相距數萬米,但後者的氣息他能夠真切地感受到。
就在這個時候,聶天雙瞳猛然一縮,似乎察覺到什麼,臉色也跟着唰一變。
他從黑衣人的身上感覺到一絲熟悉的氣息,葉擎海的氣息!
“海老!”聶天心中驚叫一聲,身軀都在微微顫抖着。
他分明在黑衣人的身上感覺到了葉擎海的氣息。
葉擎海當初離開天界神域,就是去了黑暗之域!
不過聶天感應到,黑衣人的氣息雖然和葉擎海很相似,但同時又有很大的差異,這讓他一時無法斷定,黑衣人到底是不是葉擎海。
“少主,數年不見,沒想到你已經成長到如此地步!”就在聶天驚疑之際,他的腦海之中突然響起一道聲音,正是黑衣人傳聲而來。
“海老,真的是你!”聶天愕然一愣,看向黑衣人眼神顫抖着,差一點驚叫出來。
聶天感知得不錯,他眼前出現的黑衣人,正是葉擎海!
“少主,我現在暫時不能見你,但你記住我一句話,一定要成爲殺戮之王!”葉擎海再次傳聲過來,隨即好似察覺到什麼,說道:“有人來了,老奴要離開了。”
說完,葉擎海身影閃爍一下,直接消失。
“海老!”聶天眼神一顫,心中喊了一聲,葉擎海的身影卻已經消失不見了。
聶天望着葉擎海消失的地方,不禁眉頭皺起,開始思考後者的話。
葉擎海似乎不願意顯露身份,所以不能跟聶天見面。
他叮囑聶天,一定要成爲殺戮之王。
殺戮之王,這個名字聶天從黑蓮使者的口中聽說過。
擁有殺戮之令的人被稱爲殺戮之手,而殺戮之手有參加殺戮之路的資格,從殺戮之路中走出來,才能成爲殺戮之王!
黑蓮使者還說過,成爲殺戮之王以後,就有了加入黑蓮的資格。
葉擎海告訴聶天,一定要成爲殺戮之王,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聶天苦苦思考着,他猜測,葉擎海一定是發現了什麼,所以纔不能和他見面。
“海老究竟發現了什麼呢?”聶天眼眸閃爍着,隨即臉色一變,心中驚叫一聲:“難道海老查到了父親的下落?”
想到這一點,聶天越想越覺得可能。
葉擎海不願意現身,不能和聶天見面,唯一的可能就是,他查到了聶風華的線索,但是卻無法證實,還需繼續追查下去。
“先不去管太多,既然海老讓我成爲殺戮之王,那我就先參加殺戮之路再說。”聶天沉沉點頭,索性不去想太多。
他來到黑暗之域,本來是來找鬼武狂沙,卻沒想到,居然遇到了葉擎海,這讓他感到既意外又興奮。
“聶天,那人好可怕,他是什麼人?”這個時候,劍驚雲和鬼武燦來到聶天身邊,鬼武燦臉色震撼地問道。
“我也不認識那人。”聶天搖了搖頭,並沒有將葉擎海說出來。
“此人一掌轟殺幾十頭四眼暴猿,實力絕對是至高神巔峰!”劍驚雲也是一臉震撼,皺眉說道:“這人並不認識我們,爲什麼要幫我們?”
聶天深吸一口氣,笑道:“先不去管他了,先進城再說。”
說着,聶天身影一動,一步跨出,目光沉沉地盯着樑順等人,冷冷說道:“還不開城門嗎?”
樑順等人愣在原地,大半天才反應過來。
“開開!我們馬上開門!”其中一名護衛冷汗淋淋,連連點頭,直接轉身,拉動身後的城門開關,沉重的大門緩緩開啓,護城大陣之上出現一條通道。
那突然出現的黑衣武者,讓一衆護衛直接驚呆了,此時反應過來,哪裡還敢再不讓聶天等人入城。
樑順呆滯在原地,手中拿着殺戮號角,顫抖兩下,終於還是勇氣再提起來。
他害怕,如果吹響殺戮號角,再把那黑衣人引來怎麼辦。
聶天凌空一步踏出,直接進入通道,身影落在城牆之上。
劍驚雲和鬼武燦緊跟在聶天左右,也來到城牆之上。
聶天並不着急進城,目光死死地盯着樑順,一步一步走過去,他每走一步,眼中的殺意便濃烈一分。
“你,你,你想幹什麼?”樑順感受到聶天的殺意,上下牙齒打顫,話都說不成個了,額頭上冷汗淋淋,臉色更是煞白如紙。
“你說呢?”聶天冷冷一笑,眼神冷冽肅殺。
聶天不是嗜殺之人,但也絕不是任人拿捏的軟柿子。
樑順剛纔屢次要置他於死地,他又怎麼可能留此人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