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園內有庭院、樓閣、宮闕重重,有小山溪水,園林等等。
葉星辰向內中走去,沒有詢問任何人,彷彿知道舉辦宴會的位置。
路上,接到管家通知的侍衛,或是手持闊刀,或是手持鐵戈,紛紛涌上來,氣勁爆發,如龍似虎,圍殺過來。
但他們靠近葉星辰三丈之內,便感受到一股無形場域,猶如泰山壓頂,身軀動彈不得。
“咔嚓!”
衆多侍衛腰背彎曲,好似在行禮,葉星辰從他們身邊走過去,他們才感到壓力消失。
然後衆人相視一眼,皆不敢阻攔葉星辰了。
“離爻不愧是大離皇朝的太子,果然錢財豐厚,竟能在天工神城購買這麼大的莊園。”葉星辰似乎有閒情雅緻,邊走邊欣賞。
走了片刻,還沒有到達宴會之地,不過葉星辰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正是天工神閣真傳弟子皇甫野。
皇甫野身軀挺拔,氣度華貴,有一種貴公子的氣質。
一個侍女在前方引路,頻頻偷看他,臉上露出紅暈。
突然,皇甫野感到有人到來,停步轉身看來,待看到是葉星辰,詫異道:“是你,你居然進來了。”
他感到好奇。
“離園又不是什麼龍潭虎穴,進來輕而易舉。”葉星辰笑道,自信非常。
看着眼前洋溢自信笑容的青年,皇甫野很詫異,道:“你難道不知,離爻乃是大離太子,身邊高手如雲,你依仗武力進來,小心一會下場悽慘。”
離爻可不是什麼好心人,據皇甫野瞭解,此人睚眥必報,心狠手辣,手段頗多,玄域很少有人敢招惹他。
皇甫野想要知道,眼前名叫葉星辰的人,如何無懼離爻,還敢闖入進來?
“多謝提醒。”葉星辰抱拳。
皇甫野見對付無所顧忌,不再說什麼,邁步向前走去。
葉星辰緊跟其後,忽然,三道赤袍武者走出,攔住葉星辰。
皇甫野停下腳步,道:“這是大離皇朝離火衛,你自求多福吧!”
說罷,他邁步向前離開。
在他走出不到十步,後方戰鬥爆發了。
只見離火燎空,天空出現三十六道火焰瀑布,朝向葉星辰殺來。
溫度熾盛,烘烤天地,只見四周的樹木燃燒起來,池塘快速乾枯,周邊氣霧蒸騰。
“很好的風景,你們爲什麼要破壞呢?”
葉星辰探出一隻大手,將三十六道火焰一把抓滅,然後屈指一彈,四周彷彿時空倒退,樹木從地底冒出,生長,再度枝葉茂盛,池塘泉眼汩汩而流。
三人對此卻是面無表情,各自祭出一杆赤色旗,旗子上紋有九隻朱雀。
此刻這九隻朱雀越發清晰,從旗子中飛出。
三杆旗子,飛出二十七隻朱雀,羽翼鮮豔,赤紅如火。
“高級準聖,僞聖兵,大離底蘊深厚啊!”葉星辰點頭,繼而伸出右手,握拳再張開,天地爲之一震,雷霆轟鳴,二十七隻朱雀被雷霆震散,三杆旗子被震碎,三人口吐硃紅,連連後退。
“你們只是一羣可憐人,沒有自我,我不想殺你們。”葉星辰邁步而出,那三名離火衛想要追上去,卻發現自己怎麼都無法動彈,好似被定住了。
“好本事,一掌覆滅三名高級準聖聯手一擊,又以一記掌心雷震碎僞聖兵。”皇甫野看到追上來的葉星辰,撫掌讚歎。
“小道爾,不算什麼。”葉星辰道。
皇甫野卻不是這麼認爲,道:“掌心雷或許是小道,但在閣下手中,卻不是小道,而是大道,常人若是能夠將掌心雷修煉到如此境界,早就可以登峰造極了。”
皇甫野這下對葉星辰很感興趣了,與之交談。
葉星辰笑道:“皇甫兄,其實我與你還是有些關係。”
皇甫野哦了一聲,道:“願聞其詳。”
“我乃天工神閣上位客卿,你是天工神閣真傳弟子,我們兩人,可以算是同門。”葉星辰道。
