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柄血紅的飛鏜出現在了血天河手中,腳下一蹦,就僅僅走出了一步,他就來到了水凌天面前。
他腳下的空氣在這一刻就像平坦的地面,一腳踏出,那空氣蕩起了陣陣漣漪,像水波般擴散。
飛鏜一橫,血天河雙手緊握,由上而下劈過,水凌天身前的空間瞬間被劈的扭曲起來,飛鏜之上涌出了大量的血氣。
水凌天謹慎的盯着血紅飛鏜,極端危險的波動在飛鏜上波動,這是一件極強的兵器。
鐺
水凌天手中也出現了一件紅色煞器,兩件兵器毫無保留的撞擊一起,刺耳的聲音盪開。
水凌天被震退了五步,他的手臂開始有些發麻,雙目緊盯着血天河的飛鏜。
那件飛鏜上也是充滿着滔天的煞氣,比起他手中的銘只強不弱,甚至那件兵器彷彿有自己的靈智般,水凌天感受到了飛鏜上傳出了一股波動,那是一種興奮的情緒。
器有靈,爲靈器,靈器的威力是元陽之器百倍之上,威力毀天滅地。
難道那是一件靈器?水凌天暗道,但很快就否定了這個想法,若是靈器,那他們也不用打了,就算他的實力晉級鍛丹小成境也不會血天河的對手。
靈器的威力驚天動地,一件靈器隨便一揮,下方恐怕也會化作一片灰燼,什麼山洞巨峰,瞬間都只能成爲歷史。
那飛鏜雖沒有達到靈器級別,但也到了一個可怕的地步,起碼在中星元陽器範疇。
血天河後退了兩步,望着水凌天手中的銘劍,陰冷笑道:“不錯的元陽器,煞氣不弱於我的血羅飛鏜,不愧是離水族的人,竟可以讓我退兩步。”
咻咻
血羅飛鏜飛射而來,瞬間化作了無數的血影,把水凌天籠罩在裡面,辛狠的刺向了他的周身命害之中。
飛鏜上散發的波動比起銘還要強上一線,在實力上血天河佔據了優勢,在兵器上他仍然佔據着優勢。
銘器輕微的顫抖着,在對方的兵器強大威壓下,它也像是有靈智般意識到了危險。
嘭嘭
水凌天揮動着銘劍,以他對兵器的運用,比起血天河還要強上不少倍這是他的優勢。
兩件兵器在不斷的交織着,血光纏繞,煞氣沖天。
一陣陣狂暴的能量在天空之上散開,化作了強烈的颶風瀰漫卷散,下方的山脈不斷地被這些狂風捲爆而去,山洞裡的幾人和血異族人都驚愕的望着兩人的戰鬥。
水凌天的實力超乎了他們的意料,他們怎麼都沒想到水凌天竟是可以和血天河戰成平手。
水凌天能夠和血天河戰成平手,讓血異族的強者心裡有些不是滋味,在他們的想象中,前者應該是很快就被殺死纔對。
在他們的眼裡,年輕一輩中,血異族能夠幾人能夠做血天河的對手!不過是那麼寥寥幾個而已。
這次他們進到靈之試煉之地後,他們無往不勝,不管是一流的超級宗派還是其他的遠古人族,都在他們的手中快速崩潰,就連天火族的子弟不也是見到他們也夾着尾巴逃跑麼?
即使血天河的實力被靈之試煉之地壓抑着,但他在戰鬥實力並不弱於鍛丹小滿境強者,在他們眼中,同階之中,血天河是無敵的。
然而在此時,水凌天卻能夠在前者的手中不敗,已經遠遠的超乎了他們的意料之外了。
而後者的年紀看起來比他們任何一個還要小,這是讓他們最難受的事。
“想不到離水一族還有幾分本事,不知他能在天河大哥手中堅持幾個回合呢!”血異族的一個聚形境後期強者不屑的道。
“我看他是耍些小把戲,他的實力肯定在天丹境之上,實力被壓制在半步天丹之下,然而又使用些手段看起來不過聚形境中期,想開始示敵以弱,想突發奇招,戰勝天河大哥。”另一人也是不以爲然,在他們的眼中,只要血天河出手,水凌天必死無疑。
“不錯,不管他有任何手段,最後也不過是含恨隕落的結果。”血異族人紛紛附和。
他們血異族成爲大陸最強的一族後,所有人都習慣的站立在了高處,此時見到有可以比擬血天河的少年,心中自然有些不舒服。
血天河是誰,他可是血異族天才俊傑之一,在他們看來,就算是十個水凌天也不會是前者的對手。
這是一種不平衡的心理,他們都習慣俯視別人,見到有人可以對抗血天河,他們又怎麼會舒服,即使這不是血天河的真正實力,但不舒服就是不舒服了。
血天河揮動着血羅飛鏜,以他雄渾的靈氣與極快的速度把水凌天被層層打壓而退。
那種讓敵人逐漸敗北,慢慢的失去了鬥志,最後在對方那絕望的眼神中,被自己的血羅飛鏜劈成了兩半,血色飛濺在天空時,那鮮血濺起的快感,激起了血天河沸騰的血液。
每次看到自己的對手在絕望時,死在飛鏜下的時候,血天河都會覺得是一種天大的享受。
一想到那種情況,他便會變得更加興奮。
可以說血天河的心理是極端的變態扭曲,性格也是一種。
水凌天的靈氣以及速度都比不上血天河,他靠着精湛的劍術,退可收,進可攻。
玄月殿的弟子都變得激動起來,對他們來說水凌天越強越好,後者是他們的隊友,並非敵人,水凌天此刻表現出來的實力已經可以匹敵鍛丹小成境,若是能退敵,他們就可以躲過一劫。
