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刻意還是無意,元英傑就這樣醉倒了在了桌子上,元燁沒有試着去喚醒他,只是獨子走出了房間,與對面站着的管家某樣的人點了點頭,便直接離開了元府。
踏着些許的夜色,元燁回到了仙凡宗丁字區自己居住的大殿。
這一路上元燁只是單純的像一個普通人一般,所以當他回到自己居住的地方之時,時間已經是後半夜。
整個仙凡宗靜謐的有些可怕,一座座殿宇在夜色下,猶如張着巨口,似乎要吞人的猛獸。
當元燁推開殿門的那一剎,一股陰涼的冷風從殿宇裡吹了出來。
大殿的正中是一身黑服的中年男子,男子看上去有些憔悴,嘴角多了一抹剛剛擦去的血跡,氣息微微有些凌亂。
元燁能夠感受到,剛剛大殿裡的那股涼意,便是此人的氣息所致。
雖然店內一片漆黑,但是以二人的修爲,自是看得清對方的面容,相比於元燁的一臉冷清,元弘道的面容之上卻浮現出了微微的笑容。
“你知道我此次回來的目的。”
“自然。”
“所以當年你母親生下你之際,夏青青便帶人發動了對你父親和母親的圍獵,而青鸞成爲了他們的內應。”
“你說的我有些聽不懂。”
“你覺得風老頭的修爲如何?”
“你自信我不是你的對手?”
“那我和你說,你孃的修爲還在他之上,你覺得什麼人能夠傷到你娘,甚至還在她面前殺了你爹?”
“哪怕當年你的父親和母親中了毒,但是以他們的修爲,也不至於一人身死道消,一人直接消失在這天地之間。”
“是什麼?”元弘道冷笑,接着說出了一句讓元燁更加震驚的事情:“南良翼與你父親和你孃的婢女,夏青青交好,而二人之所以如此交好,正是因爲,南良翼的武道功法,來自於這名叫夏青青的婢女。”
“青鸞將他的妹妹夏青青,送到了你娘身邊,坐了一個婢女,當年當初她的身份是隱瞞了的。”
看着元弘道嘴角又溢出的一絲血跡以及越發凌亂的氣息,元燁臉上充滿了疑惑。
“不是自信,哪怕你是來殺我的,在我心裡,你也依然只是我的子侄。”
“我知道你又很多疑惑,我的時間也不多了,我把我知道的,都會一一告訴你,你聽着就好了。”
“南筱姐弟的父親?”元燁仍是滿臉疑惑,但還是下意識的答了出來。
“你父親的事情上,我有錯,但你父親的死和你母親的消失,並非我的過錯,我也只能算是一個旁觀者。”
“當年你父母爲了阻止宗門之人用血祭的辦法徹底打開神冢的禁忌,漸漸的變得衆叛親離,除了一些直接受過你母親恩惠的宗門老人,一些激進派的弟子,紛紛暗地裡開始謀劃此事。”
“而夏青青不但與南良翼交好,你母親身邊的風老頭,你母親,甚至與你父親,交好到牀榻上去了,這纔有了上官仇。除了他們,還有藥老。”
“你覺得我會信嗎?”
元燁嘴角輕蔑的向上微微翹起。
“你應該調查過,洗神丹給了南良翼和你父親,這就是爲何面對變故之時,你父親和南良翼都難逃一死的原因。”
元弘道深吸了一口氣,似要控制自己越發凌亂的氣息。
“那你可知道爲何只有南良翼可以武道築基?”
“在你娘懷孕期間,那個婢女趁機爬山了你父親的牀,騙取了你父親的新人,又憑藉她與藥老的關係,弄到了洗神丹。”
“他不是?”元燁剛想說可能是他娘給的功法,但是他突然愣住了。
元弘道的語速越來越快,似乎是在趕時間,不容元燁插嘴。
“深不可測。”元燁雖然疑惑,還是說道。
“而要謀劃此事,自然逃不過那時還是宗主的你父親和你娘,所以一個長遠的計劃,就圍繞這你父親和母親展開了。”
“你可知道南良翼?”
“那一戰,你父親直接戰死,南良翼僥倖留得一命,也只是堅持了沒多久便死在了他女人懷裡。”
“而最關鍵的是,夏青青是如何對付你孃的,能讓你娘破除自己的修爲封印,那就只能說明,她的修爲,並不在你孃的修爲之下,至少當時應該超過築基的修爲。”
“現在你明白爲什麼我說,我只能算是有錯,但是你父親的死和母親的消失與我無關了吧?”
“你所謂的錯,就是將青鸞帶進了仙凡宗?”
“沒錯,我也是前段時間才發現了一些端倪,知道了此二人的身份,他們並不是這片大陸之人,而是來自真玄大陸的上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