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再次醒過來的時候,我是伏在亞久津的背上的。並沒有太大的顛簸感,所以我才能一直睡到自然醒吧。
感覺到我有了動靜,他微微偏過頭問:“醒了?”
“嗯。”我淡淡地應了一聲,嗓子帶着剛睡醒的沙啞。
接着我打了個呵欠,又把臉貼在了他寬闊的背上,還習慣性地像蹭被子一樣蹭了兩下。
好吧,其實這個時候的我身體雖然醒了,但是大腦還處於昏睡狀態……
大概過去了十分鐘,我的腦子纔算清醒了一點。
我猛地擡起頭,對亞久津說:“去哪兒啊?”
“地鐵站。”亞久津頭也不回地回答了我,只是加快了步伐,“青學今天應該是有比賽的,你不去看嗎?”
他這麼一說我纔想起來,今天是青學對四天寶寺的比賽。雖然當時我並沒有看到最後的比賽結果,可是以四天寶寺的整體實力來說,不動峰只有一個橘桔平恐怕不能戰勝,所以勝利的應該是四天寶寺。
雖然亞久津看不見但我還是點了點頭,然後把腦袋擱在了他的肩膀上:“好吧,去看吧。”
畢竟我一個晚上沒回家,最後還拔掉了電板,要是青學的比賽我還不去,估計龍馬會以爲我出了什麼事情,要報警了。
而且萬一龍馬因爲擔心我的安危而影響了他的發揮,甚至是輸掉了什麼的,我就更加成了千古罪人了。
即使是放縱,也是有限度的。
而我已經放縱了自己一個晚上,現在也該收斂起來了。
想到這裡,我拍了拍亞久津的肩膀:“放我下來吧,我自己可以走。”
亞久津沒有說話,只是擡了擡我有些下滑的身體,然後繼續往前走。
我看着他的後腦勺,問:“揹着我走了這麼久了你不累啊?”
“我是什麼體力,你這麼點體重在我看來就跟沒有似的。”亞久津不屑地哼了一聲,然後又補充了一句,“你就乖乖趴着,睡會兒也行,到了車站我會叫你的。”
“哦……”我一時間想不到反駁的話,就這樣應了一聲。
果然剛睡醒的我大腦比較遲鈍啊~
不知道怎麼回事,確實是感覺整個人挺累的,於是我圈住亞久津的脖子,保證自己不會掉下來之後,就繼續趴在他的背上補眠了。
迷迷糊糊中發現自己已經在地鐵上了,亞久津並沒有叫醒我,依然揹着我站在車裡。我拍了拍亞久津的肩膀,示意他讓我下來,這次他沒有堅持,把我放了下來。
只是放下我之後他攬住了我的肩膀,我緊緊地靠着他,他的手臂讓我與外界隔開了一段安全的距離,不至於被擁擠的人潮擠得東倒西歪的。
我靜靜地靠在他的身上,他的身體炙熱,充滿了陽剛的男性氣息包裹着我的全身,讓我有些迷戀也有些心悸。
似乎被這樣的氣息給吞噬了思維,我覺得腦袋昏昏沉沉的,無法思考問題。也就把待會兒面對龍馬該怎麼解釋我一夜不歸的事情暫時放在了一邊,只是這麼靜靜地靠在亞久津的身上,不言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