月雪與玲玲俏臉激動得紅潤,雙眸中閃爍着桃花,強大的實力與冷酷的氣質,對少女來說是具有致命的殺傷力。
他們完全忽略了後者的年齡,在她們看來,水凌天無疑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在那個看起來並不寬闊的肩膀下,沒有什麼可以壓垮。
嘭嘭
水凌天被震退了數步,兩人的速度極快,除了穎兒與那些半步天丹境強者外,其他人根本就看不清兩人的動作,只不過聽到一些打鬥的聲音以及能量爆炸的聲音罷了。
血天河的氣息平穩,頭髮有些飄散,在短短的數十個呼吸間,他們兩人交手次數已經有上百次。
在這次交鋒中,水凌天明顯就處於下風之中,他的氣息比較凌亂,頭髮披散在身後,衣衫之上被劃破了數條痕跡。
“想不到你竟是可以和我平分秋色,那接下來我看你怎麼擋我的攻擊。”血天河的身影突然消失不見,他的聲音還在原處迴盪的時候,自己就已經來到了水凌天的身後。
血羅飛鏜一橫,狠狠的朝着水凌天腰斬而去。
“很快的速度。”水凌天一驚,手中的銘劍巧妙的一轉,與血羅飛鏜的刃交接在一起,兩股刺鼻的血腥之味在空氣飄蕩,水凌天的身體一震,不斷的倒退着。
“天漩斬訣!”血天河低吼一聲,旋即衝了過來,此刻他可以說是佔據了上風,只要不讓水凌天喘息機會,在他看來很快就可以擊敗水凌天,並把他斬殺於此。
咚咚
兩人連續的碰撞在了一起,兩股強大的勁風席捲而來,下面的山峰被他們兩人一座座的削成了平地,這戰鬥堪稱恐怖。
血異族的子弟在一旁觀看,沒有一人敢上去幫忙,一來是血天河沒有開口他們也不敢隨意插手,若引起血天河的不悅,他們只有
死路一條。
二來是兩人的戰鬥已經超出了半步天丹境,他們兩個的速度都不是半步天丹境可以追及,他們若胡亂說去,恐怕還有的靠近,就被兩人交手所散發出的勁道捲成碎片了。
水凌天的實力不如血天河,但是他的劍訣卻彌補了這個缺陷,在防守的同時還可以進攻,原本血天河想要把他逼進死路,但又因他的防守滴水不漏,一時之間難以攻破。
縱使血天河的飛鏜以詭異刁鑽的角度劈向了水凌天,但他都能夠用劍做出了一個難以想象的動作,把血天河的飛鏜給擊退,並且還抓住那一瞬間的機會,向血天河發起了攻擊,把他原本的招式給打亂了。
咻
水凌天突發奇招,由下顎往上一挑,在空間旋轉半圈,無數的劍意狂射而出,無跡可尋。
在靈之試煉之地歷練的這段時間,他已經把劍意練到了隨心所欲的境界,每次戰鬥的時候,他根本就不用想着任何的招式,而他手中的劍彷彿從有到無,從無到有,招招出人意料。
血天河身上的血氣結界被犀利的劍意絞碎,劍意籠罩,他無奈的放棄了攻擊,後退了半步。
劍意肉眼看不見,而他也只能憑藉感知力卻尋找出,血羅飛鏜凌空三點,在空氣中與水凌天的劍意相撞,激起了火花。
血天河眼睛火熱,越戰越猛,他沉淫在了飛鏜中已經有多年,原本以爲在飛鏜之下,同階中無人可敵,而沒想到到卻被水凌天的劍訣壓制。
幾乎完美的防禦讓他不能以巧破之,只能以速度破之。
然而每次在他即將攻破水凌天的防禦的時候,後者手腕一轉,那銘劍就像是知道了他的動作似的,在關鍵的一刻震開了他的飛鏜。
越是和水凌天戰鬥,血天河就越發現他的不足,他的飛鏜還沒有達到隨心所欲的境界,這就是與水凌天的差距。
嘭嘭
在飛鏜尖的幾個刃上,突然暴卷出了三道血光,交織旋轉的射向了水凌天的三個要害之中。
血光暴動,震裂了空間,水凌天清晰的看到那三道血光的軌跡,若退,那麼血天河必定會抓住機會以他的速度殺來,到時候他便會陷入兩難境地。
山洞之中,氣氛沉悶,穎兒擔憂的望着上面的戰鬥,她自然可以看到在戰鬥的開始,一直都是水凌天處於下風之中。
兩人之間拆招兇險無比,他們都在等待對方出現錯誤,而後一擊破之,迅速的擊潰對方。
“如此小看我,不付掉代價怎麼行。”水凌天冷笑,銘劍在空間劃過了一個半弧軌跡,一劍便把那三道血光破之。
而後他順着三道血光襲來的方向,身體向前一傾,隨後三百六十度快速轉動,整個人化作了一道血紅之芒,像一條赤蛇靈動的衝擊而去。
血氣渙散,劍氣爆發,那些高難度的動作,水凌天一氣呵成,完成了一個難以完成的動作。
被突如其來的反擊,血天河手忙腳亂,他急忙暴退而去,卻發現自己已經被鎖定,那劍意四面八方狂卷而來,根本就不給他後退之路,而水凌天而是從正面殺刺,令人防不勝防。
他手中的血羅飛鏜被水凌天的劍尖震開,正面對抗,只能被斬殺於此。
嘭
雄渾的靈氣陡然爆發而出,大量的血氣在血天河的身上旋轉凝聚,而他的整個身體都隱藏在了血氣中。
轟
強悍的能量一圈圈的擴散開來,觀看的血異族人也頻頻後退,不敢靠近,能量捲開,如一道道犀利強大的劍刃,下面的山峰全部被削成了平地。
一擊而中,塵埃落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