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張成兄?”在那道人影出現之後,王蜀等人都是一愣。
是的,那道人影,正是和他們一起進入仙宮,而後又消失的張成。
可是他,這會兒怎麼出現在這裡?
轟!
而在這時,雲舒劍意轟至,正好落在那道張成身上。
一瞬間,對方的身體直接崩碎開來。
可是,這一幕,並沒有太過血腥。
因爲張成被劍意崩碎之後,直接化作一團紅霧,瞬間便將所有人籠罩在其中。
“這是什麼?”被紅霧罩住之後,衆人一個個臉色大變。
因爲他們感受到,自己的靈氣被極大的壓制,如今連動一下都顯得無比困難。
“赤血魔陣?”那邊白薇薇直接驚呼出聲,臉色的秘紋也漸漸退去,恢復到了原來的模樣。
“想不到,你連這陣法都認識,看來你在森羅教中地位不低啊!不過既然知道這是赤血魔陣,那你也該知道,現在你的生死,已經在我的掌控之下了吧?”在紅霧之外,天龍叟的聲音傳來。
白薇薇哼了一聲,沒有回答他,可是臉上的表情卻變得極爲凝重。
“這赤血魔陣,是怎樣的陣法?”那邊雲舒在紅霧之中觀察了半晌之後,卻根本摸不透一丁點頭緒。
顯然,這陣法和他過去熟知的所有陣法都完全不同。
“這是森羅教三大魔陣之一,是通過活人的獻祭,來施展的強絕陣法,陣法的威力,會隨着祭品的實力而定!”白薇薇臉色難看道。
“祭品?那剛纔的張成……”雲舒凝眉道。
“沒錯,他就是祭品!他果然不是平白無故消失的,而是被天龍叟抓了去,來當做祭品,施展這道陣法!不過好在張成實力一般,這陣法的威力,應該在五階左右。”白薇薇說着,牙關緊|咬。
“祭品?三大魔陣?不可能!”聽了兩人的對話,那邊雷蕭忽然出聲喊道。
“天龍叟大人可是千年前的正道領袖,他怎麼會使用如此邪祟的陣法來?”雷蕭喊道。
“是啊!天龍叟大人怎麼可能使用這種邪祟陣法,一定是你搞錯了!”房山也一臉的不信。
聽到他們的話,白薇薇忽然冷笑不止,道:“真是想不到,森羅教三大護法之一,居然成了正道領袖,天下還有這麼好笑的事情麼?”
“你什麼意思?森羅教又是什麼?”雲舒凝眉問道。
這森羅教,他已經停白薇薇和天龍叟說了幾次,只是一直不知道那到底是何方勢力。
白薇薇深深嘆了口氣,而後才道:“森羅教,便是你們口中的魔教!”
“什麼?”聽到她自承是魔教之人,房山等人臉色都是一變,刷的一聲取出了兵器來,遙遙對着白薇薇。
“森羅教是魔教,而天龍叟大人是你們魔教的三大護法之一,那豈不是說……”旁邊,雷蕭臉色慘變。
“沒錯,你們口中的那位正道領袖,不過是一介魔頭而已,怎麼樣?諷刺吧?而且這天龍島,也根本不是他天龍叟的道場,而是我們森羅教的聖地!”白薇薇說着,一臉的冷笑。
這番話出口,場間安靜無比。
所有人此刻的腦袋都是懵的。
什麼情況?被尊奉了千年的天龍叟,那個傳說中的正道領袖,居然是魔道中人?
這怎麼可能?難道歷史撒了謊?
“我不信!”雷蕭猛然搖頭道。
其他人嘴上雖然不說,可眼中也都是懷疑之色。
而云舒聽着白薇薇的話,再將此前此後的事情全都串聯起來,一下子豁然開朗。
“難怪這間大殿被稱爲森羅聖殿,難怪他天龍叟對這裡如此瞭解!”雲舒微微點頭。
而在這時,白薇薇白了他一眼,便將千年之前的事情,簡要的說了一遍。
原來,這森羅教,乃是千年之前突然興起的一方強大勢力。
只不過因爲他們所修的功法爲魔功,而且教中之人行|事大多詭異、狠辣,所以被冠以魔教之名。
當時的修行界中,曾組織了幾次大規模的戰爭,意圖剿滅森羅教。
奈何這森羅教實力太過強大,竟以一教之力,數次擊潰正道聯軍,一時魔威大盛!
可就在這時,森羅教中|出了一位叛徒,他先是將當時森羅教教主的閉關之地封印,而後又引正道聯軍,趁着森羅教大典之際,攻了進來。
其時森羅教和正道聯軍的實力,本來不相上下。
可是如今教主被封,三大護法之一又叛逃到了對面,此消彼長之下,整個森羅教很快便落敗。
當時森羅教衆死傷無數,幾乎被屠戮殆盡,虧得餘下兩大護法拼了性命,才送出宗門的一支出去,正是白薇薇的一些先輩。
而就在這時候,被封印的森羅教教主終於破封而出,看到眼前的一幕之後憤怒異常,強行破境之後,以強絕的修爲幾乎將正道聯軍全滅。
可是,因爲強行破境的緣故,最終引來天劫,那時森羅教主已經是強弩之末,在天劫之中耗盡生機。
而後,他在臨死之前,在森羅教之外,設下絕大禁制,而後又以四象封印,將仙宮鎖在雲端,成了他的埋骨之地。
講到這裡,白薇薇兩眼通紅,對着赤血魔陣之外惡狠狠道:“只可惜教主大人當時傷得太重,居然沒有發現你這個叛徒靠着奪舍逃了一命!而且還把自己鼓吹成了正道領袖,簡直是太可笑了!”
“天龍叟大人,這都是真的麼?”另一邊,雷蕭顫聲問道。
一陣短暫的沉默之後,赤血魔陣之外傳來了天龍叟的聲音,道:“真又如何?假又如何?一將功成萬骨枯,哪個絕代強者的背後不是屍骨如山?森羅教也好,正道聯軍也罷,能成爲我腳下的白骨,那是他們的榮幸!面朝天道,一切卑鄙無恥,都是正大光明!”
“荒謬!”赤血魔陣之中,雲舒盤膝而坐,冷冷吐出兩個字來。
聽到雲舒的聲音,天龍叟笑道:“哦?我的容器,難道你不同意麼?”
雲舒冷哼一聲,道:“你說自己面朝天道,那估計是你瞎了眼吧?照我看,你所追求的,不過是畜生知道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