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晴芳很滿意大家的表現,笑了笑,道:“那順利通過考驗的是個小少年,姓名沒有透漏,不過他有個名號,叫做‘少年王’。”
“什麼!”
郝人王、屠星等人齊齊震驚,滿眼的不能相信。
烏晴芳說的少年王,就是純陽武府大名鼎鼎、如雷貫耳的少年王?
“不可能!”
郝人王堅決不信,道:“少年王這種人,根本不可能爲了女人來百花居,更不會通過這什麼考驗。你要胡說,也得找一個靠譜的人說吧。還有,少年王帶走的那女人是誰?”
“呵呵。”
烏晴芳似乎早就料到郝人王會這麼說,笑道:“這個人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說着,她轉頭看了梅雨凝一眼。
梅雨凝面色沒有變化,可是周景等人則齊齊震驚。
不會吧,按烏晴芳的意思,這少年王帶走的女人,就是梅雨凝梅長老?
“梅……梅長老?”
郝人王詫異詢問,有些不敢相信。
少年王是什麼人,在純陽武府坐擁最大的幫派,掌控最多的天才,而自己本身更是萬年不遇的奇才,上古賢人的血脈,無人能敵。
對他這種人來說,女人連衣服都算不上,他怎麼可能爲了一個女人來百花居完成這什麼三關考覈。
而且除此之外,最離譜的是他帶走的女人,居然是梅雨凝,純陽武府宗主之女。
開什麼玩笑!
不提梅雨凝的身份,單單是看梅雨凝的這樣子,大部分時間都是極爲淡漠,就算是少年王真的要帶走她,可是她會心甘情願的跟着少年王走嗎?
周景等人覺得不可能。
但是,出乎他們意料的是,梅雨凝竟然點頭了,淡淡道:“烏副花主說的都是真的。周景,如果你真的想要帶走秦蓉蓉,目前看來,就只有這一個方法。”
她話題一轉,又回到了周景身上,似乎是不願意在當初的事情上多說。
不過也正因爲她不願意多說,才更讓周景他們覺得這件事情是真的。
可以想象,當初梅雨凝長老不知道什麼原因來到了落雲城,在百花居做了花魁。
隨後少年王也來到落雲城,上刀山下火海,闖過三關將她帶走……
兩個人之間,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這秘密讓郝人王等人心中升起無限的猜測,不過對周景來說,再多的秘密和他也關係不大。
正如梅雨凝剛剛說的,自己現在要想帶走秦蓉蓉,目前也就只有這一個方法了。
既然少年王可以闖過這三關,周景覺得自己應該也可以。
只是,以他現在的實力還是差了一點,不提壓軸的上邪幻境,單單就是這個火海,便已經讓周景感到了危險。
所以他沉吟許久,做下決定,道:“烏副花主,這考驗我必定會通過。不過不是現在,得等我從落雲秘境出來之後。至於那第二個條件百萬銀兩,我會盡快給你湊齊。不過我有個請求,就是在我準備的這期間,希望你能不要爲難秦蓉蓉,讓她好好生活。至於她生活的開銷,我會給你全全奉上,只多不少。只希望烏副花主能答應我的請求。”
“嗯。”
烏晴芳聞言笑了笑,道:“果真是個情種,我答應你。這段時間的秦蓉蓉的開銷,我給你粗算一下,只收你一萬銀兩,如何?”
一萬!
郝人王眼睛一瞪,就要再次大罵,衆人聽了也是覺得太多,這烏晴芳難不成給秦蓉蓉每天吃金子,竟然要這麼多。
獅子大開口啊。
周景按住郝人王,面色平靜,對烏晴芳道:“一萬就一萬,相比於百萬贖金來說,已經夠少了,烏晴芳長老費心。”
烏晴芳微微一笑,看向周景的眼神多了幾絲欣賞。
這個少年還真是出人意表,沒看出來他這平凡的面孔之下,竟還藏着這樣深的城府。
喜怒不形於色啊,竟是連她烏晴芳都看不出來,這傢伙是真的不在乎錢,還是爲了讓她照顧好秦蓉蓉而委曲求全。
總而言之,這人識大體、知分寸,有點意思。
雖然比當初的少年王還有些不如,但是已經比同齡人強的太多了。
比如說那個郝人王,在烏晴芳眼裡,就是她心中最蠢的存在,一直叫來叫去,好像跳樑小醜。
唯一讓她烏晴芳看不明白的是,這傢伙的身份好像並不簡單。
也正因爲如此,她纔沒有第一時間給郝人王點顏色瞧瞧。
否則的話,要是一般人,她烏晴芳絕對會讓對方知道什麼叫做子醜寅卯!
“周景,如果你要湊錢,可以去武道團轉轉。”
看到周景已經下了決定,梅雨凝出言給他一個建議。
“謝謝梅長老,我一定會去看看。”
周景對梅雨凝拱了拱手。
不管怎麼,他總覺得梅雨凝和百花居的人不同,而且好幾次對自己都有照顧,是一個值得信任的人。
而且這一次烏晴芳會不會按照約定照顧好秦蓉蓉,肯定還會看梅雨凝的面子。
所以,他對梅雨凝一直都保持着尊敬。
“周景,既然來了,你也看一下上邪幻境吧,心裡有個底。”
梅雨凝忽然又開腔了。
這連番的照顧,讓烏晴芳都是詫然,不過她卻沒有落下梅雨凝的面子,而是笑道:“沒錯,我就讓你看一下上邪幻境。”
一邊說着,烏晴芳給周景指了指刀山火海前面的那一條小路,道:“站在那路上看看,別進房門。”
周景拱了拱手,依言踏上了那條小路。
唰!
一瞬間,天旋地轉。
緊跟着,天地變色,周景看到的已經不是什麼小路、什麼房門,而是一座座高山、一片片江水。
轟隆隆的雷鳴,鵝毛般的大雪,天地合併,自己站在其中,就好像要被壓扁一樣。
再跟着,眼前的高山化作平原,江海化作草地。
所謂滄海桑田,便是如此。
這一刻,周景感覺自己好像經歷了上千年,他微微低頭一看,竟看到自己的鬍鬚都垂在了地上,白色的鬍鬚。
再看手掌,宛如干枯的樹皮一樣,身子無法動彈,舉步維艱。
整個人,垂垂老矣!
周景惶恐,無法抵禦這股歲月流逝帶來的緊張和壓迫。
他忽然聽到腳步聲,擡頭看向遠方,只見一個人影緩緩走來。
這是一個同樣的老人,是個老婦。
周景無法動彈,只能眼睜睜看着老婦走近,看到對方撩了撩他的白髮,說道:“周景,還認得我嗎?我是秦蓉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