“葉兄竟然是神閣上品客卿。”皇甫野驚訝,道:“閣下果真不凡。”
凡是能夠成爲神閣上品客卿的人,皆是不凡的手段。
“過獎了。”
兩人一邊交談,也快接近宴會之殿了。
離園中央大殿之中,燈火通明,匯聚不少人,身份不凡,皆是人中龍鳳。
只見一名名侍女,端着盤子,上面是美酒佳餚,擺放到一張張案桌上。
這個時候,管家來到離爻面前,小聲道:“殿下,葉星辰來了,屬下派三名離火衛去攔住他,卻被他擊傷。”
“要不要屬下再派遣離火衛,前去阻攔他。”
離爻擺了擺手,道:“不用了,今天他敢來,那就讓他有來無回。”
離爻嘴角泛起一抹笑容,心中殺意大盛。
“離爻兄面帶笑容,想必有好事發生。”旁邊,一個身穿華服的男子問道。
“自然,待會請諸位看一場好戲。”離爻笑道。
葉星辰與皇甫野來到中央大殿外,一同進入大殿之中。
葉星辰一眼便看到坐在主位上的離爻,面對冷笑的看着他。
“葉星辰,你終於來了。”離爻起身,走到大殿中央。
其他人不知道離爻與葉星辰的恩怨,還以爲葉星辰是什麼重要人物,紛紛起身。
“皇甫兄,想不到你與葉星辰認識。”離爻目光看向皇甫野,話語中是試探之意。
若是皇甫野與葉星辰認識,關係尚可,他今天的計劃便要改變。
皇甫野乃是天工神閣真傳弟子,他雖然不畏懼對方,但也不願得罪對方。
畢竟天工神閣的實力十分強大,並不在大離皇朝之下。
“路上認識,你不用顧忌我。”皇甫野道。
他並不願意與離爻交惡。
離爻放心下來,看向葉星辰,道:“你居然敢來,倒是出乎我的預料。”
“此地既不是龍潭,亦不是虎穴,我爲什麼不敢來?”葉星辰從容不迫的走到一個沒有人的桌案前,端起一杯酒,一飲而盡。
離爻明白葉星辰話中意思,對方竟然看不起他,話語充滿貶低之意。
離爻面色一沉,但卻沒有發作,現在還不到時候。
這時,衆人才知道眼下這個青年,與離爻有恩怨。
“閣下太過放肆了吧!”一個想要交好離爻的青年跳出來,質問道。
葉星辰瞥了他一眼,沒有理會。
“哼,不僅放肆,還無禮,沒有教養的人,不配來此,給我滾出去。”這個人道。
“給我滾出去!”
“給我滾出去!”
“……”
他的話有人附和,皆是想要交好離爻的人。
葉星辰淡定的坐在桌案後,目光掃視一圈,那些人居然感到體表生寒,心中有一種說不出的害怕與恐懼,宛如被神之帝皇盯上。
大殿之中頓時安靜下來,那些人噤若寒蟬,不敢再說了。
葉星辰淡淡一笑,自顧自的飲酒,絲毫不顧旁邊人鐵青的面孔。
離爻心思深沉,沒有說什麼,而是回到座位上。
皇甫野在葉星辰相鄰的位置上坐下,笑道:“葉兄,你還真不當自己是外人,你看離爻的臉,鐵青無比,心中恨不得將你碎屍萬段。”
“那他要有實力才行。”葉星辰舉杯,皇甫野回敬。
看着葉星辰與皇甫野交談甚歡,離爻面色更加難看。
宴會雖然還在繼續,但大殿之中的人,已經沒有什麼心思了,紛紛在猜這個叫葉星辰的人有什麼來歷。
過了片刻,一個侍衛走來,低聲道:“殿下,一切準備妥當了。”
“本宮知道了,你下去吧!”離爻淡淡道。
離爻眼神示意下方一人,一個黃杉青年站起來,道:“葉星辰,你狂妄自大,不知道你的實力是否也是如此,我要挑戰你。”
此人氣勢不俗,修爲達到高級準聖境界。
葉星辰瞥了他一眼,道:“還有誰個要挑戰我,一同站出來吧!”
“還有我。”
“還有我。”
“……”
大殿之中,一下子站出來八個人,加上黃杉青年,一同九人。
離爻站起來,道:“管家,開啓戰臺。”
衆人走出大殿,來到廣場之上。
此刻廣場上升起一座戰臺,壯闊無邊,顯然運用了空間陣法,內部自成空間。
“唰!”
