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主,祖殿裡有何警示。”在那道絕美的身影后,在前方的三位太上長老着急問道。
這三位長老不以辭色,面若寒霜,彷彿三個僵硬的冰山臉,一副別人欠了他們幾輩子的債臭樣。
一陣香風從空氣中飄過,婀娜玉步輕卒,盈盈走過,身上聖潔光輝浮動,窈窕柳腰,宛如款款擺動的細柳。
冰雪肌膚,兩彎輕蹙秀雲淡煙眉,瓊鼻高挺,在陽光下折現出了一縷秀美光暈,一身紫袍拖地而行,千絲青發如瀑布般傾泄在腰際,紫袍裹住玉體,玲瓏曲線,雙目如水,如深潭隱藏着難以琢磨的冷漠。
高貴,聖潔存於一身,傾世的容貌掀起了兩條醉人的弧度,鵝蛋型俏臉如天工雕琢,肥瘦度完美無瑕,多一點則爲贅肉,少一分又顯得精瘦。
她彷彿氤氳中走來,水靈靈的丹眸幾乎可以揉出水來,天地秀美宛如集結於她一身。
神水宮主,東源閣最美之人,無數的超級宗派俊傑心中的女神,她輕瞥了一眼祖殿外的衆位長老,紅脣輕抿,有幾分小女人的姿態,一顰一笑間,天地也黯然失色。
“我進去了半天,結果從聖壇裡飛出了兩樣聖物。”神水宮主想了一會,臉色有些奇怪,欲言又止。
“什麼?聖壇裡出現兩樣聖物。”所有人都被嚇了一跳,臉色震撼,心臟都有些承受不住了,特別是那三位太上長老,身體一顫,像是被電擊一樣。
聖壇是什麼?神水宮的長老都知道,它所代表的意義不是一般的重要。
聖壇乃整個祖殿的樞紐,自從神水宮創派以來,它都沒有出現過任何動靜,然而神水宮一直都謹記祖訓,若非到了生死存亡之際,萬萬不可靠近聖壇,否則神水宮的基業就會毀於一旦。
他們神水宮一直都謹記這條祖訓,然而現在他們的宮主卻說聖壇有所動靜,而且還飛出了兩件聖物,這可是把他們都嚇了一跳啊。
“到底是什麼東西?”前面的那位老嫗雙手顫抖,聲音沙啞。
這老嫗乃神水宮三位太長老之一,是把末璃撿回來的那個太長老,面若含霜,目光冷冽,宛如堪破世間。
“就是這兩樣,我看了半天都不知道什麼意思。”神水宮的無奈的從懷裡掏出了兩塊似玉非玉,似石非石的東西,有些像鏡子卻又不像。
這兩件東西散發出了微弱的清涼靈氣,拿在手中,一股無比舒服的感覺從那兩樣東西傳來,在這兩樣東西上浮現出了兩個奇異字樣。
神水宮主第一次看見那兩個字的時候,彷彿有一股奇異的能量從那兩個字上散發開,而她的心神卻不知不覺的進入了一個奇異的狀態,她沉醉在了那個狀態之中,久久不願醒來。
後來,她的心神突然得到一種特殊的明悟,卻又宛如隔着一層紙,有些模糊,這種明悟很奇怪,想要抓住,它卻離自己很遠,彷彿是缺少了什麼東西,讓她一直抓不住那種感覺。
太長老接過那兩塊似玉非玉的東西,就像一塊鏡子之形,但卻不像鏡子那樣可以看得影子,在鏡子上浮現出了兩個醒目的字樣。
一塊上面浮現出魂字,一塊上面浮現出煉字,鏡子炯炯閃
爍,聖光縈繞。
“魂與煉字,這是什麼意思?”那太長老有些不解,這該不會是暗示着他們神水宮有災難吧,而想要渡過此劫難,那魂與煉兩字即爲關鍵。
“這兩字會不會是魂之試煉之地呢?”另一位太長老皺眉道,這次的事情太過奇異,難以琢磨得透,那可是聖壇啊,隨便有點動靜都可以把他們嚇一跳,現在卻出現兩塊鏡子一樣的東西,偏偏就只出現兩個字,不清不楚。
“有可能,既然是魂之試煉之地,那是不是我們神水宮想要渡過此劫就必須要去魂之試煉之地尋找原因呢?”那位老嫗點點頭,臉色凝重。
“一些驚天大造化都在魂之試煉之地中,只不過魂之試煉之地太過兇險,比起靈之試煉之地還強百倍不止,就算了煉神境去了隕落的機率也比較大,我們那可不是靈之試煉之地的小打小鬧可以比擬的啊!”
“那怎麼辦,難道我們要等着什麼不做嗎?祖殿預示,舉足輕重,一個不慎,宗門慘滅啊。”
“這個不好說,魂之試煉之地在魂天閣中,地域範圍比起靈之試煉之地大百倍千倍,去尋找原因不異於大海撈針,我們又能去哪裡尋找。”
“危險是其次,關鍵是派誰去,實力必須要強,而且還要是絕頂聰明之人,我們這裡有誰比較符合條件?”
三位太長老自顧自的開始討論起來,那些長老們也沒能插得上一句話,開玩笑,那可是神水宮最古老的三個古董啊,就算他們的宮主也要敬重三分,沒看到一旁的宮主也沒插話麼?
