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爲什麼在比賽？”
“我爲什麼會打網球？”
“爲什麼我會打這樣的網球？”
“我是誰？”
隨着一次接着一次的揮拍，種島修二腦海中浮現出無數迷茫的疑問。
他的動作也不自主有了變形。
“game，4-0，神代藍領先。”
隨着網球彈出界外，種島修二失掉了這一局。
他略微有些迷茫地站在原地，手持着網球拍，眼神略顯空洞。
“15-0。”種島修二的雙腿也逐漸變得透明。
網球砸入球拍中，強大的旋轉導致種島修二的手腕彎曲。
破解方式多的數也數不過來。
“砰。”球拍被砸落在地面。
這是不二週助的消失的發球。
他對網球的認知在不斷淡薄。
“虛無！”種島修二眼神一凝，揮出球拍。
“40-0。”種島修二的眼神逐漸失去光芒，猶如一具木偶人站在原地。
“明路？種島修二的心臟都”
“最後一球，我就讓你見識一下，墮入虛無的恐懼吧。”種島修二聽到清冷的聲音。
“我是誰？”
網球化作一顆高吊球，朝着神代藍的半場慢悠悠而去。
那一刻，所有的意識和記憶迴歸。
“不可思議，No.2完全不是對手啊。”一軍這邊一臉不可思議。
“砰。”網球旋轉着朝着種島修二而去，在落地時，產生不同尋常的彈跳，朝着種島修二的手腕而去。
“回擊.我要回擊。”種島修二的表情慘白，胸口已經完全透明。
教練團一臉不解，見三船不爲所動，也只能作罷。
兩人展開拉鋸戰，雖然兩人互有得分，但比分還是悄然朝着神代藍那邊傾斜。
種島修二捂着手腕，眼瞼下垂。
但在U17裡，這個球技就完全有些不夠看了。
“照這樣的情況看來，修二不會最終化爲虛無吧？”一個教練提出一個恐怖的猜測。
“這是網球嗎？這真的是網球嗎？”
“修二怎麼會犯這種錯誤？”
如果放在全國大賽中，這或許是一個很不錯的球技。
“不，沒有那麼簡單，修二整個人的精神狀態發生了改變。”對數據極爲敏感的三津谷亞玖鬥察覺到不對勁的地方：“他的反應和判斷力都有了至少20%的下滑，甚至連速度和力量這些基本的屬性也有了顯著的下滑，難道是精神球技嗎？”
但他們也從未見過像黑翼大魔這般詭異的球技。
“不用中止比賽。我很瞭解神代，他不會毀掉修二，相反，他在給修二指點明路。”
“現在你體會到虛無了嗎？”神代藍的聲音在種島修二的心底炸響。
光是一軍的洞察力就能夠找到網球精準的角度和位置，將其回擊。
他開始有些不明白了。
在不斷的回擊中，種島修二開始出現各種細小的失誤，這些失誤堆積起來都成爲了失分的關鍵。
“己滅無”
他踉蹌着跑到落點，勉強舉起球拍。
種島修二揮舞手臂，手中的球拍出現白光，但在不到一秒後，白光就忽然消散了。
“這這是什麼球技？”教練團更是一片騷亂，一個個驚掉下巴。
網球飛向種島修二，在飛過球網時劇烈晃動，隨後消失在視線中。
在他們的視線中，種島修二的胸口竟然逐漸變的透明，露出一顆徐徐跳動的心臟。
一軍等人一臉震撼。
“這就是你所說的虛無嗎？”種島修二捂着胸口，一副心有餘悸的模樣。
消失的發球，原理很簡單，通過球的高速晃動產生消失的錯覺。
他擡頭，愕然看到籠罩在黑氣中的神代藍。
“爲什麼會這樣？”種島修二一臉迷茫。
隨着炸響，網球擊穿球拍，在場外炸開。
比賽進行到這裡，許多人已經不忍再看下去了。
“是精神過度緊張了嗎？”一軍皆一臉不可思議。
“虛無？難道這就是神代藍所說的虛無嗎？”平等院鳳凰難以保持之前的冷靜，眼神驚駭。
“砰。”
進入U17後，所有人都經過了地獄般的訓練，心性都是十分堅毅的，更別說經歷過生死歷練的一軍選手。
或者，用連打的方式回擊一切所出現的網球殘影。
總覺得，自己的心好像空蕩蕩的。
他們能夠得出的猜測只有，種島修二精神太緊張，才犯失誤了。
U17訓練營的教練也都是見過世面的。
“30-0。”種島修二的手臂也開始變得透明。
普通的精神球技根本無法讓他們的內心產生波動。
“修二的胸口怎麼在淡化？！”場邊響起震撼的驚呼聲。
“啪。”種島修二的球拍落在了地上，雙腿一軟，半跪在地面，胸口如同破風機一樣用力起伏着。
“砰。”網球狠狠砸在地面，帶着強大的旋轉朝着種島修二而去。
能在消失的發球上失誤，就像是王者水平被青銅原住民打爆一樣離譜。
對於一軍的普通選手來說，這都是很好破解的球技，更別說是No.2的種島修二。
己滅無越來越暗淡，甚至開始在腦海中消失。
“修二的能力被剋制了。”三津谷亞玖鬥暗暗搖頭：“目前他只用出未生無和己滅無，但據我所知，他的壓箱底絕技不僅如此。可惜，對方神代藍的手段太詭異，根本防不勝防。”
“噗通。”心臟狂跳，聲音劇烈到在大腦裡迴響。
但現在，自從神代藍開啓黑翼大魔後，種島修二的精神狀態就開始產生了變化。
網球旋轉着下落，在落到一定點時，右手的球拍從下至上揚起。
神代藍嘴邊噙着淡淡的微笑，抓着網球的左手擡高，用力轉動網球。
“game，5-0。”
“如果真是如此，那這場比賽太危險了，修二可是No.2，是我們世界賽絕對的主力，他不能出事啊。”一名教練急了，他看向三船，一臉嚴肅道：“總教練，請立刻終止比賽。”
卻見三船不爲所動，反而微微搖頭，語氣堅定。
第五局，神代藍髮球。
三津谷亞玖鬥將這一切盡收眼底。
“到底是怎麼回事？”他痛苦地捂住腦袋。
“他怎麼用這種球技？是看不起修二嗎？”一軍的許多人眉頭頓時皺起。
隨着比賽的進展，他發現自己的認知越來越薄弱。
“啪。”回擊的聲音有些過於清脆，顯然是呲了。
地面黑氣爆發，將天空籠罩。
原本晴朗的天空被染爲了夜晚。
黑夜下，一雙碩大的黑翼從神代藍背後爆發。
“二段歸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