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爲她學一首歌

日本東京機場,瑰醫一衆下了飛機之後就直接帶着他們去見岄木端,此時的岄木端卻並不在岄木宅,而是高服家,所以也是送高服明玉回家。

高服明玉看着多年未曾踏上的國家,這東京都市,心中難免惆悵酸澀,還想到自己家裡那個老父親,就更加心酸,但是如今的他,回來了。

高服家,高服恆遠因爲岄木端帶來的自家兒子要回來的消息,明明內心激動得想要流淚,卻板着臉冷哼,“看他回來不打斷他的腿!這麼多年不曉得回來,爲什麼乾脆不回來!”

說是這樣說,但是他自己非常明白兒子的處境,他不在乎什麼名利,只是想要家人平安,如今國外更加危險,回來吧,孩子,別害怕給他這個老人家帶來什麼危險,他害怕的是自己臨終了也無法看到兒子一面。

無論在哪都有危險的話,就不必躲藏,在家就好。

“哼,臭小子還懂得給我帶回來個孫女,我得準備準備……”高服恆遠走上樓去要收拾乾淨房間,岄木端坐在廳裡面看着他背對着他偷偷擦淚,斂了斂眸。

做父母的,終究是嘴硬心軟。不過他不同,他對着寶貝永遠嘴軟心也軟嚶嚶嚶,……桉流那小子就算了,兒子要賤養。

“小汐,你終於回來了,歡迎……”汐的手機那邊傳來花名池微帶酸澀的話語。

花名池很開心,這個一直在外面不得回來的朋友,可算是回來了。

“啊,是呢,沒想到……”汐的聲音帶着疲憊,真的很累,這些日子天天躲避追捕,她再怎麼堅強也會累,如今身處和朋友一樣的都市,她卻滿滿的開心。

“那你先好好休息,電話裡面很多話都說不清,找個時間我們聊聊,叫上海櫻,哦,對了,她的全名叫月生雅櫻……”花名池的話傳來了。

“嗯,吶,阿貞,我的全名……是清水汐”阿貞是汐對花名池的暱稱,汐覺得和清水一家的恩怨全都完結了,她纔可以蛻變爲高服汐,這個真正可以給她溫暖的姓氏。

“嗯,我知道了,好好休息……”花名池輕聲說完就掛了電話。

瑰醫看着身邊的女孩,有些事情需要跟她說清楚的,“清水家現在已經被滅了,不過,還有的人活着,比如清水涼思、清水音還有清水太郎……”

清水汐沉默了,算是報應吧,即使家被滅了,但是人還活着,就必須爲他們做的事情繼續付出代價,因爲她還沒討回來呢!

……雖然那個破敗的家族已經無法給予她任何報復的快-感了,但是至少得給清水汐一個交代,他們欠清水汐的。

當車子停在高服宅前面,高服明玉卻不敢下車了,一瞬間涌起的對那個父親濃濃的歉意讓他很難受。

“有些事情必須得面對,走吧……”清水汐對他說完就下了車,讓高服明玉真心慚愧,都不如一個女孩子來得成熟。

剛走進裡面,清水汐眼眶就有些溼,這中國式的房子讓她的靈魂都有些顫動,沒想到在日本東京還能住這樣的房子。

而高服明玉走在她身後,心情也很酸澀的打量着自己多年沒回來的家,前方站立着岄木端,優雅貴氣的氣質站在那裡非常耀眼,那就是他父親的學生。

“家主……”瑰醫恭敬的回到他的身邊,而青空家的暗衛已經離去了。

“您好,岄木家主……”高服明玉帶着清水汐向他表示尊敬,這個男人爲了他們的安全可算是做了很多事情。

“無礙,他正在幫他孫女收拾房間呢……”岄木端視線落在樓上,淡淡的說道。

清水汐一愣,是爲了她嗎?

