鎖鏈入地,快速的汲取大地之力壯大己身。黝黑的鎖鏈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的膨脹了起來,圍成了一個碩大的牢籠。
天快速拔高,大地快速的塌陷,牢籠眨眼睛放大了無數倍彷彿成了一個無邊的大世界。
這個世界漆黑無比,偶爾有閃電滑落纔會帶來一絲的光明,不見天日。
嘩啦一聲脆響,像是大道之音。這是鐵鎖在搖動,數不清的鐵鏈晃動在一個頻率之中,以致於讓白曉雲誤以爲這只是一根鐵鎖發出來的聲音。
伴隨着這一次的鐵鎖晃動,各種微弱的嗡鳴之音響了起來,各色微弱光點一點接着一點的涼了起來。無數微弱的光芒合在一起,把這個牢籠照射得五光十色,顯得光怪陸離。
近距離觀看了鐵鎖整個變化的白曉雲一臉的錯愕,難以相信眼前的一切。隨便跟着一個山賊頭子,看到了一截隨處可見的鐵鎖。雖然之前的短暫接觸讓白曉雲覺得這鐵鎖有些不凡,但是也沒有想到會如此不凡。至少擁有自己獨特空間的寶貝白曉雲現在還未曾見到過。
丹田中的白劍始終是震動個不停,這讓白曉雲有提劍衝進鐵鎖的包圍中亂砍一通的衝動。這感覺讓白曉雲隱隱的不安,只好努力的抑制住丹田中的動靜。最終發現這一切都是徒勞,治好切斷了與丹田的聯繫。
“神兵,每一個鎖釦中都有一把神兵,漫天的神兵。要是我雷老虎得到這一神藏,一統九十九重山衝向內陸指日可待。”雷老虎處在原本小山坡的範圍中,此時也被複蘇的鐵鎖給拉扯進了牢籠中。自短暫昏迷中清醒過來的他盯着漫天的星星點點光輝喃喃自語,眼神中有一種異樣的狂熱。
突如其來的狂話驚醒了白曉雲,讓他從沉思中清醒了過來。回頭望着雷老虎有些無言,眼角微微跳動就像是看到了白癡一般。
之前親身領教過的白曉雲深知這鐵鎖的可怕,如果不是關鍵時候背後的紋身相助天知道會發生什麼。就算如此,白曉雲都有些後怕。如今都不知道能不能成功的脫困,更是不敢想去做那虎口奪食的舉動。
雷老虎不是白曉雲,自然沒有看見鐵鎖全面復甦時的可怕場景,更是沒有親手去觸碰過。不遠處的白曉雲他早就發現了,雖然對這突然出現的一個人有些吃驚,但此時自封丹田氣息全無的他自然沒有放在雷老虎的眼中。
深深吸了一口氣,用力壓制住了體內的傷勢。雷老虎元力佈滿雙足,縱身一躍,向着那最近的一節鎖釦衝了過去。
呼!
一道漆黑的鎖鏈化作一道鞭影,那剛剛離地而起的雷老虎直接被攔腰抽成了兩半。斷裂的腰部沒有一絲血液流出,雷老虎臉上還帶着興奮的笑容此刻凝固,斷爲兩截的身體飛向兩個不同的方向,砰的一聲化作了漫天劫灰,什麼都沒有留下。
親眼目睹了這一幕的白曉雲呆若木雞,因爲他也沒有看到那一道鎖鏈是從什麼方向抽來的。雷老
虎剛剛躍起,那鎖鏈就到了。
想到之前在白劍的作怪下那提劍而上的衝動,白曉雲就驚出了一聲的冷汗。直罵丹田中那白劍是個坑爹的玩意兒,惹的白劍震動抗議。
不過最坑的還是那雷老虎,要死也不知道躲遠點找個無人的地方。因爲離的近,之前那一道鎖鏈近乎是擦着白曉雲的身體抽過去的,受此刺激的白曉雲起了一身細密的雞皮疙瘩。
嘗試着丟出了一些類似肉乾之類的東西,無疑的全是剛剛騰空就直接被一道鎖鏈給抽成了劫灰。這讓白曉雲憂鬱了起來,不敢輕舉妄動的他索性盤腿坐了下來。只期待這鎖鏈能引來外界的大人物爭搶,好破開一個口子讓他出去。
……
馬丕靜作爲此次的學院監考,處在這複雜的九十九重山之中他自然不可能真的放心大膽的離開。一直與參與試練的子弟保持着不太遠的距離的他第一個發現了異常。那遠方突兀出現的漆黑牢籠讓他覺得有些驚懼,然而那牢籠自成一個結界讓馬丕靜無法看透。權衡了片刻,馬丕靜一咬牙還是決定去探查一番。
於此同時,處在最高大險峻的幾座大山中的人也睜開了眼睛,雙眸彷彿能看穿樹林與山峰的遮擋,直視那一個突兀出現的結界。
馬丕靜快速的在大山中起落,迅速的接近那黑色牢籠。離得越近他心中的煩躁越盛,因爲前幾日他才發現那個最討厭的臭小子就進入了這片山脈,不出意外肯定被困在了那牢籠之中。這個發現讓馬丕靜有一種罵孃的衝動。
