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時終於被封爲世子了。
他很高興,他心目中的世子人選一直是寧時,從來沒有變過,只是……聖上給寧時賜婚古青煙,他不是很滿意。應該說很生氣。
如果他沒有猜錯,寧時和古青煙應該是早就來往,不然的話,古青煙爲什麼會帶人去找玉米和番薯?
那古青煙確實是有幾分才能和膽識,不然也不可能從遙遠的地方帶回來玉米和番薯。
雖然去的大部分都是寧時的人,但他了解自己的兒子,如果早就知道玉米和番薯,肯定早就去尋找了,而不可能讓古青煙帶着人去尋找。
古青煙在這件事情上的功勞很大,就算不用寧時的人,她自己也能組建人馬去遙遠的地方帶回玉米和番薯,她之所以用寧時的人,是爲了寧時……
寧時的人找回玉米和番薯,這是天大的功勞,憑着這份功勞,寧時的世子之位肯定是穩穩當當的。
寧時被封爲世子,他也很高興,但是……他也非常不高興寧時瞞着自己,寧時和古青煙的事情,寧時真的喜歡古青煙可以告訴他,他也不是那種不講理的父王……他會成全寧時和古青煙。
但……最多給古青煙一個側妃的位置。
想不到,這兩人膽大包天。
寧時帶着去京城的隊伍裡,雖然大部分是寧時自己的心腹,但寧王府也安插的有人,寧時和古青煙在京城的所作所爲,他基本上是清楚的。
“楚清明的失蹤,跟你們有關係是不是?”寧溫沉着聲音問。
“是古青煙殺了他。”寧時說。
寧溫詫異的看着寧時。
是古青煙殺掉了楚清明?
怎麼可能?
古家的一切他都是瞭解的,古青煙根本就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女的弱女子。
等等……也許並不是呢?
古青煙如果真的只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閨閣女子,怎麼可能從遙遠的語言不通的地方帶回玉米和番薯?
難道,古青煙從小身體有隱疾不能勞心勞力這件事情是古家故意傳出來的?
可是,爲什麼要這樣?
如果說古青煙是個男丁還能理解,可古青煙是個姑娘家。
這個時代的女兒家最大的用處就是養的嬌嬌的得個好名聲,然後嫁一個對孃家有幫助的婆家。
古家傳出古青煙身體有毛病的傳言,對古青煙對古家有什麼好處?
“她不是不能習武嗎?”寧溫皺眉。
寧時淡淡的說:“父王。殺人,不一定要用功夫。”
真正的殺人不見血的是計謀。
寧溫的瞳孔劇烈的收縮了一下,看着寧時……不是用的功夫,就是用的計策了……古青煙有那麼聰明?
寧溫還想問什麼,寧時淡淡的說:“父王不用問那麼多,父王只需知道,我們殺了二皇子,紀家一派大受打擊,而紀家就算懷疑我們,也沒有任何的證據。楚清明死了,紀家一派大受打擊,太子雖然因爲一些事情惹怒了皇帝被禁足,但皇后沒有被禁足,太子手底下的人也沒有被禁足。紀家一派要被太子一派清理……最近幾年,應該都沒空來找我們的麻煩。”
寧溫愣了一下,看着寧時,思索了一下點頭。
楚清明死了,紀家一派沒有希望了,人心就會渙散……紀家一派早晚會被太子給收拾了,他確實不用怎麼擔心紀家來找麻煩,退一萬步說,紀家就算真的來找麻煩,他也不怕。
難不成,強龍還能壓倒地頭蛇?
“表妹被指婚給了三皇子。”寧時說。
寧時皺眉:“表妹?”
“二舅的嫡女史慧心。”寧時說。
寧時的神色變的凝重,史慧心被指婚給了三皇子?
太子和二皇子的光芒太甚,三皇子完全就是一個打醬油的路人甲,很多人甚至都沒有想起聖上還有一個三皇子……聖上爲什麼會把史家給賜給三皇子?
“聖上擔心二皇子失蹤,太子一脈實力膨脹。而紀家沒有了二皇子,就選擇扶持三皇子,紀家跟聖上的想法不謀而合,爲了扶持三皇子,所以才把表妹賜給三皇子,同時也是因爲太子和外祖家的互相猜忌。”寧時冷聲說。
這就是帝王心術。
寧溫皺眉。這一次去京城發生了太多事情。
寧時又把烈剛本來想求娶安貴公主,最後卻被賜婚安樂公主,文家的姑娘成了太子側妃,安貴公主遠嫁暹羅等事情都告訴了寧溫。
告訴寧溫之後,寧溫就讓他退下了。
寧時離開之後,寧溫就找來了謀士,商量分析着寧時從京城帶來的消息……
寧王府現在手上握着兵權。
看看古家,爲什麼會被抄家?
難道真的是因爲古家通敵賣國?
當然不是。
還不是因爲某些人想要古家手上的兵權故意陷害的,再加上聖上的順勢推舟……
如果寧王府不謹慎小心一點,古家就是前車之鑑。
……
寧時回到了院子。春秋看見寧時,迎上去,福了福身說:“公子,王妃讓您回來了就去她的院子。”
寧時點點頭。
他知道母妃找他是爲了什麼事。
寧時帶着小廝去了。
阿七看着春秋嘆了口氣:“哎……你說,王妃爲什麼不喜歡三小姐呢?三小姐那麼漂亮那麼能幹那麼厲害,就沒有三小姐不會的。”
春秋看着阿七說:“我們都知道三小姐千好萬好,但是……有一點不好,三小姐是個無權無勢的姑娘,在朝堂上給不了公子任何幫助。”
阿七:“……難道王妃要棒打鴛鴦?”
他看的話本子裡就有這樣的,那些婆婆總是認爲自己的兒子是頂頂好的,連皇帝的女兒都配得上,而兒媳是什麼都不好,對兒媳是又打又罵,還要給兒子找小妾姨娘通房等等,最後弄的兒子和兒媳離了心,弄的一家人烏煙瘴氣的。
王妃……難道是這樣的婆婆?
春秋白了阿七一眼,阿七真的是蠢的無法直視。
“公子和三小姐的婚事是聖上賜的,王妃要怎麼棒打鴛鴦?難道王妃還能跟聖上對着幹叫板不成?”春秋沒好氣的說。