“孫女!我的孫女!快!快來讓爺爺看看!讓爺爺好好看看!”高服恆遠察覺到人回來了,興奮的從樓上下來,看着站立在那裡的清水汐眼睛大亮,奔過去站在她的面前激動得不知道該怎麼說下去了。

“爺爺,您好,我是清水汐……”她笑得很乖巧的模樣,頓時讓老人家心裡軟軟的,也不管什麼侷促不侷促了,慈愛的撫撫她的短髮,笑得眼睛不自覺地溼了,卻始終沒有理會就站在一邊的兒子。

高服明玉看着明顯老了很多的父親,緊握着拳,他對他什麼態度,他都得受着。

“來來來,汐丫頭,爺爺帶你去看你的房間,因爲沒有太多時間準備,汐丫頭喜歡什麼佈置,我們可以重新添置的……”高服恆遠帶着清水汐上樓了,推開一間房間的門讓她進去。

清水汐看着這冷色系的房間,朝高服恆遠笑了,“沒事,爺爺,我很喜歡……”

她就是喜歡冷色系的……

高服恆遠看着她,有些心疼,他看得出她真的喜歡這個房間,他以爲現在的孩子都喜歡暖色系的,沒想到她真心喜歡冷色系的,那麼小的年紀,眼底卻有哀涼,他要努力讓這孩子真正有孩子該有的表情才行。

嗯,讓她去和小綾那丫頭相處多一些,情況就會好吧。

“汐丫頭,你剛下飛機,很累了吧,快去洗個熱水澡,爺爺給你弄吃的,吃完好好休息哦……”高服恆遠就像個親爺爺一樣忙前忙後,誰都看得出他真心高興有個孫女,即使不是親生的。

謝謝你,爺爺……

清水汐看着他的背影心裡暖暖的,阿光,有你在的國家很溫暖呢。

樓下的岄木端、高服明玉和瑰醫卻去談正事了,就在高服家那片竹林裡,瑰醫向岄木端轉述了米央的話,高服明玉也表明要臣服岄木家。

這些事情,岄木端唯一在意的是自己的寶貝。

岄木端冰冷的藍眸看着竹葉飄落,微風吹來的那竹子清淡的香氣也撫不順他心裡的戾氣,敢動他的寶貝,他絕對讓他付出百倍代價!

……

黑暗的領域有着它的波濤洶涌,光明的世界也有着它的平靜,不管那是不是暫時性的。

上課時間,岄木綾馥的手機在震個不停,因爲很多人來找她聊天,比如立海大正選和四天寶寺正選。爲手冢國光踐行的那一天,在週六,到時候冰帝、立海大和四天寶寺這三個學校的正選都過來爲手冢國光踐行。只是沒有想到那一天還沒來,這些人就不斷的給她發短信。

終於到了週六的時候,四大校的正選都來了,岄木綾馥看着大家聚在一起,那一張張開心的臉,就好像回到了冰帝騎車節那一天,心裡有種很懷念的感覺,她想,這些人同樣是吧。

但是岄木綾馥沒想到,花名池她沒來,邀請月生雅櫻過來,也被婉拒了,說是有事。

“美女姐姐!我請你吃章魚燒!”遠山金太郎捧着一個盒子來到岄木綾馥面前笑容很燦爛的說道。

岄木綾馥揉揉他的髮絲,看着他,湛藍的眸子滿是柔和,“謝謝小金呢……”

“謝他幹什麼,上次說好請你吃的,這是他該做的……”忍足謙也在一邊揶揄的說道。

“這次還是我們負責帶,才讓這盒章魚燒安全到達東京的,小金在路上猛的來撲想要吃了它,但是被白石阻止了……”金色小春也開口了。

遠山金太郎看着他們撅嘴了,“真是過分啊你們,幹嘛跟美女姐姐說這些……”

“反正是事實……”財前光吐槽道,瞬間讓遠山金太郎焉了。

“好了,我沒關係的,小金如果還想吃的話,我們一起……”岄木綾馥微笑的話語頓時讓小金跳起來附和,“好!我要吃章魚燒!我要吃章魚燒!”

白石藏之介簡直無語了,他真想這貨不是他們網球部的。不過,看到少女的狀態蠻好的,他也就放心了。

“有好吃的,我也要吃!”菊丸英二溜了過來,很早就黏在岄木綾馥身邊的芥川慈郎更是不例外,向日嶽人和切原赤也也湊了過來。

其他人看着那幾顆湊在一起吃章魚燒的腦袋,齊齊的黑線了,至於嗎?

至始至終都沒有吃上章魚燒的岄木綾馥被其他正選拉出了那個圈子,讓那幾個吃貨自己去吃,美味滿大街都是。

“我搶到了最後一顆章魚燒,綾馥,給你……”吃……本着搶給岄木綾馥吃的向日嶽人卻沒看到岄木綾馥了,甚至其他正選也不見了,定睛一看,不得了了,他們拋棄他們走遠了!

