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尊感受到聶天的挑釁之意,一雙眼睛變得更爲低沉,全身的殺意幾乎控制不住了。
“知道我是來挑戰的,你還敢出現,的確骨頭很硬啊。”那赤發男子看着聶天,目光森寒地說道。
他的雙瞳,跟其他人不一樣,竟然是赤紅之色,好似燃燒的火焰一般。
但是,他的目光之中,卻是涌動着森寒無比的殺意。
“我不僅骨頭硬,命更硬。”聶天淡淡一笑,臉色平靜,毫無波瀾。
“閻尊,我們有什麼話,到大殿中說吧。”這個時候,一旁的蒼南玉眉頭皺了一下,淡淡說道。
他負責接待閻尊,沒想到聶天會正好在這個時候出現。
“好。”閻尊答應一聲,目光冷冷地掃過聶天,然後邁步進入黑武殿,赤發男子緊緊跟着他。
蒼南玉看了聶天一眼,微微點頭,邁步走向黑武殿。
“聶天,這名赤發之人名爲烈勝雲,是陰市七大公子之一,實力非常強,你若是不想應戰,我可以幫你推掉。”路上,蒼南玉暗暗傳聲給聶天說道。
“人家既然來了,我又怎好拒絕呢。”聶天淡淡一笑,平靜迴應。
蒼南玉眉頭皺了一下,他相信聶天的實力,只是有些擔心,聶天的身體還沒有完全恢復。
不過他能感知到,聶天的武體已經沒有異常,甚至全身的氣息,比之前凌厲了許多。
衆人進入黑武殿,各自落座。
此時,黑帝並不在黑武殿中。
以閻尊的身份,還不足以讓黑帝出來迎接。
“閻尊,說出你的來意吧。”蒼南玉眉頭微微一皺,看向閻尊直接說道。
“本尊這次來,是爲了兩件事。”閻尊沉沉開口,說道:“第一件事,是關於黑武山脈的交接。已經過去這麼長時間,你們黑武殿的人,還沒有完全從黑武山脈撤出,這是什麼意思?”
“黑武山脈如此之大,守衛在山脈的黑武殿武者很多,要完全退出來,需要一些時間。”蒼南玉目光微微一凝,說道:“黑帝大人說了,十天之內,黑武殿一定從黑武山脈撤出。”
“十天?”閻尊臉色一沉,冷笑一聲,直接說道:“三陰大帝也說了,最多三天時間,黑武殿必須從黑武山脈撤出。三天之後,若是還有任何黑武殿的武者留在黑武山脈,格殺勿論!”
蒼南玉聽到閻尊的話,不由得目光一沉,臉色瞬間變得難看。
他沒有想到,三陰殿這次竟然如此強勢。
黑武山脈之中,有着很多黑武殿的秘密,想在三天之內完全撤出,幾乎不可能。
“七天!”想了一下,蒼南玉眉頭一皺,沉沉說道。
“三—天!”但是閻尊卻是完全不留任何商量餘地,一臉低沉,一字一句地說道。
“五天!”蒼南玉眉頭一皺,再次讓步。
“三天!”閻尊目光低沉,依舊堅持三天。
“閻尊,你們三陰殿,不要太過分了!”蒼南玉有些忍不住了,直接站了起來,低吼一聲。
“過分?”閻尊冷笑一聲,說道:“黑帝親口答應,讓出黑武山脈,我們三陰殿只是來拿回屬於我們的東西,這就算過分嗎?”
“你……”蒼南玉臉色一僵,竟是一時說不出話來。
閻尊的話,雖然強勢,卻並沒有什麼不妥,最多是太霸道了。
“三天之內,三陰殿武者,就要進入黑武山脈,到時若是還有黑武殿武者滯留,後果自負!”閻尊嘴角扯動着,冷冷說道。
蒼南玉目光低沉,卻也沒有辦法。
“第二件事。”接着,閻尊眼神閃爍一下,直接扔出一塊令牌。
“血祖令!”蒼南玉接過令牌,目光不由得一顫,忍不住驚駭一聲。
閻尊一臉冷笑,眼中泛動着森寒之意。
聶天望着蒼南玉手中的血色令牌,不由得眉頭一皺,他在令牌之中感知到了一股至極無比的血腥之氣,就好似那令牌之中,蘊含着一座巨大的血色深淵一般。
“爲什麼這一次,血祖令提前到了?”片刻之後,蒼南玉冷靜下來,沉沉問道。
“這個問題,你應該去問血祖大人。”閻尊眉頭一挑,冷冷說道。
蒼南玉目光一沉,掃過閻尊,沒有說什麼,而是將血祖令收了起來。
聶天眉頭皺起,不明白血祖令代表着什麼,爲什麼蒼南玉會如此畏懼?
而閻尊口中所說的血祖大人,似乎是一個非同尋常的角色。
“閻尊,兩件事情已經說完了,不送了!”這個時候,蒼南玉眉頭一皺,臉色低沉地說道。
“本尊說要走了嗎?”閻尊卻是笑了一聲,隨即一雙眼睛涌出一股寒意,直接鎖定在了聶天的身上,冷冷說道:“這個小子的事情,可是還沒有解決呢。”
“閻尊,你這是什麼意思?”蒼南玉臉色一沉,說道:“黑武殿已經讓出了黑武山脈,難道還不夠嗎?”
“當然不夠!”閻尊低吼一聲,竟是直接站了起來,全身氣勢凌冽如殺,說道:“這小子殺了我兒子,你以爲本尊會就此放過他嗎?”
“那你想怎樣?”蒼南玉同樣站起,低喝一聲。
“烈勝雲!”閻尊目光一沉,看了一眼身後的烈勝雲,沉沉開口。
“小子,聽說你殺了閻無明。”烈勝雲沉沉點頭,然後上前一步,說道:“我烈勝雲不服,特來向你挑戰,希望你不要做縮頭烏龜!”
挑戰,這纔是閻尊此行最大的目的!
聶天看着烈勝雲,一臉平淡,他早就知道會是這種局面,所以一點也不驚訝,笑了一聲,說道:“我的確殺了閻無明,但是我爲什麼要接受你的挑戰?”
“嗯?”烈勝雲聽到聶天的話,不由得一愣,顯然沒有想到,後者會這樣說,他愣了一下,隨即冷笑道:“你怕了?”
“哼哼。”聶天目光掃過烈勝雲,冷笑一聲,說道:“恕我直言,就憑你的實力,還不夠資格讓我怕。”
“既然你不怕,那爲什麼不敢應戰?”烈勝雲冷笑一聲,氣焰囂張地問道。
“我爲什麼要戰?”聶天嘴角扯動一下,笑道:“戰,總要有個理由。或者,讓我贏了,能得到什麼好處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