神水宮主猛的翻白眼,她纔不想去參與那幾個老傢伙的話題,而且聽他們的談話內容,她便知道這三個傢伙又想把這些重要事情往她身上推,每次都是這樣,在她的心裡早就劇烈的鄙視着這三人了。
正如她所想,那三位太上長老在討論了一會後,三人的目光齊刷刷的落到了神水宮主的身上,那目光炯炯,別有意味的模樣,令神水宮主猛得翻鄙視他們。
“宮主啊,此事非同小可,既然祖殿選擇了你,那隻好委屈一下,你就拿着這兩樣東西去魂之試煉之地看看吧。”其中一位太上長老開了口,臉不紅心不跳。
神水宮主心裡極爲鄙視,這丫的臉皮比強還厚。心裡是這麼想,但嘴裡卻道:“太長老這是何意?本宮在宮內還有一大堆重要之事還未解決,莫非你們要本宮棄整個神水宮不顧?”
那太長老臉皮微抖,嚴肅的道:“宮主,這聖壇自創派以來從來都沒有任何動靜,而且祖訓有言,若聖壇有任何異變,也要傾盡整個神水宮之力,而魂之試煉之地兇險無比,除了宮主外,整個神水宮都找不到第二個人來。宮主莫要推辭。”
“哦?祖訓確實有,但好像不樣說的吧,莫非太長老以來本宮是那麼好忽悠的不成。”神水宮主俏臉變得低沉下來,這老傢伙撒謊都不打草稿,神水宮的祖訓難道她還不知道不成。
“這可是神水宮生死存亡之際,身爲宮主難道你不去爲神水宮渡過此劫,你想要把祖宗之業毀於一旦不成?”那太長老老臉一紅,有些溫怒。
“什麼生死存亡之際,你那隻眼看見有大敵來犯了,光
是我們的護宮大陣,上百個煉神境強者也不破,到時候大陣一啓,來多少就殺多少。”神水宮主冷笑,神水宮不知道經過了多少的血奮鬥,哪有那麼容易被攻破,在她看來是這些太長老太過杞人憂天。
“豎子難謀。”那太長老手中的柺杖重重一頓,地面便裂開了無數痕縫,一股強大的能量以他爲中心而散開,旋即他便心悸的收縮了回去,那祖殿突然發光,嚇得他不敢有任何輕舉妄動。
他被氣得差點就失控了,都忘記在祖殿門口了,若是他的氣息真的這樣一放開,恐怕他馬上就要受到祖殿的攻擊了,以他的實力,自然不敢與祖殿抗衡。
開玩笑,那可不是普通的大殿啊,神水宮祖殿幾乎相當於一件神器,就算是他的實力再強十倍,在祖殿面前仍然是不堪一擊。
“你必須去,神水宮雖強,但能滅我們的並不是沒有,強如當年離水一族,還不是一夜之間被滅得乾乾淨淨麼,跟離水一族相比,我們神水宮算個屁。”太長老怒吼,老臉漲紅,目光犀利,如鷹如隼。
“不就是因爲我是宮主嗎?那我不幹了,你們誰愛幹誰去。”神水宮主沒有示弱,視線對上了那位太長老,一股高傲威嚴氣息瀰漫,這裡的氣氛變得沉悶了起來。
神水宮主心裡極爲賭氣,她自從做了宮主後,就忙這個那個,完全失去了自由,早就想要罷手了,只不過一直找不到理由,想禪讓嘛,年輕一輩就末璃最爲理想,但後者的實力和經驗卻不足。
“胡鬧,你這是想氣死老夫不成,若神水宮主想做就做,不想做就踢開,那神水宮與大街上的白菜何異。”那太長老發怒道,雙目想要噴火。
衆長老不敢吭聲,若怒火了太長老,一根柺杖拍過來,那就有的受了。
“夠了,你們別吵了。”那位老嫗開口道,她望了一眼神水宮主,頗爲無奈,她知道神水宮主之前並無任何上位之心,別人想做一教之主還來不及,她倒好,老是想着把這攤子推開。
在當年,整個神水宮中,她是最完美的弟子,各種能力都很出色,就連其他幾閣的天才弟子也要弱上幾分,而追求她的青年才俊都是如過江之鯽。
這樣完美的弟子,可以說是神水宮之福,到後者偏偏不喜這些,一心修煉。
“再怎麼說你也是一教之主了,怎麼能這樣任性,這次祖殿異常,對我們來說不知是福是禍,很快這大劫即將要席捲鏡之八閣,而東源閣只是個開端,我們神水宮的生死存亡就靠這一次了,你若不想做宮主,就等末璃回來再說吧。”老嫗輕言,語氣緩和,卻深藏着無奈。
“但大陸劫難已經開始,自從那個人從秘雲之境出現後,就開始了整個大陸的劫難,這次必定會有無數超級宗派滅亡,就連遠古人族恐怕也要滅亡好一些,我們神水宮不可不做好準備,雖然這擔子重了點,不過我們神水宮的千年基業就靠你了,若不成,我們都要成爲無家可歸之人,無數神水宮弟子都要隕落在這次大劫中,你可不要讓宮裡數千弟子失望啊?”
神水宮緊盯着老嫗的眼睛,兩人各不相讓,一會後,她嘆息道:“好吧,魂之試煉之地而已,去就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