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聲望去,只見幸村癱倒在桌邊。
“呵呵,”幸村無力地扯出一個笑,“突然沒有力氣了。”
“……”這症狀,我皺眉走過去,抱起幸村,“我送他去醫院看看。”
“……晚會還沒結束。”跡部站起身。
“可……景吾,你也看到了,精市他不太對勁。”我道。
“……”跡部不說話。
我深深地看了眼跡部,透過他有些焦躁的眼神,我大概明白了他的猶豫之處。唉,還是找個機會好好談談吧。
“要我幫忙麼?”出雲流雅也起身,“跡部君,希望你好好考慮與某人的某些事,呵呵。”
“那我先走了。”我向其他人點頭示意。
謝絕了出雲流雅的幫助,我將幸村放在副駕駛,扣好安全帶。
“晴明,跡部他……”
“沒關係,我找個時間和他談談吧。”我也有些煩悶,都是那個出雲的錯,把一切都搞亂了。“你別說話了,留點力氣。”我揉揉他的頭髮。
“嗯。”
雖然已經做好準備,但是聽到醫生的話還是感覺心中一緊,爲何,爲何老天要這樣對幸村呢?這種病,他當初又是以怎樣的毅力挺過來的?望着病牀上安靜地躺着如同天使的幸村,我默然地想着醫生的話。雖然劇情裡他是沒事了,但是身臨其境卻不敢大意,幸好早已查找過這方面的資料,也已經預約過相關人員,如今,不至於措手不及。
走進病房。
“晴明,怎麼了?我的病很嚴重麼?”幸村看我進來,有些怯怯地問道。
“放心,你的病雖然棘手,但是還是有辦法的。”我摸摸鼻子,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說才能讓幸村容易接受。咦幸村的冰雪聰明,也必然從我的口氣中猜到些什麼。
“……”最終,幸村簡潔卻直指主題地問道,“到底是什麼病?”
“疑似急性神經根炎……”我最終還是說出了口。(百度發現是疑似,不過我就當他是了,表拍。)
“會怎麼樣?”幸村總是這麼冷靜地尋找弱點。
“四肢無力,至少在治療前你是不可能再打網球了,治療後還需要復健……。”我避重就輕,怕幸村接受不了。
“……”幸村先是一愣,“不能再打網球?”
“暫時的,精市,相信我。”我無奈,又不能告訴他一定會好,再說現在多了我這個變數,有些東西已經不敢肯定。
“治療很難對嗎?”幸村盯著我的眼睛。
“……”我猶豫了一下,“精市,相信我,我找了業內最權威最有名的醫生,一定能治好的,只是時間問題……”
“……”幸村頹然的閉上眼睛,良久,“晴明,你先出去吧,讓我一個人靜一靜。”
“好……”我擔心的望了望幸村,掩上了門。
我站在門外,醫生已經在我的吩咐下向這裡趕來,明天大概就能趕到。
不久,突然聽到裡面傳來一聲悶響,我推開門,只見幸村倒在地上。
我急忙衝進去,抱起幸村:“怎麼了?怎麼跌地上了?”
“……只是想上個廁所而已……”幸村埋在我的頸側,“可是……晴明,怎麼會……爲什麼?我一點力氣都沒有……”溫溫熱熱的液體從襯衫外滲進衣服裡,一直滲到我心裡,“爲什麼,老天爺折磨得我還不夠麼?爲什麼是我?爲什麼是我……嗚嗚嗚嗚……”
我無言,手擡起,最終輕輕地拍在他的背上,能哭出來總比悶在心裡好。
有時真的覺得老天不公,有些是爲什麼總是降臨在那些善良的人身上,但是,無論如何,發生了就是發生了,不管你接不接受,它就在那裡,不會因此消失,無奈也好,抱怨也罷,前進的腳步不會放緩,時間的長河不會停滯,擦乾眼淚,再悲哀的現實也得面對。
“相信我麼?”我在牀邊坐下,擡起幸村的頭,讓他直視我的眼睛。想讓他從我的目光中看到堅定,無論如何,我不會讓他有事,既然已經是我的人,那麼即使是老天,也無法從我手中奪走。(話說有點文藝了……我去,而且搞得要死一樣-_-|||-_-|||好了,我自己吐槽完了,別打我了(*^__^*)嘻嘻……)
“嗯。”幸村終於閃出一抹微弱地希望。
“我已經找了業內最權威的醫生,而且這個病現在只是懷疑而已,沒有確診,也許不是呢,再說即使是也不是沒有痊癒的先例。呵呵,你就安心吧。”我希望用微笑化解他的不安。
“……”幸村的神色突然變了一下。
“怎麼了?”我嚇了一跳,以爲哪裡出問題了,連忙問道。
“……”幸村卻只是臉紅,不說話。
“?”我還真是有點急了。
“我……我想上廁所……”幸村拗不過我,最後訥訥道。
“……”我一愣,笑道,“好,呵呵,我抱你去。”還是止不住笑。
“喂……”幸村輕打了我一下。
看幸村的情緒穩定下來了,我也放下了心。真田他們本來要過來,被我阻止了,不過顯然這段時間幸村要請病假了。
“你不回去?”幸村看我吩咐秘書帶文件過來,問道。
“嗯,在這兒陪你。”我笑笑,幸村一個人我還是有些不放心,再說從他的眼神中我可以看出明顯的期待來。
醫生進來掛點滴,幸村臉色有些蒼白地叫了我一聲:“晴明……”
“?”
“我……我暈針……”
“那就別看。”我坐到他身邊,將他的頭埋在我的懷裡,“放輕鬆,一下就好。”
看着如同孩子般的幸村,心中一片溫柔洋溢。精市,一切有我,很快你就能繼續站在網球場上了,那意氣風發的你纔是最美的你。
作者有話要說:捂臉……不要打我~~~~(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