“喂!魂淡!把綾馥還回來!”向日嶽人咻的追過去了,其他人眨眨眼對視了一下,也丟掉了章魚燒的盒子追過去了。

本來就是爲手冢國光踐行的,結果個個圍着岄木綾馥轉,讓岄木綾馥有些黑線,這些人是不是忘記原本目的了?

她向手冢國光望過去,他自始至終沒有介懷,反而覺得更加自然,注意到她的視線,清冷的氣息都不由得柔和了些。

衆人來到又是來到遊樂園,岄木綾馥已經無力吐槽這一點了,不過今天倒是一點也不擠,雖然人還是不少。好勝的正選們要玩在遊樂園裡面擺攤的遊戲,誰贏誰就和岄木綾馥坐摩天輪,勝者只能有一個,個個都在那個攤裡面擠啊擠,你來玩我也來玩,將岄木綾馥都丟在一邊了,岄木綾馥沒眼看的直接拉着手冢國光退出這個圈子,兩個人去坐摩天輪。

真的如此靠近的坐在一個狹小的空間,手冢國光發現自己有點緊張,身子有些僵直。

“國光,手肘會經常疼嗎?”岄木綾馥率先開口了,柔和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溫暖,手冢國光清冷的鳳眸染上了些許溫度,“不會,運動量不大就行……”

“soga……”岄木綾馥聲音很輕,看向摩天輪外面的世界,湛藍的眼眸就好像人們頭上的天空,“國光去了德國要好好照顧自己,大家都會等你回來的……”

“啊,會的……”手冢國光只能這樣回答,他不擅長與人交流,摩天輪轉了一圈又一圈,他們之間能夠聊的話卻很少。

“吶,國光,試着做個話嘮國光怎麼樣?”岄木綾馥這帶着笑意的話驚訝到了手冢國光。

話嘮的他?

“我要打破你很少說話的記錄……”岄木綾馥向他眨眼說道,從自己的包裡面拿出了一本書,“國光的聲音很好聽,給我念一段中文怎麼樣?”

“……”可他不是很會中文。

岄木綾馥向着他坐近了些,雖然沒有碰到他,也讓他身子更加僵硬,“國光,不會沒關係,我來教你念……”

那淡淡的馨香縈於鼻息間,手冢國光發現,跟這個女孩在一起,只有自己覺得不自在罷了,她依然是那麼自然純淨的模樣,漸漸地開始放鬆,像她說的,做個話嘮的他,雖然這個話嘮有點特別,但是他覺得這樣也許不錯。

“啊!綾馥呢?!”玩遊戲的正選始終沒有分出勝負,但是已經發現岄木綾馥不見了。

“在那裡啊啊!她和手冢已經在坐摩天輪了!”向日嶽人看着上方叫了。

“……”衆人無語了,這是什麼感覺?他們在爭,結果便宜手冢國光了,嘛,算了,這也是爲了他的踐行,讓他一次。

……但是兩個人好溫馨的模樣啊啊!

當摩天輪停止的那一刻,手冢國光雖然心裡有些失落時間短暫,但是他似乎聽到她的話,“總感覺國光的聲音唱那首《獨家記憶》會很好聽呢……”

“你很喜歡那首歌?”手冢國光問了。

岄木綾馥愣了愣,隨即笑得非常柔和,“嗯,是呢,是中文歌曲,有些哀傷,也有些浪漫,很特別,很喜歡聽……”

但是這個世界上應該沒有這首歌吧,岄木綾馥無奈的想道。

“綾馥!我也要和你坐摩天輪!”正選們跑過來了,讓岄木綾馥回過頭來看着他們冷汗噠噠,“那一起上去再坐一次好了……”

