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雲商會的……誰?”
“好像叫雲舒?這是什麼人,怎麼從前都沒聽過?”
“這傢伙是何許人也,竟然能超過炎魔海的魔子,還有咱們三域大陸的三大帝子,位居第一名!三域大陸裡,什麼時候出現這麼猛的人物了?”
一時間,人羣都議論紛紛起來。
畢竟,知道雲舒身份的,一共也沒有幾個。
另一邊,獨孤夜更是直接呆住了。
他完全不相信,這次靈山之會,竟然還有人的分數能夠比他更高。
而在萬衆矚目之中,雲舒緩步登上了高臺。
“是他?竟然是他?”獨孤夜看到了雲舒之後,兩眼頓時寒光一閃。
就在剛剛,他見到樑辰的時候,還在跟雲舒說,他沒有讓自己發怒的資格。
說若是雲舒能進入初選積分的前五十,才勉強有資格成爲自己的對手。
不過當時說這句話的時候,獨孤夜完全不相信雲舒能夠進入前五十。
那只是自己嘲笑對方的話而已。
可是沒想到,這才一轉眼的光景,分數公佈之後,對方不僅進入了前五十,更是直接拿到了第一名。
比自己還要高一命,這讓他如何能夠接受得了?
“大師,您一定搞錯了吧?就憑他,怎麼可能拿到那麼高的分數?”獨孤夜有些失態的說道。
然而,那位老僧卻搖了搖頭道:“不可能搞錯,這腰牌上的禁制,是由我們懸空寺親手製作的,沒有任何人可以作弊!”
獨孤夜臉色發白,道:“我不信!就算他實力還不錯,可也不可能比我拿的分數更多!”
獨孤夜這些日子以來,一直都在荒古獸域之中獵殺妖獸,是在截止之日前,才啓程前往懸空寺的。
聽到他這話,老僧眉頭微皺,道:“你若是不信,就自己來看好了!”
說話間,他輕輕揮手,一道青光起,籠罩在他的頭頂。
在那青光之上,漸漸的浮現出了一行行的文字,正是這次靈山之會初選的成績。
在最上面兩行,清晰的寫着獨孤夜和雲舒的分數。
“獨孤夜,四萬三千二百一十分。雲舒……九萬四千七百九十二分?!”
看到了那分數之後,四周衆人全都愣住。
而獨孤夜,更是驚得向後踉蹌了兩步,險些直接摔倒。
他本來以爲,就算雲舒能勝過自己,最多也是和自己的分數不相上下。
可是誰想到,對方的分數,竟然是自己的一倍還多。
這根本就不是一個層次上的分數了啊!
“不可能!九萬多分數,若是換算成帝玄境一重妖獸的話,也要殺死九百多帝玄境一重的妖獸才行!就算他有這個實力,但在這麼短的時間內,也不可能一下子找到那麼多的妖獸啊!一定是這分數出了問題!”獨孤夜拼命搖頭道。
聽到這話,四周衆人盤算了一下,也是深以爲然。
就算這雲舒實力不俗,但畢竟在荒古獸域內停留的時間是有限的,怎麼可能積攢了這麼多分數?
然而,老僧卻道:“不,這完全可能。”
“嗯?什麼意思?難道老人家您說,他真的有實力和時間,殺死那麼多帝玄境妖獸?”獨孤夜不解道。
老僧卻搖了搖頭道:“我沒說他殺了那麼多妖獸。不過,這次初選狩獵的規則,並非完全像你想的那樣簡單。的確,帝玄境一重的妖獸是一百分、二重則是二百分……以此類推,一直到帝玄境六重。可是在帝玄境六重以後,這分數的規則就變了。”
“變了?怎麼變了?”衆人全都驚訝道。
老僧嘆了口氣道:“諸位是修行者,也都應該知道,就算同爲帝玄境的修行者,但帝玄境六重,卻是一個分水嶺。一旦跨過了帝玄境六重,來到了帝玄境七重,一個人的實力將會得到一個質的飛躍!所以如果繼續按照原來的計分方式,對於能夠擊殺帝玄境七重的修行者就有些不公平了。所以,狩獵帝玄境六重的妖獸,分數是六百分。但擊殺帝玄境七重的妖獸之後,分數就提升到了一萬分。這分數,和擊殺難度也是成正比的!”
“竟然是這樣……”衆人聽到這句話之後,這才知道這次的初選規則之中,竟然還有這種隱性規則。
不過細細一想,就算早就知道這規則,對衆人來說也沒什麼用。
畢竟,帝玄境七重的妖獸,那可不是靠他們的實力能解決的。
就算是衆人聯手,能擊殺對手的機會也是微乎其微。
如此一來,衆人對雲舒,就越發驚訝起來。
按照老僧的說法,那他豈不是……
“前輩的意思是……這傢伙擊殺了九頭帝玄境七重的妖獸?”獨孤夜瞳孔微收,寒聲說道。
獨孤夜現在的境界,是帝玄境五重,在同輩人之中堪稱翹楚了。
可是,如果碰上一頭帝玄境七重的妖獸的話,他也只能選擇逃走。
因爲和那種東西對抗的話,勝算實在是太小了。
所以,在聽了老僧的話之後,他對雲舒越發忌憚起來。
“我話還沒說完呢。帝玄境七重的妖獸分數,一萬分,而帝玄境八重的妖獸,則三萬分,而帝玄境九重妖獸的分數……則是九萬分。這雲舒他之所以能夠積攢如此多的分數,是因爲……”
老僧說話間,在青光之中一點,一行更細小的文字顯化而出:擊殺鐵脊鱷龜一隻,帝玄境九重,分數,九萬分!
不是九頭帝玄境七重的妖獸,而是……一頭帝玄境九重的妖獸!
“這……開玩笑吧?就算是我們宗主來了,也不敢說就準能擊殺一頭帝玄境九重的妖獸啊!”人羣之中,有人顫聲說道。
“是啊……我記得上次有一頭帝玄境八重的妖獸,進犯到我們的礦區,當時我們宗主可是帶着四個帝玄境八重的長老一起出手,纔將那傢伙擊殺。就算如此,還有兩位長老受了不輕的傷。若是帝玄境九重的話……”
一時間,所有人都像看着怪物一樣看着雲舒。
誰都不知道,這個傢伙是怎麼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