九人飛上戰臺,各自佔領一個地方。
“葉星辰,還不上來受死。”黃杉青年大喝。
“我已經上來了,只是你們不知道而已。”葉星辰的聲音從黃杉青年身後響起,黃杉青年頓時一股涼氣從腳底直衝天靈蓋,身體發寒。
葉星辰出現在他身後,他竟然沒有察覺,不僅他沒有發現,其他人也沒有察覺。
“哧!”
黃杉青年定了定神,手中出現一口聖劍,向身後刺去,劍芒雪白,宛如寒月照耀天地。
“反應太慢了。”
葉星辰的聲音從戰臺中心傳來,黃杉青年一愣,只聽見咔嚓一聲,他的劍芒斷裂。
“這就是你們的實力嗎?太讓我失望了。”
葉星辰看向戰臺下的離爻,道:“你找的人,實力太弱了。”
“動用合擊陣法!”
九人大喝,佔據九個方位,以九宮之陣攻擊葉星辰。
一股龐大的氣勢擴散而出,黃杉青年爲陣眼,化用另外八人之力,向葉星辰殺來。
“砰!”
葉星辰一巴掌拍出,金色風暴席捲四方,黃杉青年倒退,嘴角溢血。
他的面色難看,以九人之人,他剛纔還沒有靠近對方,便被掌風震退,還張口吐血,太丟人了。
同時,他心中震驚,這個葉星辰的實力太強大了,他們的境界比他高,竟然還接不住一招,多年修煉,都修煉到狗身上了。
他們既震驚,又羞愧。
“轟!”
葉星辰催動大力龍象掌,龍象嘶吼,將九人打出戰臺。
離爻面色難看,九人竟然連一回合都沒有撐住,太丟臉了。
葉星辰看向離爻,道:“離爻,上來一戰!”
離爻冷冷一笑,道:“你認爲我會跟你一戰嗎?啓動!”
話音一落,只見戰臺之上,光芒如霞,沖天而起,那一道道光芒,化作赤紅的文字,將戰臺團團圍住。
每一枚小字,皆散發熾熱的溫度。
這是聖文!
乃是聖人書寫的文字,有dà fǎ力加持。
“能夠讓我耗費一張聖旨來對付你,你死而無憾。”離爻冷冷道。
聖旨有兩種含義,一種是皇朝之主所發佈命令,另一種是聖人書寫的在紙張上的文字。
顯然,離爻所說的聖旨,乃是聖人所寫的文字。
聖文是一種十分古老的文字,乃是古纂體,可以和天上日月星辰,山川草木共鳴,有大威力。
葉星辰揹負雙手,擡頭打量着這些聖字,好似能夠看懂,似乎在欣賞。
“離爻,你學聰明瞭,知道用計了,很不錯。”葉星辰收回目光,又看向得意的離爻,道。
離爻面色一僵,葉星辰的語氣讓他想起了皇族中的長輩,平時就是以這種語氣跟他說話。
“葉星辰,你找死。”離爻十分惱火,他催動聖文,只見一枚枚文字,爆發絢爛光芒,簡直如同一個小太陽一般,散發可怕的溫度。
“下位聖人親自出手都未必可以奈何得了我,何況他所寫的文字。”葉星辰譏笑一聲,白帝劍出現手中。
“錚!”
一聲劍鳴聲在戰臺上響起,衆人頓時感覺自己氣海中的兵器顫抖,好似遭遇到了什麼可怕的事情,同時他們感到皮膚生寒,猶如一口聖劍刺來。
“好可怕的劍意。”
“這股劍意,銳不可擋啊!”
“實在難以相信,一個準聖,竟然能夠凝練如此強大劍意。”
衆人心中感到恐懼。
皇甫野眼眸中露出震驚之色,因爲這股劍意,讓他感到危險。
離爻更是震驚不已,他看到戰臺上一枚枚聖文,在迅速的黯淡,被劍意摧毀。
“可惜啊,連我一劍都擋不住啊!”葉星辰手持白帝劍,從戰臺上走下來。
來到半空中,他俯視離爻,道:“離爻,我給你個機會,上戰臺,我只出一劍,若是你能擋下,我當初自盡,如何?”
他知道離爻不敢上臺,所以在逼對方。
離爻嘴脣動了動,沒敢答應下來。
他心中有一絲恐懼,自己或許接不住那一劍。
“何須殿下出手,讓老夫來接你一劍。”一名老者走來。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