“那我要坐在綾馥身邊的位置!”向日嶽人立馬開口。

“慈郎也要坐綾馥身邊的位置!”芥川慈郎緊跟着向日嶽人開口。

“我沒和美女姐姐坐過,我也要!”遠山金太郎也來鬧騰了,其他人沒開口,卻緊盯着岄木綾馥。

“……”岄木綾馥滿臉黑線,真是一羣精力永遠用不完的孩紙。

手冢國光看着被包圍的岄木綾馥,清冷的鳳眸閃過一絲光芒,手中緊-握她剛剛送他的中文書,那裡面夾着一張紙,裡面是一首歌的歌詞和作曲吧,就是她說的獨家記憶吧。

手冢國光前往德國的航班登機時間是下午三點,衆人準時送他去機場,站在他身後看着他漸漸走遠,他卻突然轉回身來,清冷的身姿如鬆,鳳眸定定的看着一個人,於是所有人也都看着一個人。

岄木綾馥冷汗一滴落下,幹嘛。

岄木綾馥默了一下就走過去,站在他面前,“你還有話對我說嗎?”

手冢國光拿出那寫着歌詞和作曲的紙,看着她清冷的鳳眸有着一抹堅定,“我會學會這首歌的……”

岄木綾馥驚訝了一下,隨即笑開了,“我只是說你的聲音唱這首歌很好聽,你沒必要專門去學啊,而且很難想象你唱歌的樣子……”

“……”手冢國光心裡有些難受了,他居然不被她期待嗎?

岄木綾馥眨眨眸,眼前的少年薄脣微抿,她可以理解爲他也在鬧彆扭了嗎?

“如果我學會了,你可以聽嗎?”手冢國光知道以自己的性子唱歌是有些彆扭,但是看着她跟他之間的回憶太少,獨家記憶四個字實在是扯動了他的心絃,他想……要一個和她之間獨有的記憶,爲她學一首歌,他想要去做。

岄木綾馥也不笑了,神情有些認真,“如果國光真心下定唱一首歌,我一定當你的聽衆……”

手冢國光清冷的鳳眸倒映着她的模樣,將那張紙收好,“約定好了……”

“嗯,約定好了,一路順風……”岄木綾馥微笑揮手看着他登機,沒有回頭的他無法知道,她眼眶有些溼。

她說過吧,那首歌雖然浪漫,可也很悲傷,她不知道爲什麼現在就感覺很悲傷。

“真是不華麗,他又不是不回來了,你哭什麼……”身後被跡部景吾溫暖的懷抱環住,耳邊傳來他心疼的話語,本來只是含着淚的她瞬間掉了淚滴。

……身邊圍了越來越多的人,他們都在安慰她,只有她自己,不知道爲什麼要宣泄心裡莫名的悲傷。

“美女姐姐,你哭得好醜哦!”遠山金太郎很大聲的話搞得所有人都一愣,連岄木綾馥都停住了流淚。

衆人齊齊看向岄木綾馥,其實不醜,還很楚楚可憐的揪動他們的心神,但是不希望看到她哭的衆人齊齊點頭,“嗯,好醜……”

“……”岄木綾馥被他們這麼一鬧,哭不出來了。

“這就對了,美女姐姐還是那麼漂亮,我肚子又餓了,美女姐姐請我吃章魚燒!”遠山金太郎自認爲自己第一次安慰女孩子哭,所以他內心非常自豪,覺得岄木綾馥請他吃章魚燒是非常有必要的。

岄木綾馥心裡暖暖的,遠山金太郎這少年也會安慰人了,雖然這些人也跟着附和讓她無奈,不過,聽了遠山金太郎的話,在東京要吃章魚燒?

“小金不要爲難綾醬啦,要吃章魚燒回大阪再吃啦……”金色小春教育着這小孩。

“……哦”遠山金太郎有些喪氣的回答了。

“餓了的話,我們去吃飯吧……”岄木綾馥說道,“去鎏年,吃中國菜怎麼樣?”

“好!吃中國菜!我要吃!美女姐姐,我們快點過去吧!”遠山金太郎一蹦一跳的過來拉着岄木綾馥,她寵溺的看着這個調皮男孩,真的是第一次,有人如此頑皮的甩着她的手讓她帶着他去吃,去玩。

“單純的人總是福利好啊……”忍足侑士邪魅笑道,跟了過去,正選們無語的也跟上。

在鎏年這一中國菜小館裡,就坐着三個女孩,對着中國有着特殊的羈絆,異國的身體,卻是中國魂,將與另外一個同樣特殊的女孩相遇,她們是這個世界上唯一別人插不進來的同類,也爲那抹在這個空間裡面最飄渺的靈魂,留下真正友情的羈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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