漆黑的牢籠囊括數座大山自然是龐大無比,落在近前的馬丕靜無異是牢籠旁邊的一個小黑點。
牢籠像是從地上長出來的一般,是一片光幕,並沒有一絲的縫隙可以探查。這讓想要打探一下內部情況的馬丕靜計劃落空。更加讓其煩躁的是,這光幕並無絲毫的氣息波動,但卻給他一種心悸的感覺。
他用力的撓了撓頭,直把那打理的一絲不苟的的頭髮撓成了雞窩,不過最終還是放棄了伸手觸碰的打算。
遠方有強者帶着一羣人快速趕來,氣息不加掩飾,巨大的破空聲震得整個的空間都在輕微晃動。
來人快速的接近,穩穩的落在了馬丕靜不遠處。爲首一人黑髮重瞳,手中一把血色長槍隱隱釋放着腥煞之氣,整個人顯得無比的邪異。
“馬丕靜,你們學院的爪子也未免伸得太遠了一些吧,這都深入我九十九重山腹地了。你獨自一人在此,不怕被宰了喂山野豺狼?”重瞳着手中長槍用力的扎入了地下,看着馬丕靜邪氣的開口。
“哼,羅剎你我二人真的戰起來勝負在五五開,究竟是誰宰了誰還說不定。”馬丕靜一點都不杵,淡淡的迴應。不過很快話費一轉,冷笑着開口:“不過今日我代學院收徒,你要是想要趁機對我出手你大可一試。但是你要知道學院中那些老頭子年紀雖然大了,但是脾氣可不怎麼好。”
“哼
。”羅剎冷哼了一聲,重瞳都微微縮了一下好似要合二爲一,顯然是對馬丕靜口中的那些學院的老傢伙很是忌憚。
羅剎不再言語,帶着自己的人靠近了籠牢一些細細的打量。
破空聲不時的響起,不時的有山脈中的一方霸主帶着人馬趕來。看到馬丕靜都是一怔,不過卻並沒有如羅剎那般呵斥,雙方眼神交匯算是打過了招呼然後平靜的落於籠絡之前。
人越來越多,馬丕靜感覺壓力越來越大,心中有些發苦。因爲其中不少人都是遠遠強於他,如果不是礙於學院的壓力早就動手把他除掉了。
“哈哈哈,各位抱歉,老夫來晚了。”一聲震天的大笑聲傳來,馬丕靜都感覺到大腦有些暈眩。一個頭發花白,身穿黑色長袍的老者趕了過來。身邊只有一個十多歲的孩子,並未像別人那樣興師動衆。
“魔庭,魔主夕可逝。”
“他怎麼來了。”
這個看着慈祥和藹的老人的到來讓現場響起了一陣倒抽涼氣的聲音,不少人發出驚呼。就是那些帶隊前來的霸主人物也皺起了眉頭,事情棘手了起來。
夕可逝這個名字或許知道的人較少,這都是因爲那個人的光環太過耀眼。耀眼的讓人不敢直呼其名諱,不管是敵視還是真的尊敬,只能恭恭敬敬的稱呼一聲魔主。
同樣是佔山爲王,但是在場的人加起來都不夠那夕可逝塞牙縫的。一聲修爲通玄可怕無比,是九十九重山中絕對的第一。就算是算上那不知底蘊深淺的怪物學院,能夠與他一戰的也不過數人。不過此人雖然與九十九重山中建立了魔庭,但卻並不熱衷於擴張,這讓其它的勢力安心了一些。至於爲何夕可逝組建了魔庭卻無心擴張,有傳言說他是來自大陸深處,來此是爲了等待學院一宗神聖之物出世,不過並不知道真假。
夕可逝雖然帶着笑容,看着和藹可親,但在場的人並不敢去擡頭看他,全都躬身讓步。所過之處無人敢擋,閒庭信步的像是在自家的後花園散步。
夕可逝直接穿過了人羣,向着馬丕靜的方向走了過去。所有人低垂的目光也跟着夕可逝的腳步移動,待發現對方的去向之時,大家心中都隱隱的有些期待起來。
“如果我沒猜錯,你應該是那學院中的人?”
“正是。學院馬丕靜見過魔主。”
“免禮免禮。不知道學院那幾個老傢伙怎麼樣了,多年未見是否老糊塗了。”
“副院長他們一切安好,並無異樣,和來老糊塗一說?”
“不是老糊塗了怎麼會派遣你獨自來此地,這是在蔑視我夕可逝?”
馬丕靜一愣,瞬間回過神來。對方看到自己在此處,肯定也是把自己當作了奪寶者。實力差距太大的自己並未入對方的眼睛,這被對方看作了是副院長他們對他的羞辱。
想到這馬丕靜暗暗叫苦,心中把那惹人厭的白曉雲罵了百八十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