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辰在這激戰中愈發的起勁,手中長劍揮舞,寒光閃爍,很多血液滴落在寒冰劍上,直接凝結成爲冰晶,碎裂開來,甚至裡面的道紋都破碎,化爲虛無,融入大道中。
大約激戰了整整一夜的時間,聶辰依舊沒有呈現出敗退的趨勢,而那些兇獸卻不在那麼衝刺了,眼神中出現了很多忌憚,惶恐不安,更有甚者躲在一邊瑟瑟發抖,被逼着衝上前來送死。他們是被另一個強大的兇獸驅使的,難怪會這樣。
破曉之時,天邊泛起了魚肚白,在這悽慘的天地中顯得有些反常,總之,天亮了,當第一抹陽光照射到聶辰的臉上的時候,聶辰也停下了手中揮舞散發着冰冷寒意的寒冰劍,淡藍色的劍氣四溢,即使停下了殺伐,劍身卻還是抑制不住的顫抖這,發出微鳴。
清晨的陽光將這些兇獸都驅散了,他們害怕陽光,因此四散開來,也或許是得到了大人物的指令,不做無謂的犧牲了,總而言之,聶辰得到了安寧。可他的身體依舊在抖動,好久好久都沒有這樣劇烈的運動了,這麼耗費體力,整整一夜,他幾乎就沒有停手,就像是曾經歷練時候所經歷過的一般,他現在已經虛脫了,只是還未倒下,能夠拼命反抗,這也是暗中的大能沒有出手的原因。
聶辰看了看腳下小山高,上百米的屍體,有很多殘塊都被劍氣擊碎,化成血霧,飄蕩在天地,還有的被震飛到遠處,找尋不見,聶辰看了眼前的猩紅,一陣噁心,殺戮重了,連自己都有點看不下去了。
不敢在這裡久留,相信肯定有人暗中注視,不光是兇獸,更可怕的是哪些帝子,或許這些人才是最大的障礙。拖着疲憊的身體,聶辰向一座巔峰山巒衝過去,並且繼續使用幻神術,將自己變成一隻猛虎,隱匿自己的氣息,躲在一個洞穴中,休養身體。
直到這時,聶辰才平復自己的情緒勘察自己的身體狀況,一看不要緊,果然在聶辰的意料之中,他的靈氣完全消耗光了,都是憑藉堅強的神識支撐下來的,摸了摸身上剩餘不多的神藥,聶辰有些頭大。而且他撕開自己的衣裳,映入眼簾的就是兩道深深的傷痕,是被一直雄獅以自己的性命撲過來,聶辰反應不及,疏忽之下受到如此重創。
不僅僅是這兩道,視線掃過,所到之處都是傷痕,在流淌鮮血,聶辰的現在渾身癱軟,力量用盡,已經虛脫,隨便來一個有力氣的人都能夠將他輕鬆的斬殺掉。聶辰大口喘氣,運轉功法,試圖延緩身體的傷痛,收效甚微。
好在這裡比較安全,並沒有被其他的兇獸察覺到,聶辰爲了防範,設置了一道神識屏障,隱匿自己的身形,他相信一時半會還是能夠安全的。
日頭漸漸升高,黑森林的溫度也上升了,聶辰在這黑漆漆的山洞中,感受着外界的變化,再加上心神俱疲,終於低擋不住睡神的來襲,昏昏沉沉的睡過去了。
黑森林中的那上百萬帝子也殘存不足八十,可見這些兇獸的強大與可怕,諸位帝子無一不是天驕,都是不朽天神第四層境界的大能,死傷諸多,一行人在行走,氣氛壓抑,沒有人說話,更是平添幾分荒涼。
終於有一個人開口說話了,而且目標明顯,針對聶辰:“昨夜的戰鬥諸位都看到了,那人八九不離十就是仙血聶辰,他現在必定虛弱無比,我們如若趁着這個機會動手,絕對有意外收穫,得到仙血也不是不可能。”
這話說出了衆人的心聲,雖然不是所有人的,但是大部分的人都是這樣想的,趁你病要你命,何況面對的是聶辰,他們可沒有信心在聶辰全盛的狀態將其斬殺,甚至這些人合力都未必留的住。
衆人都不說話,得這這個人繼續說下去,這個人名叫智多星,一聽這名字便知道此人心思縝密,城府極深,擅長攻心,神識頗爲強大,有人懷疑他的神識已經跨越不朽天神第四層境界,成爲不朽天神第五層境界了,因此他說話還是很有分量的,讓人頗爲忌憚。
智多星知道自己一語中的,面帶微笑,在停下的衆人面前邊走邊說:“我想諸位的實力都不弱,倘若我們聯手的話,對付這樣狀態的仙血聶辰,不在話下。或許大家猶豫的就是自己的利益和安全,害怕我等當中有人聯手起來,搶奪成果。這個諸位放心,誰要是想參與,就來我這裡對每一個人設下一道神識鎖鏈,若是誰有反叛之心,都可以將其誅殺,到時候彼此的生命連接在一起,沒有人會爲了這個東西與別人同歸於盡,將好東西留給活着的人吧。”
衆人都點點頭,他們擔心的也正是這個問題,現在智多星一提出來,得到了很好的解決,邊都沒有異議,表示同意,偶爾有幾個反對的,智多星也不強迫,反正自願,只要搶到好東西,不摻手就可。
這兩隊人分離開來,以智多星爲首的斬殺聶辰小隊大約有七十個帝子,都是心腸歹毒之人,浩浩蕩蕩,衝着受傷的聶辰衝去。剩下的也就十幾個,沒有首領,只是正義的內心忍受不了煎熬,故而沒有去。知道後來,他們才知道這個決定是多麼多麼的正確。
智多星率領着大隊人馬,地毯式搜找聶辰,都是帝子,神識一點也不弱小,因此沒有絲毫的障礙隔閡,不必擔心聶辰逃竄。而聶辰天生的危機感也愛時時刻刻的刺激聶辰,可是他是在太過於疲勞,神識也癱軟,聶辰沒有醒過來。
而那些目的不純的人,已經速度極快的涌入這裡,要不了兩個時辰,便可以找到聶辰,那時候,以聶辰這種狀態,必死無疑,即使是仙血也不可能拯救聶辰了。聶辰昏昏沉沉,烈日在天穹高高掛着,灼燒着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